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也许还有希望
望月琉看了一下账单，94万摩拉，不由沉吟不语。
“望月？”
“钟离可知道如何赚取摩拉？”
“望月在璃月开销可由我可一并负责……嗯，赚取摩拉，也好。”想到自己的巨大开销和堂主的念叨，钟离不由心生心虚愧疚之感。
“虽然不知道望月擅长什么，但你可以去野外采集矿石、草药、食材等，也可以去冒险家协会接取委托。野外常常会有魔物，但是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接着钟离告诉她冒险家协会的位置。
“钟离先生今天又出门啊？怎么没去听戏？”街道边，两人正说着话，公子达达利亚再次出现。
“对了，我想和先生商量一件事……”
钟离并未说明同不同意：“请讲。”
“岩王帝君遇刺，送仙典仪的事情，一定交给了往生堂吧！这可离不开钟离先生，钟离先生虽博古通今，但一个人恐怕忙不来吧！”
在璃月的传统中，「请仙」与「送仙」是同样重要的事。
最擅长「送别」一道的，莫过于胡家传承七十七代的「往生堂」。但「往生堂」的堂主胡桃本人，主要还是专注于送别凡人的技艺。
送别仙人的诸般仪式，则交由钟离打理。
钟离是应往生堂邀请而来的神秘客卿。样貌俊美，举止高雅，拥有远超常人的学识。
钟离其人，虽说来历不明，却知礼数、晓规矩。他所掌握的璃月传统胜过任何一位学者，坐镇「往生堂」，能行天地万物之典仪。衣饰合规、行仪吉时、用具地点、观礼章程，以上种种只需交到他手里，便能后顾无忧。
“哦？”
“我有个推荐的好帮手，她做事可靠，古道热肠。”
他没有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人选
“她就是蒙德大名鼎鼎的荣誉骑士。”
“帮助蒙德解决风魔龙的英雄吗？做事的确可靠，但她不一定会帮忙。”
“旅行者正被七星追捕，一定想要见到岩王帝君的尸体帮助自己洗脱嫌疑，也只有钟离先生能帮她了。”达达利亚神秘的笑了笑，缓缓道明缘由。
他并未说出旅行者寻访七神的事。
“也可。”钟离同意了，他们将饭局定在三天后。
钟离所关注的，只是好好地把岩王帝君送走，其余的算计，即使被利用，也不是不可接受。
“至冬又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呢？”
“冰之女皇统治下的至冬……我并不推荐你去，巴纳巴斯其人十分执着，并不如我一般好说话。你很有可能会引起争端，甚至陷入未知的棋局……”
“好吧。”望月琉还是决定多查一下至冬的资料。
“「公子」所提到的岩王帝君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仙祖法蜕’，”钟离纠正她的说法。
“前几天，请仙典仪之时……”
“原来如此，半麟半龙的形象吗？”
望月琉手指动了动。
想摸。
她，望舒空城二城主，性格沉静，追求极致，变强路上从不停歇的强者，但她也是招猫逗狗第一神。
上至鸾鸟，青龙，灵猫，下至可爱的小妹妹，就没有她没撸过的。
想到可可爱爱的帝君龙，她对这个世界一切的感兴趣起来了。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值得一看的风景，既然提瓦特七国，那她就走遍七国再离开这个世界吧！
“仙祖法蜕……也会如常人的尸体一般腐烂吗？”
“自然不会。”钟离回答。
“送仙典仪和一般的葬礼有什么不同？我是说……仙祖法蜕也要“下葬”吗？”
“嗯，”钟离虽然不解，仍是耐心地回答。“3700多年来，也有不少仙人离去……仙人虽然身份特殊，也是璃月的一份子，按照璃月的丧葬礼仪来下葬，合情合理。”
望月琉不由有些失望，她也不能去挖坟啊，但转念一想，她还有机会，送仙典仪准备好还需要很长时间。
她也没想着去问钟离仙祖法蜕的位置，只要是在璃月，也不必将感知铺开，仅需她多走走也就知道了。
反正也不是真的尸体，摸一摸也不算“不敬”吧？
“还有一事，忘了告诉你，那一位旅行者同样来自异世，你有兴趣见一见吗？”钟离询问。
“只要不会打扰到你们……不过请钟离不要将我的来历告知他人。”
“自然。”
两人打算继续向前走，望月琉放缓脚步，略慢钟离一步。
果不其然。
“嘿！”
一名古灵精怪的少女，从望月琉身后钻出来，胸前还飘出一只阿飘。
“吓到你了吧！”
望月琉当然不会被吓到，她早就察觉到了。
但是，这个小姑娘真的好可爱，双手弯曲成爪，暗色的甲漆更显得她的手的白皙。
“对，我可能被吓到了。”望月琉低下头看着这个少女。
“啊，你是盲人……对不起，我不该吓你！”少女道歉。
“没关系，我的眼睛并没有问题，可以看得到。我可以抱抱你吗？”
“啊？”小姑娘悄悄红了脸，更加可爱了，犹豫了几秒，她便同意了，“好吧。本堂主就大发慈悲让你抱一抱了。”
望月琉抱住她，感觉精神上的疲惫都缓解了很多，她身上有一股梅花的清香，不知是源自帽子旁的梅花，还是她澄澈的灵魂。
“咳咳，差不多就够了吧……”少女不好意思地嘟囔着，望月琉微笑着松开她。
她背过身去，揉了揉红扑扑的脸蛋。
“介绍一下，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就是胡桃我了，”说完她又转过身来，眨着眼睛，古灵精怪，一脸坏笑地说，“看上去你和客卿很熟啊！”
“要不要了解一下往生堂现在推出的买一送一活动？我们可以支持预定哦！”
刚了解过往生堂业务的望月琉：……
看见望月琉沉默，胡桃不由沮丧，生通向死，死又带来新生，何须为死亡讳言?为什么大家都忌讳白事呢？世人总有一天会迎来死亡，不是吗？连岩王帝君都会死亡。
“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并不忌讳死亡，只是那对于我来说过于遥远。”她想摸一摸胡桃的脑袋，奈何戴着帽子，只好转而摸一摸她的头发。
“好吧，说不定意外哪一天就发生了，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要尊敬生命好好地生活哦。需要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可以给你打八折哦！”
“那多谢你了。”
“嘿嘿甚好甚好。”
她笑着转过身去，转眼间就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凶的表情。
“还有！”
“钟离！可让我抓到你了！”
“堂主。”钟离淡定的打招呼。
胡桃背着手踱步到钟离面前，忽然拿出一张账单：“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