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进一步接触

“周小姐也来吹风吗？”他刚出声就看见对面的人彷佛受了惊吓一般，心里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如果周小姐想一个人呆着，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收脚站了起来。

“喂，可以给我一只烟吗？”秀娜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哭过了一样。

齐楠停顿了片刻，递去一支烟，正要从口袋里拿打火机给她，她说了句不用，夹着烟对上齐楠手中的那只烟，点燃了。

齐楠看着她猛吸了一大口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果不其然，秀娜被烟呛得咳嗽不止。“你不会吸烟？”他好奇的问，那你还要，他心里暗自好笑。

“一直想试试，可惜只学了夹烟的手势。”秀娜的嘴角拉开了一个弧度，却毫无笑意。

“吸烟又不好。”齐楠不知怎么的说出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酒不能喝，烟也不能吸，那我能怎么办？”秀娜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刚下完雨，天空像一块洗过的画布，只能看见寥寥几颗星，和地面的灯红酒绿比较起来，星光非常黯淡。

“为什么酒不能喝？我家的酒还是不错的。”齐楠听了她这句没头没脑的抱怨，还以为是针对自己家的出品，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酒里下了药怎么喝？”秀娜的眼睛没有离开头顶的星空，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齐楠一愣，目光中带有一点意味不明的探究，秀娜扭过头，对上他的目光，说了一句，“当然不是你家的调酒师做的。我想问你一句，你那个朋友，陆思俊，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是周秀娜了。”

“你们想让我如何做？”江夏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王波和，旁边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的肖湛昀，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份资料，在她决定要不要看这份资料前，她提了问题。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简单的问题，倒是让两人很伤脑筋。

“实际上，我们也不太确定你能做些什么。”王波决定实话实说，这个案件里面，T系统是首要目标，但现在一没有确定系统是不是在程铮手上，二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江夏可以接近程铮，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可以，她也只是个普通人，警方尚且没有合适的理由，更没有权利让她去冒险。

“那我先问几个问题可以吗？”江夏干脆反客为主，她还有一些问题没理清。

“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都回答。”王波不置可否地回答。他坐着板板正正的模样，一点放松的姿态也没有。

“韩岳自杀这件事是不是还有隐情？”江夏看见一旁肖湛昀的眉毛挑了一下，王波的眼中毫无波澜地说：“这件事已经画上句号了，再多的故事也对目前的情况没有影响，我觉得可以不用讨论了。”

“那就是说案子盖棺定论了，名义上和程铮没有什么联系对吗？”江夏追问了一句。

“是的，实际上本来明面上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也只是猜测T系统在他身上，并无证据。”王波确实毫无隐瞒。

“那你们什么时候允许他出境？”没料到江夏问了这个问题，老王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是他托我打听的，他说会请我吃饭。”江夏双手交叠，嘴角挂着一丝狡猾地笑容，“你们觉得他这么着急回去是因为什么？”

王波没有急着回答，程铮的A国签证在有效期内，唯一阻碍他回去的就是国内的边检，如果他们这边不发话，他就得一直留在这边，他不可能尝试出境，一旦留下记录对于未来再次申请签证就会有阻碍，他竟然会让江夏帮他打听这个消息，他着急回去是不是另有安排？肖湛昀估计想得和他差不多，但是没沉住气，反问了一句，“他告诉你了？他回去要干嘛？”

江夏故意咳嗽了一声，故作高深地说：“他回去不好吗？如果他是做长期离开的打算，他很可能就把T系统随身携带，如果是短期，也有可能留在目前的住所，不管哪一种，不都是方便你们行动的吗？还正好人赃俱获。”

眼前的女孩子眼睛里闪动着得意的光芒，王波不知道此时打击她自以为是的信心是不是有点过于直接。但是小姑娘过家家一样的推测让他不得不摇了摇头，“我应该说过，只有一台仪器被他或者韩岳操作过，我们需要那个数据，而数据未必在当地硬盘里，也可能备份在某个地方了，如果拿到系统后程铮不配合，很可能打草惊蛇。”

江夏倒是一点没有被打击到的模样，反而精神抖擞地追问：“那你们干嘛不直接让他配合？”

王波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老肖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我告诉过你女人的脑洞有时候是很大的，你信了吧。”

“江，同志，因为我们不确定韩岳到底告诉了他多少信息，按道理他如果毫不知情，早就该配合了。”王波突然觉得头疼，原本他只是希望江夏把之后和程铮会面的信息据实告知就可以，如果真的有会面的话。他看得出江夏对于和程铮的关系并无暧昧的打算，总不能让她去施展美人计。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韩岳会告诉他机密信息呢，他们的关系没这么熟，两人年龄和背景差距又这么大，陈露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知道。”江夏在这点上觉得警方是不是高估了程铮的影响，从陈露那边给她的消息来看，这个人和韩岳交集并没有那么深。

“因为催眠。”王波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