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米迦勒与路西法
事情进展的比楚蓝枫想的要快，而且快得多。
这主要归功于恶灵骑士这家伙的演技。
加百列：我给你七天时间去吃东西，吃完立马回来。
骷髅头：不行不行，七天太短了，人家会饿的。
加百列：最多七天。
骷髅头：呜呜呜那好吧，我只能吃少一点了。哈哈哈哈笨蛋加百列被我捉弄了吧！
加百列：三天！
骷髅头：你以为三天我就怕你吗？其实老子用一天就够了！天使都是笨蛋！
以上，就是我们的奥斯卡影帝恶灵骑士的表演套路，就连可以看穿思想的旺达都没能看出来他的这点小算盘。
不过话说回来，在《灵魂战车》电影中，强尼布雷兹的扮演者，尼古拉斯凯奇还真的是个影帝。
只不过到楚蓝枫穿越到漫威宇宙之前，他那几年出演的电影口碑票房都不怎么好。
离开了里克斯岛监狱后，三人向着圣凡冈撒返航。
楚蓝枫坐在座位上，脑袋轻轻靠着金属臂，默默的叹了口气。
恶灵骑士转过他那颗着火的骷髅头，看着楚蓝枫，幽幽地问，“你叹什么气？”
“要你管，雨女无瓜。”
“你看你口音都变了。”
“与你无关。”楚蓝枫顿了顿，然后来了一个重重的叹气，他扶着额头，说，“其实这次来圣凡冈撒我只是来找一个女孩儿的，没想到还要帮加百列看着你，真是麻烦。”
“但你也获得了向圣米迦勒许愿的资格。”
楚蓝枫耸耸肩，说，“鬼知道加百列是不是在骗我。”
“天使不会骗人。”恶灵骑士确信地说。
“你曾经也是个天使，可你背叛了天堂。”楚蓝枫看着恶灵骑士那双空洞洞的眼窝，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堕落成一个亡灵？”
“天堂没有色欲。”恶灵骑士说，“但魔鬼也无法触及天使。”
“听不懂，说明白点。”
恶灵骑士陷入了沉默，就连他脑袋上的那簇火焰都显得有些暗淡无光。
他垂着脑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
楚蓝枫看不透这个骷髅头，更无法猜到这个镂空了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要是知道魔鬼在想什么，那他离变成疯子也就不远了。
良久后，恶灵骑士突然开口问道，“如果绯红女巫被打入了地狱，你会去救她吗？”
“她不会被打入地狱。”楚蓝枫看着驾驶位上的旺达，说，“她会把地狱搅个底朝天。”
“真是个不计后果的女人。”恶灵骑士说，“她就不怕失败吗？失败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楚蓝枫缓缓转过头，一字一顿地说，“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对，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就像索尔.奥丁森一样。
兄弟被捅穿了心脏、弟弟被灭霸杀死在眼前、母亲被黑暗精灵杀死、父亲也离他而去。
他虽孤身一人，但从未倒下。
现在，旺达亦是如此。
绝望之人，所向无敌。
恶灵骑士愣愣的看着楚蓝枫，像是被他刚才说的话点醒了一样。
楚蓝枫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但他绝对是想通了某件事。
“谢谢你，楚蓝枫。”
“不客气。”
………
回到了圣凡冈撒后，加百列站在废弃的教堂之上。
三人悄悄的走到教堂下方，没有发出声音去打扰加百列。
她的双翼微微张开，眼眸望着铁青色的天空，嘴唇轻启，悠扬空灵的歌声缓缓响起。
楚蓝枫记得这个曲子，是恶灵骑士哼的那首。
只不过他哼的时候像是乌鸦在乱叫。
楚蓝枫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加百列的歌声——天使的歌声。
每一个音符中都带着加百列真挚的感情，这是天堂的颂歌，她当然要饱含深情的去演唱。
圣洁的光辉笼罩在加百列周身，让她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
此时此刻，她或许就是这世间最美的女神。
她的歌声仿佛可以安抚灵魂，哪怕是罪孽躁动的灵魂。
在楚蓝枫的那个世界，他最喜欢的一首歌是游戏《尼尔机械纪元》中的一首片尾曲——《weight of the world》。
这是一个注定悲剧的游戏，而这首片尾曲的演唱者在歌唱时也投入了全部的感情。
在结尾时不禁落泪哽咽。
她的歌声赋予了《尼尔机械纪元》这个游戏以灵魂，同时也让楚蓝枫对这个空灵天籁般的声音久久不能忘却。
他曾一度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声音。
而现在，在加百列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世俗。
她超脱一切、她的歌声凌驾于所有俗世的音乐。
楚蓝枫睁开眼睛看着旺达，她也沉浸在加百列的歌声中。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旺达的放松以及解脱，这可比去旧金山散心强多了。
颂歌很快咏唱结束了，加百列从教堂上跳了下来，说，“这么快就回来了，行啊你骷髅头，敢骗我。”
“我又不是天使，骗人是常事。”恶灵骑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
“行，你够狠，等你回了天堂看我怎么收拾你。”加百列说，“吃饱了就去受罚，快去。”
恶灵骑士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转过身，骑上自己的摩托，重新开始了兜圈圈。
加百列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楚蓝枫，说，“我已经跟圣米迦勒说你的事情了，他说可以帮你实现一个不影响人间轨迹的愿望。”
“真的吗？”
“嗯真的。”加百列说，“不过要等一周之后，他最近有些忙。神明们好像又闹矛盾了，米迦勒要陪天堂之主去调解一下。”
楚蓝枫嗯了一声。
他不在乎神明们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因为他也在乎不起……那都是弹指间毁灭宇宙的BUG级存在，他楚蓝枫何德何能去管人家的闲事儿？
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圣米迦勒过来帮他实现愿望吧。
三人来到了圣凡冈撒外围，在这里可以很直观的看恶灵骑士绕圈。
这一次，他似乎马力全开。
正如他跟楚蓝枫说的那样，只要他想，那追上自己这种事情，非常简单。
恶灵骑士的摩托如一头野兽咆哮着，火焰在他身后拖出了长长的痕迹，整个圣凡冈撒的空气甚至都已经被他极速掠过的火焰烧得滚烫。
楚蓝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说，“他这是真吃饱了啊。”
加百列冷哼一声，说，“我就知道他这个骷髅头坏得很，故意藏着自己的实力不露出来。但我就不明白了，早点回到天堂不好吗？非要在人间耗上几天。”
楚蓝枫想了想，说，“你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吗？”
“嗯，我们以前是同事。”加百列说，“不过不是很熟，他一直都和路西法那个家伙混在一起。”
“路西法……”
“啊，就是那个被米迦勒打进地狱的堕落天使。”加百列说，“你敢相信，米迦勒把他打得下坠了九天九夜才掉到地狱里，我们拿这事儿当笑话说了好久呢。”
楚蓝枫倒是知道堕落天使路西法的。
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背叛天堂完全是出于“嫉妒”。
有人曾编排过他和圣米迦勒的故事，竟然说路西法喜欢米迦勒，楚蓝枫当初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差点以为是哪个腐女写的耽美小说。
事实上在所有天使中，只有奇迹天使加百列是唯一的女性。
至于路西法喜欢米迦勒，哈，他恨不得把米迦勒大卸八块。
因为上帝的偏心，导致了路西法的叛逃与堕落，他还带走了一大批天使。
而加百列说恶灵骑士之前还是天使的时候就跟路西法走得很近，那么他被牵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骷髅头和路西法现在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对吧？”
“嗯哼，他敢有关系吗?他敢他就回不去家了。”加百列骄傲的说。
“那路西法现在还在地狱？”
“我不知道，但米迦勒总是担心路西法会突然杀回天堂，叫我们要时时刻刻警惕着。”加百列摊了摊手，说，“可我觉得那家伙说不定几千年前就死了。”
“你们天使之间的年龄计量单位真是让人嫉妒呢……”楚蓝枫吐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在想着他自己和旺达。
天使之间，差个四五岁、七八岁的那都不叫差，因为他们动辄可以活到上万年、十万年。
而人类则不同。
他和旺达差了还不到十岁，旺达就觉得他是个幼稚的小鬼头了。
难搞。
属实难搞。
楚蓝枫看着越兜越快的恶灵骑士和他造出来的火焰墙，微微一惊，说，“大哥你是不是搞得有点太夸张了？！”
恶灵骑士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加速。
加速！
加速！！
加速！！！
火焰一圈又一圈的累积起来，形成了一道高达十几米的火焰墙。
热浪席卷着周围，楚蓝枫不得不穿戴上mark52来保护自己，旺达和加百列也做出了一些防护措施。
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被烧到了可没那么容易好。
渐渐地，火焰墙不断拔高，最后竟然直接将整个圣凡冈撒包裹了起来！
他弄出来了一个尺寸极度夸张的火龙卷！
在这烈焰与狂风中，楚蓝枫听到了恶灵骑士的嘶吼声。
那吼声不再像是乌鸦、也不再像是婴儿的啼哭。
那是魔鬼般的嘶吼、是君临天下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