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少年梦与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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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98有灵

清晨适合上路,品咂风的味道。

是萨克斯接我下山的,顺便拉我取一下修理厂的车。

我说:“拍片辛苦你啦,老萨,以后带你走红毯。”

“我不在乎出名不出名,只在乎助你一臂之力。”他转着方向盘,道。

“看,日出。”我说。

“俺好久没有享受生活啦,特别是我和香椿芽遇到事情以后。”他拽拽他头顶的狗熊帽。

“最近香椿芽怎么样?”

“还行吧。过段时间我想带她去趟三亚度度假。”

“你们快订婚了?”

“早着呢。”

“爱情就像航行,婚姻就像落地。感情呀就像一架飞机,安全着陆是最重要的。”他笑而不语。

枯叶凋零,浓缩秋的诗景。大地有灵,一切都似梦境。

跌宕起伏的往事,在我脑海浮现。

有惊奇的,有消极的,有充满荆棘的,有峰回路转的,但更多的是属于内心的。

我想,拍案叫绝的人生里,有注定失去的青春。

我不想再纠结沉重的梦。

从奇崛之路走向平凡之路,这就是命。

比起司马迁和苏东坡,我们那点破事真是不值一提。

我幻想正乘坐土豆一号,去往小王子星球,看看猴面包树,并采访小王子与玫瑰花……

时光坠落在云水间,泛开谜一样的雾。

我迎接这场时光舞,心波荡漾,香味扑鼻。

“我决定把工作室命名为‘野草工作室’。”我说。

“我觉得可以叫‘有方苑’。”萨克斯道。

“等咱工作室装修好,叫上一堆老友,来聚哈!”我说。

“你选好地址了?”萨克斯问。

“没呢。”

“好吧。”

“这是咱的一方天地,慎重考虑哇。”

“租个好房子。”

我看见街上有个标语在眼帘而过——“飙车炸街,严管重罚。”

来到汽修厂,我突然看见老猿骑着共享单车经过,我叫住他。

“片子剪得怎么样了?”我问。

“我还在构思。”他说。

“猿兄,你的白头发怎么更多了?”萨克斯道。

“嗨,熬夜熬的。”老猿说,“梦里我拥有一切,醒来却是一场空。”

“你没有抑郁吧?”我说。

“焦虑得很,”他说,“人生就像落叶,说落就落的。”

“你是不是对那谁还抱有幻想?”萨克斯道。

“人家已经那样决绝了,我不死心有啥用。”老猿说。

“放弃了?”萨克斯问。

“我封心不再爱了。”老猿说。

“孽缘也是缘。”萨克斯说。

“有些东西是虚的,应该去找实的东西。”我说。

老猿淡然一笑,假装释怀道:“嗯。”

过了几秒,他又眉头紧皱,“抑郁是‘精神之癌’。”

“你也去海南溜溜心哇。”萨克斯道。

“溜心?还遛狗哪!”老猿说。

“散散心。”我说。

老猿说:“从容应对哇。”

萨克斯道:“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不埋怨命运。”老猿道。

“不要把别人的说法看得很重,自己开心才好。”萨克斯说。

“懦夫才在夜里哭泣,苦难是英雄的勋章。”我说。

“昨晚我给财神爷磕了三个头,黑黢黢时磕的,大白天怕被人笑话。”萨克斯道。

“你缺钱啦?”我问。

“我要给香椿芽准备房和车。”萨克斯笑。

我们仨站在花池边,看见有个小不点在转呼啦圈,圈圈飞速地旋转,旋转,俨然构成一个活泼的画面。

那些光辉岁月,似乎沉没在记忆的大海里。

我的时光,已降落在无边海岸。

世事纷扰,生活日渐乏味。

时光流逝,唯有自渡。

这一路,我走得艰难又笃定。

也许,给自己最好的礼物是自己的成熟与成长。

我仿佛陷入某种境界,让心栖息在忘忧岛屿,无限洒脱。

我是这个时代的过客,只想默默地写作,不留下一点落寞,过一种诗意生活。纵然显得十分冷漠,也摆得几分阔绰,但这就是诗人的生活,这就是写作者的闪烁。

我是这个时代的过客,只想默默地写作。去学海泛舟书山觅果,过一种淡泊的生活。如若不能胜算几何,要么沉默,要么写作,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获得所谓生活的祥和。因为这是诗人的生活,这是写作者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