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欢喜与忧愁
“来来来~，开年红包，今年大家一起努努力，把公司做得越大越强。”
“谢谢老板~”
“谢谢李哥~”
“莫白，你来下我办公室。”
莫白点头，将红包放进口袋。
“李哥，有什么事吗？”
“看在你去年的表现很不错，所以公司高层经过沟通后决定给你发四万块钱的年终奖以作鼓励，年终奖跟这个月的工资一起汇到你的银行卡上。”
“谢谢李哥”
对莫白来说，就资历来看，其实他在这家公司也还算是个新人，他完全没有想过也不敢想公司竟然会给他这么高的奖金。
其实，他们愿意给他一个在这工作的机会，他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敢奢想其他的。
“我跟马哥还有几个高层谈过了，你的能力确实大家有目共睹。尤其是新项目，你作为组长，确实是把团队带得很不错，所以我想把你晋升为储备主管。”
“可是...”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莫白点了点头，他从来就没有对自己有过信心。
“自信点来，我们相信你。”
“谢谢李哥。”
自他进公司以来，同事们对他都挺好，一般下班后的聚会也会叫上他，只是他这人因为不太喜欢热闹，再加上社恐，所以经常想方设法地婉拒了他们。他以为这样子，同事会越来越地疏离他，甚至在经历了林明铮的闹剧后，他以为他们也会带有色眼光看待自己，会像十里那些闲着的三姑六婆一样，在背后嘲讽他，造谣他，然而他们并没有。
“莫白哥，老大找你说什么了？”
“对啊，看着心情不错喔！”
“涨工资了？还是升职了？”
莫白从办公室出来后，平时与他处得较好的几位同事蜂拥而至，围着他，一通问话。
“李哥说给我升储备主管。”
“真的假的？你来的时间比老蔡短，升职竟然比他还快，他还不得气死。”
“对啊对啊！估计有人要眼红了。你都不知道，他开会的的时候竟然还找我们短来着。”
“哥，那你升职了，会不会就不带我们了呀？我还是想要你当我们老大。”
面对同事们的一番轰炸，莫白似笑非笑地摆弄了一下桌面的乐高，云淡风轻地开口：“我也不太知道。”
或许是莫白不太爱说话的原因，所以他做的总是比说的多。再加上，他把每一次的机会都看得很重，无论大事或者小事，他总能把它完成得一丝不苟。每一次例会，他的观点与陈述也总是有条有理的，这令许多原先对他不服气的同事，开始变得敬重他，被他为人处世的认真与责任心所折服。
工作日的午休时间，莫白经常都会在外面闲逛，看看蓝天白云，听听车水马龙的鸣笛声，游走在高楼林立的繁华下。
“莫白哥哥，你有空吗？”慕栀暖的短信传来，莫白握着手机，视线久久定格在短信上。
午餐店飘来的烟雾，氤氲了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双眸如深沉大海般深邃。
“怎么了？”
“想找你聊聊天。”
莫白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午休时间就结束了，敛眸，抿了抿唇，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手机键盘按了几下。
“晚上七点，老地方。”
慕栀暖从书架上拿出画纸，打开手机相册，入目的前几张照片全都是莫白。他在认真唱歌的模样，他在做糯米糍的模样，还有她偷拍的两人合照。
挑选了一张他站在街边唱歌的照片，兴致极高地拿起了画笔。
突然，楼下宝宝的哭泣声，音乐声，梁婷跟朋友打麻将的噪声萦绕四壁，破坏了她宁静美好的午后时光。
慕栀暖双手捂住耳朵，然而一点用处也没有，楼下谈笑风生的噪音渐大，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气冲冲地跑下楼，果断关掉音响。
“我家不能打麻将，要打就到对面的麻将馆打去！”慕栀暖冷漠地开口，丝毫没有给梁婷一点面子，也故意无视她脸上的难色。
“这小丫头...谁呀，怎么这么没礼貌？”
“小小年纪，脾气可真大。”
“没大没小的。”
“梁婷，这是谁家的孩子？”
...
几个与梁婷年纪相仿的女人，毫不避忌地指责慕栀暖。最终见气氛不对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几人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匆匆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意思？我碍着谁了我，就打个麻将。”
“碍着我了。”
“你...慕栀暖，我对你客气，完全是给你爸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需要你对我客气？我恨不得你赶紧离开我家”。话刚落，一个巴掌忽而甩在了慕栀暖娇嫩的脸蛋上，红色的手指印十分明显。
可慕栀暖从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招惹自己的人，她必定锱铢必较。所以，在梁婷猝不及防的瞬间，她也使劲还了一击，给了她一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梁婷一手捂着脸蛋，一只手扯着慕栀暖的衣领，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同时，兴许是两人的动静闹得太大，一旁的宝宝哭得撕心裂肺，任谁听了都忍不住心疼。
“哎哟，小姐，太太，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听闻到打闹与哭泣声，李妈急忙从厨房跑了出来，见两人凌乱的秀发，和哭得涨红了脸的宝宝，眉头紧皱。
“李妈，如果下次有谁在家里打麻将，就拿扫把把她给轰出去，吵死了。”
“你几个意思？慕栀暖，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要打麻将，谁敢拦？你爸都不敢。”
“这个家房产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该滚的人是你。”
“你...”梁婷一时语塞，她倒不知道这房产上的名字是慕栀暖，等慕凉山回来后必须要向他问清楚才行。
“好了，小姐，太太...先生也快回来了，你们就别再吵了，不然先生看见了又该生气了。”
“李妈，你这是在怪我的意思？你不过是一个佣人，这个家轮得到你讲话？”梁婷轻蔑地瞥了一眼李妈，语气十分傲慢无礼。
“你凭什么说李妈？我看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是你吧，你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后妈，凭什么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你...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等你爸回来，有你受的！”
下一秒，慕栀暖眼尖地看到慕凉山助理的身影正从院子走来，他和慕凉山基本都是如影随形的，想必慕凉山也回来了。
一丝打赌的念想划过脑海。
“你这个坏女人...我小的时候，你装可怜，自己拿热水自虐，却嫁祸到我头上，害得爸爸打我，这件事情我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那又怎样？你以为你爸是为什么跟你妈离婚？你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说什么？”闻言，慕栀暖眉头微蹙，明亮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梁婷，轻声追问。
“我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慕凉山带着威慑力的雄厚嗓音响彻整个客厅，慕栀暖与梁婷瞬间安静了下来。
“凉山，你快看你的好女儿今天做的好事，她把我的朋友都给赶跑了。”梁婷依靠在慕凉山的身上，撒娇地告状。
“刚才小暖说的是怎么回事？那一次是你拿热水烫伤自己的？”
“我...”
“梁婷，你当我慕凉山是傻子是吧？竟敢骗我！”
“凉山...我...这还不是被她气的嘛，再说这事都过去多久了，我也忘了。你今天累了吧？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慕凉山没有理会梁婷，他伸手把她推开，而后走到慕栀暖面前，抿唇，凝重的双眼直视着眼前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的女儿，心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