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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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司马光病了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阳春三月,王雱换上了新衣服,心情大好的游荡在舒州街市上。

朝廷年度大总结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了,总结内容当然代表魔王老爸快要崛起,也就意味着大雱也快要进京。

为了纪念这份荣耀,同时纪念总财富突破一万贯,便买身新衣服给自己和二丫。

大老王混不成了,家里人都跟着穿补丁衣服呢。

他自己则没心没肺的,因为他有官服,且有规矩官服不许有补丁。

大宋当然物资紧缺,布料紧俏这是真的。

不过老王有布匹配给,每年朝廷都会拨付固定布料让老王用于制作新官服,力求体面一些。

然而家里的实际情况是,布料一发下来就被耿天骘送去市场上卖了。

今年也不例外,布匹被耿天骘从账房拉走时,二丫眼泪汪汪的扑在板车上说这布是咱家的。

至于现在。

王雱是有钱人了,带着二丫去制了一身行头。

穿上新衣后,现在已十一岁的王雱又帅又老辣的样子。

二丫则和个迷你型村姑似的,穿着花布衣服。

王雱对她的衣服颜色真的无力吐槽,去选布时,她咬着指头观察了一番说要花布。

当然只能满足她了。

后来王雱说“给你做两身衣服,再选个其他颜色吧”。

结果二丫选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花布。

王雱也就没有尝试第三套了,因为第三套肯定也是花布。

顺便。

大老王在城南的宅子已经建造完毕。建造房子的一部分钱是他找人借的。王雱也掏钱帮老爹还了债。

老奶奶夸奖王雱大公无私持家有方,实际上,紧跟着王雱就占领了那座王家的新宅子,改造成了小鸡孵化技术研究所。

于是,王雱手里现在有两处宅子用于发展生产。

王安石觉得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强盗。

那宅子是老王掏钱建造,贷款只是较少一部分,然而他小子仅仅还了贷款后就堂而皇之占领了,办起了养殖场。

好在鸡苗研究所对民生有益。

其次那房子原本是建造了安置二丫和她娘。现在家里问题基本被小魔头解决了,那么很显然进京的时候也是全家一起走,于是就用不上了。

就此王安石也不好意思问儿子要钱要宅子,只能默认了小老王的使用权。

吴琼老妈最高兴了,否则以老王那龌蹉心思,把家里的钱拿去安置小妾这种事吴琼当然不服。

现在,眼看家产被儿子强势占领了,吴琼老妈就放心了,得到了实惠后,她便不生老王的气了,也不生郑二娘的气了。

于是现在王家春风得意,承托出的就是司马光的失意。

最近这阵子,司马大人闭门不出,连知州衙门也不去,什么事也不管。

王安石真在公开场合批司马光:情绪忽高忽低,望风感叹。军国重事视之为儿戏,想来的时候什么事都要管,却不得要领。不高兴了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衙门都不进一下,这很要不得。

司马光没露面,写文章回应了王安石:此番你王家运气好,我司马光没什么可说的,让我静一静行吗?

王安石发表文章回应说:想静没问题,干脆辞去官位一门心思做学问,我王安石就敬重你是个大师,否则你什么也不是。

司马光大怒回应:要拿走我司马光的官位,你还不够资格,你不姓赵也不配姓赵。

反倒王安石消停了,实在没那么多功夫打口水战……

三月十五日,冷不丁的司马光召见王雱。

王雱到司马光家里时闻到了浓重的药味,该不会是真把司马光气病了吧?

想了想。

以司马光当时在红楼的表现,还真的是个玻璃心。

这样考虑着有些感觉不妙,王雱恭恭敬敬的抱拳道:“学生王雱,见过司马大人。”

脸色不太好的司马光轻咳两声道:“受之不起,我没你这样的学生。这阵子我身体不便,不露面,我知道你们都在偷笑,以为我心灰意冷了?”

王雱道:“您想多了,其实您身体有疾就要说出来,您什么也不说,又不露面,我爹爹当然就对您不满了。许多时候误会就是这样来的。”

“误会就误会吧,他爱咋地咋地。”司马光淡淡的道,“此番叫你来,是因为我不想见他王安石。有些问题交代你,然后我便要走了,上京治病去。”

大宋的这些家伙就这德行,动不动就闹情绪。

住院也就不说了,舒州安济坊那么方便不去,要进京去太医院“疗养”,就这德行指望王安石和你关系好?

以大魔王那抠门的性格,他会喜欢太医院寄来的账单就奇怪了。

大宋官员治病当然是免费的,但也有程序要走。

司马光的级别还真可以去住太医院,那虽然是国家买单,但走的不是三司,而是舒州财政上要把相应的款项拨付太医院。

汴京的物价,太医院的档次有多黑,就不用理论了。

依照体制规矩司马光当然没错,这是他的权利和待遇,皇帝和朝廷承诺他的福利。

“司马伯伯请交代,小子听着。”王雱躬身道。

司马光道:“我这一走,舒州便是你这纨绔子弟的天下。这段时间你捞了太多钱,我在舒州你尚且如此,于是我便担心我走后这里会洪水滔天。放心不下要警告你一番,本堂仍旧是舒州主政,在京城期间仍旧会盯着你。”

“您又不放心又要走,又是主政又不上班,又要盯着我,真乃神人也。这些事,必须至少四人才能做完,您却可以一肩挑。”王雱嘿嘿笑道。

“别扯犊子,我自认规规矩矩没错误。”

司马光道,“我有病,舒州治疗质量堪忧我便要进京,朝廷有另外任命前我当然是舒州主政,身为舒州主政我当然可以警告舒州不法商贩。你到是说说我司马光错在何处?”

王雱道:“没谁说您错了,这是体制问题。维护体制就是维护你们自身利益,所以范仲淹被您们黑惨了。”

“猖狂小儿,等你有天有资格在庙堂行走时,再来和老夫理论这些。”司马光道。

“嗯,那您就滚蛋吧。”

王雱其实知道的,他此行治病未必,而是觉得朝廷年度总结的不妙,要上京周旋周旋。

“你,你敢这样和老夫说话?”司马光大怒,“我是你老师!”

王雱嘿嘿笑道:“嗯,庞籍也是您恩师,然鹅有个卵用,他不已经被您卖了?”

司马光声音小了些:“少提庞相的事,那原本就是他自身没处理好,我实话实说,何错之有?”

王雱道:“仍旧没谁说您错。我只是建议别上京去扯犊子,那您还有些骨气。此番既然是大朝见的定论,那就是皇帝意志、以及朝廷诸公的意志。既然如此,身为臣子您的责任是不给皇帝添乱,身为朝廷官员,您的义务是服从朝廷决定。然而您似乎就是要进京做点什么,所以估计您在京城的待遇会和那陈署差不了太多。”

“咳咳……别。别拿陈署说事,他是被你们王家一大一小坑倒的。”司马光气的猛咳起来。

这人真是太头疼,王雱也不和他扯犊子了。

就此开始,继续听着司马光训斥了三十多句。

最后司马光道:“你记住吩咐了吗。”

“记住了。”王雱道。

司马光道:“那你离开吧,一见到你,我,咳咳,老夫就想咳嗽。”

“嗯,那我滚蛋了。”王雱道。

“快滚。”司马圣人摆手。

“我真的滚蛋了啊?”王雱神经兮兮的小屁孩模样道。

“你,你你,咳咳……”

司马大人又被他气的眼冒金星,可惜骂也骂不动了。

“算了,我还是滚蛋了。”

王雱低着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