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身不由己的我们
我回到云澜楼之时太子府的马车方才离开,想来他也是在这守了一夜。
繁烟瞅着我目光深邃似有心事却不愿言。
“大小姐……”
“姐姐……”
“阿篱……”
他们一人一句似还带着哭腔好似我再也回不来一般,如今才透彻他们才是我最亲的人。
我本想开口繁烟抢先道:“她嗓子干哑说不得话,容姨拿笔纸来按着阿篱的药方去抓些药来。”
琅玉死死咬着唇我知若我在开口她的泪定会夺眶而出,她素来泪浅又喜欢流泪可我总是让她担心。
我在空中比划让无寒去太子府报个平安他没有应答而是直径出来门我猜定是他懂了,我知晓他是生气了才不愿搭理我。
其实对于繁烟我本就不了解,只知道他名叫繁烟是盛叔叔故人之子其他我却是一概不知,不过这些也够了。
我换好衣服之时发现他在屏风外静坐,一道极深的伤口委实吓到了我,“受了伤怎么不告诉我。”伤口触目惊心。
“无事我包扎下就好。”
这般深的伤口岂是包扎一下就了事的:“我来吧!”
我刚俯身想看看伤口有没有感染我被着门突然听到门被打开,额随即又被合上随后听到门口的琅玉道:“姐姐,药我放门口了额我什么也没有瞧着。”
我懵了会是什么和什么?无意间我撇到了繁烟嘴角上扬的笑一瞬而逝可我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妥的,“你该喝药了。”
我摇了摇头做事总不愿意半途而废,“等会。”
繁烟语气坚定:“先去喝药,若涼了你定会嫌苦又不愿喝。”
彼时我脑海浮现出萧淮的模样,我从不怕苦可每次喝药他总会事先给我备好蜜饯,“虽不怕苦可到底也没那么好喝……”说到底这几年我可曾放下过他半分?大抵是没有只是我们之间再无交集了。
从北曲到南阳再到西宁我跨越了多少地方只是想忘记,何时起我变得这般懦弱遇事总是逃避连同感情也是如此。
当年我怨慕华可我却忘了他从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爱或喜欢这个字眼他从未和我提及过半分那时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飞蛾扑火。
而我和萧淮之间阻隔的是一个家族的仇恨任何人也无法跨越的鸿沟,那段感情里诚然他也没有丝毫不对,却被我险先伤了性命,年幼的他本就是身不由己怨不了谁只是命运从来都是不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