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离之初：渐境十
“噢，对了，你们有看到一副紫色眼镜吗？我需要带走它。”神秘女生问。
“没有，不知道。”瑟欧面无表情。
“在水池里。”江善温说。
“啧啧啧，你有点不诚实哟。”神秘女生松开江善温，点击了左手的一个按钮。
“啊，”瑟欧痛苦的跪在地上。
“你们做正事去吧，我找到眼镜就走了，拜拜。”
江善温走到瑟欧面前，“就这么隐瞒这么多你知道的事情吗？”
“没有，善秀不可能还活着。”瑟欧痛苦的按着脖子。
“你还要瞒下去吗！”江善温怒斥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还活着！”瑟欧痛苦充斥的大脑穿插着过往的回忆。
“我现在不是为了救你，但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把汉则救出来，”江善温伸手扶起瑟欧，“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就可以证明善秀还活着，就没有凶手。”
“不可能，”瑟欧回想着，“善秀已经死了，你参加了葬礼，你忘了吗？你眼睁睁看着她躺在那里，你忘了吗？”
“你是选择帮我，还是选择死？”江善温松开双手，缓缓掏出身上的枪。
瑟欧看着目光呆滞的江善温，“你怎么会有枪？”
“她给我的，她说必须要逼迫你才能促使你行动，一直如此。”
“你是不是魔怔了，你怎么相信那个神秘女生的话？”瑟欧怒斥，“她有善秀活着的证据吗？”
江善温另一只手抬起一张照片。
“什么？！”瑟欧看着照片上的江善秀，瑟欧的眼睛充满着血丝。
江善温收回照片，“你现在愿意帮我了吗？瑟欧，还是攸清。”
“怎么可能，是我杀了江善秀！”瑟欧大喊道。
刹那间，雨水滴落，时间停滞...
江善温收回照片，“你现在愿意帮我了吗？”
瑟欧点了点头。
瑟欧站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些许邪恶。
江善温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打给郑探长，“总局现在需要我立刻前往第四封闭区，我需要即刻出发。”
“好的，噢对了，另外他们两个已经回去了，忘记和你们说了。”
“好。”江善温轻哼一声，挂断电话。
江善温片刻没有停歇，上车前往第四封闭区。
瑟欧紧闭着双眼，平复着心情。
江善温摇晃着头脑，仿佛已回过神来。
“你，还好吗？”瑟欧问。
“我很好，如果见到善秀了会更好。”
“你认为我们可以救出汉则吗？第四封闭区进出这么随便的吗？”
“第四封闭区是都京最靠边的一个大区，都京所有关押人员，都被集中控制在这个大区，大区只有一扇大门，背靠圣源，与底言城对立，车是我爸爸的，有禁闭区通行证。”江善温目光紧盯着前方，开始超速行驶。
“然后就可以随便放一个人吗？”
“不行，但可以用别的办法，你先到后面把制服换上。”
......
高耸的城墙摩天而立，城墙上的防备人员显得格外渺小，那令人恐惧的防备武器让瑟欧不寒而栗。
“所有的防备装备都是底言城提供的，都京没有这方面制造能力。”江善温减速过关口，“放松。”
“可以通过。”关口闸门打开。
“进去之后该怎么样做？”瑟欧轻声询问。
“见机行事。”
车辆转弯进入停车区域。
“只能步行进去，下车我们走过去。”江善温打开车门对瑟欧说，“你跟在我后面，我去确认汉则关在哪个房间。”
“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安全的带走汉则吗？”瑟欧问，“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吗？”
江善温转头看着瑟欧，“不试试怎么知道。”
来到大门，瑟欧紧随身后。
“您好，我来探望一位身心障碍的病人，适宜的话安排到外区疗养。”江善温不动声色的和看守者概述。
“好的，通过大通道后，白色楼房属于身心障碍病人区域楼，请不要走错，一楼等候室可以咨询详细内容，注意安全。”看守者全身封闭式盔甲制服，但说起话来却令人非常放心。
“身心障碍的病人？”
“这里也有身心障碍者，行政部评价为城区危害者，也就是对城区普通民众有危害可能性的人，简单称呼身心障碍病人。”江善温说道，“汉则当时的精神状况堪忧，为了避免被定位精神病患者，出此下策，但我知道他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受到创伤，像我一样。”
来到区域楼下，“您好，我需要探望一位名叫汉则的病人。”
“需要守备陪同吗？”
“谢谢，不用。”
“注意安全，那位病人在第七层3-6房间，红色按钮开门，黑色按钮关门，白色按钮请求帮助。”
“谢谢。”
......
来到楼梯口，瑟欧疑惑着抬头看，“没有电梯？”
“为了身心健康，锻炼身体，没有设立便捷登楼。”江善温说。
“...”瑟欧无言以对，紧随其后。
“每层的房间排列按照圣项年顺序，汉则属于较早进来的，要偏里面一些。”
“咚咚咚，”木门外侧还有一层防撞合金栅门，江善温敲了敲木门。
木门缓慢打开。
“你是？”
“还记得我吗，江善温。”
“江善温，”汉则的眼眶湿润，也许是想起了什么。
“旁边这位你还记得吗？”江善温后退几步，瑟欧缓缓向前。
汉则眼神迷离着，瞬间瞪大了眼睛，企图抓住瑟欧，“你这个混蛋，还有脸到我面前。”汉则双手紧握，咬牙切齿。
这个时候，瑟欧来了一通消息，“把他带到第六区，曾经的地方。”
“汉则，不要激动了，善秀还没死，她还活着，只需要你跟我们出去，那个答应我的人就会让我见到善秀。”江善温无比激动的握住汉则的双手，“你也可以，见到她了。”
“我...怎么会...”汉则不敢相信，目瞪口呆。
江善温点击红色按钮打开栅门，汉则奔上去给瑟欧一拳。
“是时候了，我们走吧。”瑟欧擦了嘴边的血迹。
......
“这个地方熟悉吗，汉则？”瑟欧并没有转头看向窗外。
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逐渐靠近，汉则推开门走下车，“江善秀，是你吗？”快步跑去。
瑟欧闻声转头过去，“在哪里，”瑟欧也跑下车，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抵在车上，“是你...”瑟欧被掐住脖子难以出声。
“汉则已经带来了，我的妹妹在哪里。”江善温下车对神秘女生问道。
神秘女生抬头看着江善温，“他在你后面。”
一个身影走向江善温，“你的妹妹等你很久了，但是条件是牺牲一个人，你选一下你们三人牺牲谁。”
江善温回过头，“阿朗特...”
江善温看了汉则和瑟欧，“我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生命，”
“嗯，我懂你的意思了，朗凌，松开那个要死的人。”阿朗特轻蔑的看了一眼瑟欧。
汉则看向朗凌，朗凌松开瑟欧后，摘下面罩。
“朗凌？！”瑟欧缓缓站起来，迅速钻进车内，一脚油门，后视镜拖倒了江善温。
阿朗特伸手扶住江善温，“他会回来的，他有他需要的东西，在我的手里。”阿朗特看了一眼朗凌，朗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汉则，都准备好了，你自由了。”阿朗特丢给汉则黑色提包，“然后现在需要你照顾一下江善温了。”
“善秀呢？”汉则抱着黑色提包。
“在包里呢，有照片。”阿朗特微微一笑。
“你们都在骗我？”江善温推开阿朗特，“我的妹妹真的不在了是吗？”
“凶手刚才跑了呀？”阿朗特两手一摊，“你现在追缉车辆指不定还可以抓到，如果需要证据，请给我打电话，再会。”
“你就这样走了？”汉则大声喝道，“你刚才放走了他！混蛋！”
“你在说我？”阿朗特眼神一凶看着汉则，“你认为你就没害死过人吗？卓朔同志。”
汉则突然面无表情。
“要我把他们名字说出来吗？嗯？”阿朗特缓缓打开车门，“我的朗凌妹妹已经在车里等我很久了。”
“所以你把我们全都耍了一遍是吗？阿朗特？”江善温大喊道。
“现在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一个谎言，但，你们以后会懂我的意思，我希望你们到时候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阿朗特关上车门。
汉则和江善温看着阿朗特的车渐行渐远。
“他们就把我们丢在这里了，”汉则抱着包对江善温说。
“我打电话请求支援，”江善温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紧接着看见一辆车开了过来。
“到哪里，我送你们，”车窗打开，一个短发的女生对江善温和汉则说。
“谢谢，不用了。”
“姑娘，阿朗特让我送的，不然我没时间管你们，走吧，不然阿朗特怪罪下来，我要麻烦了呢。”短发女生拿起手机给江善温看，手机屏幕上面还在视频聊天，阿朗特在屏幕里打了打招呼。
“好吧，谢谢你。”
江善温和汉则上了车。
“我已经匿名给行事局播了电话，拦截通缉你们被抢的行事公车。”短发女孩说着，放下了手机。
江善温点了点头，“麻烦你了，”眼神撇到了副驾驶上的第二行事区的公徽。
“是第二行事区的人？”江善温内心疑惑，但没有询问。
“不用紧张，当不知道就好了。”短发女生从后视镜看着江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