第二节 中古简史

一 诺曼征服

1066年，入侵英国的诺曼底公爵加冕为英王威廉一世，史称“征服者威廉”，由此建立诺曼王朝。在诺曼底军队入侵英国后的最初20年间，英格兰居民的敌对情绪十分强烈，诺曼底军队不得不依靠在重要地点建筑城堡来压制和对抗当地居民。但不久之后，他们就逐渐与撒克逊人融合。诺曼王朝及其继承者金雀花王朝都曾在法国西北部拥有大片领地，成为地跨海峡两岸、统治达400余年的强大帝国。

在诺曼底人征服英格兰后的一段时期，有3位强有力的统治者对诺曼王朝和金雀花王朝的历史发展进程产生了重要作用和影响。诺曼王朝的开创者威廉一世残酷无情，意志坚定，在英格兰建立了一整套诺曼底制度。他的小儿子亨利一世目光远大、处世稳重，是一位旷世之才，对诺曼王朝的巩固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为了争取盎格鲁—撒克逊人成为自己的支持力量，亨利一世同英格兰撒克逊王室的后裔、最后一位王位继承人的侄女马蒂尔达结婚，两族通婚由此得到了最高形式的认可。此后，亨利一世率领英格兰士兵渡海到大陆作战获得全胜，迫使诺曼底承认其权威，英格兰—诺曼底国家的决策权自此从大陆转移到伦敦。亨利一世编纂和重申撒克逊时代的旧有法律，使这些法律尽可能与诺曼底封建制度的新观念统一起来，并将其君权同旧的撒克逊法制相结合，大不列颠岛恢复了统一。

1154年，亨利一世的外甥安茹伯爵亨利·金雀花登上英格兰王位，史称“亨利二世”，开创了金雀花王朝（也称安茹王朝）。亨利二世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他促成了英格兰国家的空前统一，在英国历史上开创了一个无比辉煌的统治时期，对后世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亨利二世统治着一个版图空前辽阔的大帝国。英格兰人和诺曼底人都承认亨利二世是他们国家和领土的统治者。在他的统治下，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结成了某种伙伴关系。金雀花王朝从亨利二世即位，到末代君主理查三世被都铎王朝的亨利七世取代，统治英格兰长达300余年。自1399年到1485年，系由兰开斯特家族和约克家族先后或交替任国王，故又称兰开斯特王朝或约克王朝。

诺曼王朝和金雀花王朝是英国封建制度确立、完善和走向衰落的时期，其后期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萌芽的时期。

二 封建制度的确立与发展

诺曼底人的入侵和征服加速了英格兰早已开始的封建化进程，使封建生产方式在英国基本确立。诺曼底人把以军事服役为基础的租地制度传入英格兰，自上而下推行军事等级制度，摧毁了撒克逊原有的统治阶级。威廉一世大量没收盎格鲁—撒克逊贵族和自由农民的土地，把全国1/6的可耕地和1/3的山林据为己有，其余分给亲信和随从，并根据分封土地的多少授以贵族爵位。来自安茹、曼恩、布列塔尼，甚至阿尔卑斯和比利牛斯山脉以外地区的骑士，都得到了与其地位相称的土地。教会同样也由诺曼底人接管。在分封的领地上到处都出现了封建庄园，成为英国封建社会的基本经济单位。领主是庄园的最高统治者，大部分农民沦为农奴，为领主服劳役，但庄园里仍然有不少自由农民。1086年，威廉一世对全国土地进行调查，并编制成土地调查书，详细记载了土地的归属以及农民的不同身份，其目的是让国王能够掌握封臣的财产状况，并要求他们严格履行各种封建义务。

诺曼底人推行的新制度使英国在向采邑制演变的过程中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英格兰人原来实行的是封臣可以自己选择领主的制度。他们平时为领主工作，战时随领主出征，领主则必须保护他们不受侵犯，并在法庭上支持他们。此外，封臣还可以投奔新领主，从新领主那里得到土地。根据诺曼底人实行的新制度，不管封臣投奔到哪里，土地仍归原领主所有。因此，封臣与领主关系原有的灵活性大大减少，从而更能适应所谓的“诺曼底原则”，即封臣与领主的关系不仅受道义和法律的约束，而且受物质因素的影响。这样，就形成了以土地为基础、以国王为顶尖的金字塔，所有土地都以劳务为条件分封到个人手中。应该说，诺曼底时代的统治阶级是比撒克逊时代更彻底的地主阶级。

然而，在诺曼底人实施的新制度中，孕育着抗衡封建制度的力量。这种力量存在于各个郡内权势不大的贵族及其没有爵位的子孙——地方治安官和郡选议员中间。在诺曼底人征服英格兰后，原有的撒克逊贵族消失，但后来逐渐形成的乡绅阶层可以在决策时发表决定性意见。威廉一世不希望像法国国王那样受制于诸侯，他把英格兰分成一些规模较小的郡，委派官员治理，因而达到了在治安和财政管理方面所需要的力量平衡，同时也使这些郡无力单独谋反。由于英格兰的被征服过程仅用了短短的几年时间，而且封建政治制度是从上到下强制实施的，所以这一制度在英国的完备性和彻底性是其他国家不可比拟的。从一开始，国家的势力就很强大，而封建贵族的势力相对较小，国王对封臣的权力是实实在在的。而新生贵族（乡绅）既希望过太平的生活，又希望享有一定权利，他们自然成为王权的拥护者和支持者。总之，诺曼王朝通过种种措施，建立起强大的中央集权式封建统治，并得到中、小封建主及教会和富裕市民的广泛支持。大封建领主虽反对王权过于集中，但由于其封地比较分散，一时难以向王权发起挑战。

诺曼底人的征服和统治，使英格兰的历史发展同欧洲大陆再次联系起来。诺曼底人将大陆更为先进的封建采邑制传入英国，也把盎格鲁—撒克逊人原有的某些良好传统保留下来。诺曼底人中央统治机构中的王室法庭（即最高法院和监督机构），以及撒克逊王国的财政措施，都被保存了下来并得到发展。撒克逊的地方政府体制，即郡、郡守和法院也被保留下来。国王通过这种体制同全国保持着广泛联系。各郡组织的民军在诺曼底人征服英国之后依然存在，必要时国王可以将他们组织起来服务于自己的需要。就这样，诺曼底人和撒克逊人的制度逐渐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诺曼底人的征服还对教会起到了振兴作用，把英格兰教会从死气沉沉的状态中拯救出来，使它再次接触到欧洲大陆基督教会的文化遗产。

三 《大宪章》

自诺曼底人征服至1200年前后，是英国国家权力增强以及国王作为国家元首的权力逐渐壮大的时期。在封建制度下，国王同封臣之间形成了一种契约关系，体现了阶级力量对比关系的平衡。为保持这种平衡，国王权力的发展须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以不破坏和超越这种契约关系为限度。

1199年约翰继承王位。法国国王以约翰不履行封臣义务为借口，派兵占领约翰在法国的大部分领地。约翰虽承认自己不再拥有对这些领地的所有权，但积极准备对法作战。为筹措军饷，约翰在国内强征捐税，没收土地，从而侵犯了大批贵族、骑士乃至市民的利益，引起普遍不满和反抗。

1205年，坎特伯雷大主教去世，教皇英诺森三世不承认由国王约翰指定的诺里季为继位者。双方几经斗争，无法达成妥协，最终在1212年兵戎相见。1214年，约翰国王于布汶战役大败，逃回英国。次年春，英国诸侯、骑士纷纷要求约翰颁布宪章，以保障他们的权利和自由。同年6月，诸侯和骑士们在其要求遭到国王拒绝后，在市民的支持下武装进入伦敦，迫使国王在他们事先用拉丁文写成的63条条款上签字。条款主要内容有：保障诸侯、骑士的封地及其继承权；非经依法判决，自由人不得被逮捕和监禁，也不得没收他们的财产或宣布他们不受法律保护；教会有选举神职人员的自由；非经主教和诸侯首肯，不得临时征税；不得强迫骑士额外服役；承认伦敦等城市已经享有的权利和保护商业自由等。此外，条款还规定，要选出由25名贵族组成的委员会来监督国王执行宪章。这便是史称的《大宪章》或《自由大宪章》。当然，以今天的眼光看，这很难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大宪章”，而只是贵族享有的“一长串特权目录”。但如果撇开具体内容，就其精神实质而言，它在英国历史上则具有重要意义和影响：它首次把过去的一些不成文规定以文字形式确定下来，明确了这样一条原则——王权并不是至高无上的，国王也必须服从法律。这样，封建习俗中长期存在的法律至上的基本思想就通过《大宪章》升华为一项宪政原则，成为英国有限君主制传统的重要基石。

四 议会雏形

《大宪章》的制定与实施所产生的一个重要影响，是促成了英国议会制度的形成。

英国议会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盎格鲁—撒克逊时代的“贤人会议”和诺曼王朝初期御前会议中的“大会议”。

13世纪初至14世纪初的100多年间，是英国议会酝酿、萌芽、成形并得到重大发展的时期。它与谘议会不同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扮演着越来越重要角色的平民代表——乡村骑士和城市平民——先后进入议会。促成这一事态发展的根本原因，是一个多世纪以来英国工商业的发展及由此导致的社会阶级结构的深刻变化。随着封建制度的确立和发展，货币经济在封建体制内部成长起来。伴随着养羊业和羊毛出口业的发展，英国的内外贸易和手工业也兴旺发达起来。

13世纪前期，乡村家庭手工业已在东南部地区形成规模，西南部地区也涌现出一批新兴的采矿和冶金企业。12世纪英王多次参加十字军东征，客观上促使英国商人与地中海沿岸各国建立了直接联系，扩大了英国对外贸易的范围，推动了英国内外贸易的迅速发展，带动了城市的繁荣，伦敦成为全国的经济和贸易中心。此外，在英国逐渐兴起了多达百余个中小城市，且绝大多数都获得了自治权。伴随着财富的积聚，城市平民，尤其是一些家道殷实、拥有政治欲望的上层市民，要求参加国家高层政治活动的意识日趋强烈。商品经济的发展也冲击着农村的庄园经济，不少地主允许农民以货币地租代替传统的劳役地租。自从亨利二世实行“盾牌钱”这一军事改革后，骑士可用“免役税”代替以往跟随国王征战这种所谓“血税”，因而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从事农牧业或工商业，其社会属性和经济利益与城市平民阶层日趋接近，开始向新兴资产阶级转化。正在萌发、成长的城乡新兴资产阶级拥有越来越强大的经济政治实力，使国王和朝臣们对其刮目相看。大贵族为了扩大对抗王权的基础，也在努力寻求新兴资产阶级的支持。到13世纪中叶，城乡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进入国会的条件和时机日趋成熟。

1216年约翰去世，其子继承王位，称亨利三世。亨利三世统治时期，社会动荡不安，是一个多事之秋，但也是一个大胆尝试变革的年代。特别是他统治晚期，正是英国议会制的萌芽时期。当时战争频仍，统治者内部互相倾轧，国家基本上处于贵族以及得到教会支持的国王雇佣军的控制之下。战争的耗费加上奢侈的生活开销，使得亨利三世不得不时时伸手向谘议会要钱。这不但引起了诸侯的抵制，小地主和商人也联合起来反对他。为了寻求广泛支持，避免在筹措军费的过程中发生抗税事件，1254年4月谘议会成员规模扩大，除原有的大贵族之外，各郡还选派两名骑士代表参加。这成为骑士进入谘议会的起点。

1257年，亨利三世为其幼子领受西西里王国，要求谘议会提供所需金钱，遭到诸侯拒绝。以西门伯爵为首的贵族集结军队，迫使国王同意召开牛津会议。1258年举行的牛津会议提出的《牛津条例》得到了国王认可。该文件除重申《大宪章》的基本原则外，还规定：①成立以大贵族为主体的15人委员会参与国事管理，国王必须依照该委员会的意见治理国家；政府官员和地方官员每年应向该委员会述职以决定去留。②谘议会每年召开3次会议，届时国家所有重大事宜均由其决定。③每郡选出4名骑士，监督地方官工作，调查民情并及时上报。次年10月，国王还颁布了《威斯敏斯特法规》，作为对《牛津条例》的补充，宣布保护贵族、骑士和市民的利益。在此前后，谘议会开始使用“议会”这一名称。

亨利三世及其臣属当然不愿长期受这两个法规的约束，他们力争夺回失去的利益。1262年，亨利三世得到罗马教廷的支持，下令取消《牛津条例》和《威斯敏斯特法规》，致使贵族再次聚集在西门伯爵周围，组织新的反抗。1264年5月，贵族军队击败王军。

1265年1月，西门伯爵在伦敦召开议会。为了寻求城市平民阶层的支持，这次会议的参加者除贵族和各郡的骑士代表外，还首次要求每个市选派两名市民代表参加，此后市民进入议会成为惯例。这次会议因其主持人为西门伯爵，故被称为“西门议会”，被认为是英国下院乃至议会制度的重要起点，一些学者甚至将其作为英国议会产生的标志。

1272年亨利三世病故，爱德华一世即位。他登基的过程充满波折，使他认识到议会是一种沟通王权与社会各阶层关系的有效途径和工具，若运用得当，则有利于保证中央的财政收入和国家的稳定。他统治英国期间，议会的召开日渐制度化和经常化。特别是1295年秋季召开的“模范议会”，出席者达400人。他们分别代表当时英国社会的3个重要阶层：教士、贵族和平民，这被视为英国议会形成的一个重要界标。从13世纪末到14世纪初，议会3个阶层的代表数额逐渐趋于稳定。

1325年后，无平民代表即可召开议会的时代结束了，英国议会完成了从萌芽到成形的历程。

五 英法百年战争

13世纪末，佛兰德已发展成为欧洲著名的毛纺织业中心，其经济繁荣主要依靠加工从英国进口的羊毛。佛兰德伯爵及其下属的贵族却与法国休戚与共，不但对佛兰德市民的利益漠不关心，反而认为他们是有叛逆之心的危险分子，担心他们的富裕和强大会危及其统治地位。因此，佛兰德市民同封建贵族在经济、社会和政治方面存在着根本分歧，前者亲英，后者亲法。佛兰德伯爵多次为羊毛贸易设置障碍，每一次都会引起加来海峡两岸利益相关者的强烈不满和反对。

1336年，英王爱德华三世采用巧妙的外交手法，下令禁止向佛兰德输出羊毛，给佛兰德造成了严重的危机。佛兰德城镇居民立即起来反对封建贵族。他们经过艰苦斗争，控制了佛兰德的大部分地区。获胜的居民担心封建贵族和法国人报复，便向英格兰求援。英国对此做出了积极响应，英法百年战争（1337～1453）由此爆发。

战争的直接原因是由两国统治阶级之间的联姻所造成的王位之争和领土纠纷。英王爱德华三世同时也是法国的安茹伯爵，他在欧洲大陆拥有两块领地——基恩和加斯科尼，而法兰西国王则想将其据为己有。由英法两个王室之间的血统关系导致的王位继承之争则成为引起双方开战的直接导火索。法兰西国王查理四世1328年逝世后，法国王位没有直系继承人。英王爱德华三世依据其母亲的血统提出对法国王位继承权的要求，于1337年宣布自己为法兰西国王，拒绝对新登上王位的法兰西国王表示效忠。法王随即宣布将爱德华三世在法国的领地收归法国王室所有。不过，导致这场战争的更为深层的原因是争夺市场和商业利益。当时对英国商业具有重要意义的两个地区都在法国的版图之内：一个是英国羊毛的出口市场佛兰德，另一个则是英国盐、酒和铁的主要供应地加斯科尼。

战争初期，英国依靠武器精良，于1347年大败法军，占领了加来港。1356年英国在普瓦提埃再次打败法王约翰二世。1360年两国签订和约，法国承认英国占有基恩、加斯科尼和加来，英国将罗亚河以北的土地归还法国。几年之后，两国再次开战。法国人在杜·古斯克兰的统率下，采用游击战术对英军予以沉重打击。

1377年爱德华三世去世，法军侵袭英国沿海，之后英军对佛兰德的出征也以失败告终。英国在经历40年战争之后财力几乎耗尽，国内贵族之间的内讧又接连不断，百年战争第一阶段至此结束。

1415年，英王亨利五世率军再次侵入法国。此次入侵，经济动机并不是最主要原因，更多的是出于国内政治方面的考虑。亨利五世当时在本国的地位并不牢固，他希望通过出征法国既可以抚慰贵族，又可以转移国人的视线，不再注意国内问题和他在治国方面的缺陷。

1428年5月，英军包围了法国南方战略要地奥尔良。法国民族女英雄贞德率军抗英，在1429年5月的一场血战中，一举化解奥尔良之围。这次战役的胜利成了法国转败为胜的转折点，贞德的爱国精神大大激发了法国人的抗英热情。

1439年，法国的武器质量已大大超过英国，而且拥有比较强大的财力作后盾。相比之下，英国却因内争不已，战场上连连失利，最终被迫于1453年结束战争，英国除仍占领加来港外，丧失了在法国的其他所有领地。

六 玫瑰战争

爱德华三世在世时，通过让子女与最强大的贵族子嗣联姻的方式来加强家族势力。因此，大量土地和财富便集中到与王室联姻又抱有政治野心的少数人手里。这样一来，爱德华三世采取的联姻策略非但没能起到加强王室的作用，反而造就了众多竞争对手和强大的反对势力，使王室面临着更大的危险。特别是在英法百年战争中滋长了好战和贪婪习性的高级军官与骑士，这些人回到英国后，比以前更加贪婪，渴望弥补因战争失败而造成的损失，从而成为引发社会动荡和内战的不安定因素。

1455年，兰开斯特王朝的亨利六世免除摄政王理查的职位，导致理查拥兵夺权，内战由此开始。由于兰开斯特家族使用的族徽是红玫瑰，理查所属约克家族的族徽是白玫瑰，故称“玫瑰战争”（1455～1485）。

1460年理查阵亡，次年其子爱德华率兵占领伦敦。1461年陶顿战役中，兰开斯特阵营失败，爱德华登上王位，称爱德华四世，约克王朝由此建立。

1483年，爱德华四世去世，其子继位，称爱德华五世，但由爱德华四世之弟理查摄政。不久，理查即位，废除爱德华五世而自封理查三世。此举引起两大王族阵营内部的重新组合，约克派和兰开斯特派的许多重要人物都聚集到里奇蒙伯爵亨利·都铎的周围。亨利·都铎是兰开斯特家族的一名远亲，是“兰开斯特家族中最有继承权”的威尔士人，他的青少年时代是在动荡的生活中度过的，曾流亡布列塔尼。

1485年8月，亨利·都铎率约克派和兰开斯特派的联合力量以及一支法国军队，渡过英吉利海峡在米尔福德港登陆，经过博斯沃思一战打败了理查的军队。亨利·都铎成为英格兰国王，称亨利七世，创都铎王朝。金雀花王朝就此寿终正寝。

玫瑰战争的结束，也标志着一个新时期的到来。金雀花王朝及其制度所产生的封建贵族势力经过近30年的相互残杀，大部分已被消灭或瓦解。

玫瑰战争在形式上虽是一场王朝战争，是爱德华三世的子孙为争夺王位继承权而进行的战争，但其背后是封建势力和新兴资产阶级之间的争夺：兰开斯特派占据着好战的北方，约克派则在富庶的南方占统治地位。最终，工商业发达、经济上更为先进的南方地区战胜了封建落后的北方地区，为接下来以新兴资产阶级为后盾的都铎王朝打下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