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口臭危机

石影在高中第三周时在文学上认识了一位重要的朋友——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笔下的约翰克利斯多夫。

这位集贝多芬、米开朗基罗、托尔斯泰特质为一身的德国艺术家，高举着堂吉柯德式的理想长矛。在满目苍夷、萎靡不振、散发着铜臭和虚伪的欧洲艺术界横冲直撞……用他的鲜血捍卫着艺术的真实、用他的热情传播着理想的火种……像那悬崖上的普罗米修斯，受尽痛苦和折磨却依然坚持自我，从未有过一丝向命运和黑暗妥协的念头。直到达到精神的“和谐”……

石影很羡慕克里斯多夫，因为他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奥里维。这位羞涩、细腻、全身闪耀着理想主义光芒的年轻诗人，给克里斯多夫带去了无限的爱和关怀。他们形影不离，共租一间房子，像马克思与恩格斯般为共同的事业而奋斗。

虽然他们想以个人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来改造社会是不可能的甚至荒谬的。但是他们却在共同的奋斗和和摸索中找到了“自我”、并保持了“自我”，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约翰克里斯多夫》一书让石影懂得：人的一生，要不断面对两个敌人：外在及自我。抵挡住外在的诱惑、堕落，“出於污泥而不染”，难！不断认识自我、战胜自我、乃至超越自我，难上加难！

班上的学习状况就像黄昏时的夕阳愈到后面愈下沉。

地理课按常理推论应该不错吧？一来老师是班主任，学生无经济条件去旅游但在教室里可免费“神游”；二来其他理科不行可通过这“软柿子”来聊以自慰。

不幸的是：这次大多数人认可的常理没成为真理。韩寒在短文《第三个人》中说：被多数人认可的道理不管有没有理就成为“真理”，而少数人认可的道理即便是“真理”也变得没有道理。

可见韩寒的结论也有特殊的时候。造成韩寒脸红的最大功臣就是班主任胡珠，不，应该是她的“嘴巴”……

她的嘴巴究竟有什么能耐？说得含蓄一点，就是能引来蚊子苍蝇什么的；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一个字：臭！

唉！胡珠的口气杀伤力之强、射程之广、穿透力之厉害只有她的学生才“有幸领教”。（报到那天不知何故无幸领教）

胡珠为证明自己老当益壮。早就把年轻时笑不露齿扮淑女的习惯雪藏。说起话来如雷贯耳、口沫横飞。作为近水楼台先得臭的前三排学生早就开始“潜水”，这也许是班上体检肺活量普遍优秀的主要原因。后面几排学生开始有所不知，后来鼻边突然飘过一阵“异香。”本能地看同桌女生见女生一样的淡眉深锁，然后追本溯源，看见胡珠的大嘴后恍然大悟。忙欲用书御之，不料书本毕竟不是防弹衣，形同虚设。惟有集体闭气也！由于胡珠的口气有如余秋雨的志气因此教室的每一角、每一处皆要游历一番。

后来学校小卖部口香糖和餐巾纸销量大增，这老板一定应该感激胡珠“闻气遐迩”。但医疗室的感冒药却滞销，因为鼻塞对防臭有天然的作用。难怪医疗室老板和胡珠关系不佳。

古人云：”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胡珠的教学也沾上了“近臭者臭”的毛病。

胡珠的课总给人一种东拉西扯不分轻重、照本宣科缺乏生气、练习太多太杂枯燥乏味、线索不清缺乏系统性的感觉…

臭人教臭书=臭学生。

这才是无懈可击的真理嘛！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jy部门进口一盒“特效牙膏”给胡珠或是进口一个“没有口臭”的人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