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为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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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知不知切 隔以断其念

第二日,齐岸早早地来到童落家中,面见童落的父亲,童落的父亲有些意外,不知齐岸来之为何。

齐岸便先言道:“童伯父,齐岸今日,冒昧登门拜访,是有要事,要与童伯父言说,请童伯父不要怪之,我说完便走。”

童落的父亲便回言道:“侄儿见外了,再过几日便是姑爷了,说这话,有些见外了,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齐岸听到童伯父这般言说,内心疼痛一番,但仍面不改色的说:“童伯父,今日小侄来就是为了此事,我想退婚,请童伯父成全。”

童落的父亲瞬间大火:“过几日便是你与小女的大婚之日,今日来说退婚,假如没有要娶小女之意,何必当日上门提亲,还有,你来退婚,你父母可知此事,父母也是应允的?”

齐岸不慌不忙的讲:“我与家父家母说过了,他们也是应允的,至于我家下的彩礼,我们家也不要了,全当日后童落出嫁的嫁妆吧。”

童落父亲大怒:“我们童家不缺这些,一会我就将你齐家下的彩礼一一还给你们齐家,日后我们童家嫁女儿,也不用你齐家筹备嫁妆,从小见你跟我家小女交好,将他许配给你,想必日后小女也不会搜欺负,况且我与你父亲也是过命的交情,我才爽快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如今你们齐家能做到如此地步,我也不愿多说什么,你走吧,别让我看到你。”

齐岸行完礼后,正准备踏出厅房时,童落父亲又说道:“你回家后,告知你父亲,我跟你父亲的兄弟情就此结束,日后,齐家跟我们童家井水不犯河水”。

齐岸一声没吭的离开了,走到大门时,正好碰到刚出房门的童落,童落满心欢喜的向齐岸示好,并询问秦岸今日来家中何事,还说是不是说三日后迎娶之事。

见齐岸没有说话,脸上也是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与往日大有不同,脸部也有些泛白,童落担心秦岸的身体,便再次询问:“可是,近日忙闹得吗,是不是累着了?”

这时童落的父亲喊道:“落儿,你过来一下,为父有要事要与你商量。”

童落应允道,便跟秦岸说:“你先回家休息,待爹与我说完要事,我再去看你”。

秦岸强忍着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冷冷的走开了。

童落心想,齐岸可能时太累了,一会爹爹说完后,便即刻去看齐岸。

童落来到厅房说:“爹爹找女儿有何事,爹爹快快细说,说完,女儿还要去找齐岸。”

童落的父亲听到齐岸这个名字,瞬间又火了起来,说道:“别提这个人,落儿是爹给你看走了眼,定了一次糊涂亲,亏你昨日还为他说话,你看看你看上的人都干了些什么。”

童落不知爹爹为何如此生气,便询问道:“爹爹在说什么气话,三日后,就是女儿的大喜之日,爹爹别这么着急上火,是不是齐岸说话,惹怒了爹爹?”

童落的父亲叹了口长气:“傻姑娘,你喜欢的那人,是个负心汉,今日他是来退婚的。”

童落一下子整个人都傻掉了:“爹爹不是的,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这就去没问问他。”

说罢,童落便跑了出去,童落的父亲嘴里说着:“这都什么事啊,都怪老夫当初瞎了眼。”

童落母亲听到后,也嘴里说着:“我苦命的女儿,怎么在大婚前遇到这种荒唐事,孩子他爹,咱们闺女会不会想不开呢?”

童落的父亲连连叹气,嘴里说着:“希望落儿能早点想开,忘了那负心汉。”

童落气喘吁吁的跑到齐岸家门口,齐岸见童落跑来,便将大门紧闭,童落在门外大喊:“齐岸,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倒是说呀,我也好回去跟我爹爹言说,让爹爹也消消气。”

齐岸听到童落的声音,内心想将门打开,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一旦打开门,童落的后半辈子可能就像浮萍一样,无有依靠。

童落在门外大喊:“齐岸,你出来见见我,即使你现在不愿娶我也好,我们见一面也不行吗,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还说我父亲对你说了些什么。”

齐岸,听到童落这样说她自己,心如绞丝,蹲在地上,紧紧的靠在大门后。

童落齐岸还未回话,童落彻底急哭了,继续说道:“齐岸,你知道吗,昨天我与母亲看到征兵帖,回到家中,爹爹便问我是怎么想的,我说要等你大胜归来,便再嫁你也行,我知道你心中有家有国,我可以等的,我可以等你回来再来娶我,齐岸,假如你归来不愿娶我也行,你至少出来与我道个别吧,好不好,齐岸。”

齐岸听罢,强忍着自己的哭声,整个脸被血充的通红,脖子上的血管也在紧绷着,他知道自己必须忍住,让童落自己心灰意冷,忘记自己,甚至恨自己也行。

童落再门外说着:“你是不是累了,你就好好休息,落儿不打扰你休息,等你休息好后,你在来找落儿说清楚,落儿就在家中等你,哪里也不去,齐岸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听见了,我走了”。

童落说罢便跑走了,边跑边哭,自己嘴里还安慰着自己:“没事,齐岸只是累了,一会就来寻我,没事,没事的。”

齐岸听到童落离开时的脚步声,直到听不见后,齐岸一下子绷不住了,从嘴里吐出了一大口血,摊在了门上,眼前眩晕着,慢慢的晕厥了过去。

齐岸的父母也是看在眼里的,见齐岸晕倒,后,便急忙将齐岸扶到屋中去,齐岸母亲嘴里说着:“两个好好的孩子,都想着对方,造化弄人啊。”齐岸的父亲也连连叹气。

齐岸的母亲说道:“孩子他爹,你快去请郎中,给岸儿瞧瞧”。

齐岸的父亲急忙出去寻了郎中,郎中诊断后说:“急火攻心,心血丢失,小小年级,何事能如此啊,哎—我写张药方,你们去取药,食之几日便可调理好,但今后切莫如此,伤了身体。”

齐岸的父亲送走了郎中,便去取药。

过了不久,齐岸便醒来了,齐岸的母亲看见后询问:“现在可好些,可有其他不适。”

齐岸说道:“让母亲费心了,儿子已无事,母亲快去休息吧。”

齐岸父亲将齐岸的母亲扶走了,过了一会,见齐岸母亲睡着了,便来到齐岸屋外,轻轻的敲门询问齐岸可睡着了。

齐岸听到是父亲的声音,便说没有,随即,父亲进来言说:“为父知道岸儿是怎么想的,只是,你要童落这般误会,不怕伤透了童落的心吗,你若大胜归来,童落若是嫁了他人,你怎么办?”

齐岸说道:“我明白父亲苦心,但儿子做,有儿子的道理,就如父亲所说,我若能平安归来,她若没有嫁人,那就看天了,假如儿子不幸归来,她嫁与他人,起码比守活寡强。”

齐岸的父亲说道:“战场上世事难料,但也没人,没上战场就咒自己的,虽不信这个,但还是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早些睡吧,为父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齐岸说道:“孩儿知道了,父亲也早点休息吧。”

齐岸父亲将门给齐岸带上后,便离开了,齐岸见父亲走后,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回想着童落隔着家门口说的话,越想心口越疼的厉害,在这种疼痛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