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外公的病最后稳定了,医生说这次熬过去了至少还有好几年好过。
因为外公的医院和我的工作都是John费了点时间才托到的国内的一个年轻的主任医生刘泽源,要细算,他也算是我师兄。
John听说了“过坎”那种说法特别惊奇:“这是中国的医学说法吗?好深奥啊!”
刘泽源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他以为修仙渡天劫啊?庸医。我说妹子,你好歹也是学医的,那医生这么说你居然没揍他?”
彼时我正和朱朱在吃DQ,闻言一口被冰淇淋呴住。
“芸芸,你真的打算和大叔重新开始啊?你也不怕他在BJ有妻有子,瞒着你不说?”
这下不是呴住,直接噎住。
“朋友,你脑子里想什么东西呢!”我哭笑不得,“他真的是单身,老王把他打探过的消息全告诉过我了,大叔就是一母胎solo。”
“哦,那最好了。”
李铭当时回上海是参加一个科研项目,但是我习惯了他一有空就拖着我到处溜达,所以得知他回BJ工作时我有点小失落。
大概过了半个月,大叔大清早给我打电话。
“后天早上到浦东机场接我。”
“半夜手机响很吓人的!”我睡意朦胧,特别没好气,“你自己打车,我才不接你。”
“不来接就没十六街麻花吃。”
我一个机灵爬了起来:“你还有空去天津?你怎么知道我要吃十六街麻花的!”
十六街麻花和我大姨婆有关,她是天津人,一回来探亲就会给我们带几盒十六街麻花,一条就特别粗,一个人根本吃不完,所以一直带到学校里去分,大叔也没少吃。
“就问你接不接?”
“接!”
“车钥匙在19号201的储物箱,密码是0804。”大叔扔了个炸弹,“小区车库B区找车。”
我觉得我肯定在做梦,他居然住我隔壁那栋楼?!
大叔对此很坦荡:“不然我对这周边那么熟?”
我有段时间没开过车了,本来还想着道奇万一剐蹭了怎么办,B区找了半天发现其实是辆大众。
这是故意证明一下他真的不止有一辆车吗?
纵使压力没那么大了,去接他之前还是在停车场里绕了几圈才敢上路。
本来想接到他,我就解放了,但是他坐上副驾驶就睡了,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再开回去。
快到小区,大叔突然说:“左转,帮我买杯豆浆再买两和大饼,咸的。。”
我转头,他闭着眼。
“你昨天晚上没睡?”
“忙着理东西。”大叔皱皱眉,干脆放下靠垫,“我申请转到上海分部来了。”
我内心复杂,把车停在路边,帮他买早饭时,顺便给自己带个奶黄包。
看到我吃奶黄包,大叔莫名地开始幼稚。
“半个饼换一个奶黄包好不好?”
“你要吃我帮你再去买一个。”
“不要,我就要你手里的!”
我很奇怪:“我吃过了!”
“没事。”大叔趁我不注意一把抢过,吃得津津有味。
我哭笑不得,随手拿起豆浆喝了一口。
半分钟,我突然觉得车厢里温度高得像一千度的烤炉。
“亲爱的,我好像没给过你定情信物?”大叔看向我,眼睛亮亮的,然后献宝似的从包里翻出一个蓝色的丝绒小盒子给我。
我看到了PANDORA的标记,也就不急着打开:“怎么现在想起来搞这种仪式了?”
大叔宠溺地笑了:“因为我爱你,从高中坐到你身边第一秒我就动心了。”
他渐渐地向我靠近,试探着吻了我的下颚,见我没有躲闪,一点一点向上挪,轻轻地拥住我,开始攻城略地。
豆浆,奶黄包,绝配。
这个吻,怕八个机位也不够拍了。我在理智崩溃的边缘挣扎时如是想到。
“我爱你。”大叔盯着我的眼睛,又说了一遍。
我赶紧推开他,免得再被诱惑:“叔叔,你再亲一会儿交警要把我抓走了!”
“嗯?这里有车位,我们没违章停车啊。”
“是怀疑我酒驾。”
大叔愣了两秒,脸“蹭”一下红了,扭头捂着嘴笑到停不下来。
情人间的亲昵真的很醉人。
大叔显露出司马昭之心后,我们因为住的近,所以蹭饭、散步都成了约会。好几次大叔大晚上跑来按门铃:“亲,夜市豆浆走不走!”
两个“疯子”半夜坐车跑到浦西小巷子里吃夜宵,经常是末班车过去,打的回家,小日子非常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