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放牛郎

《放牛郎》

小呀小儿郎，

背着书包上学堂，

不怕太阳晒，

不放风雨刮，

只怕先生骂我懒呀！

没有学问，

不许和人过家家……。

吹着口中哨，哼唱着歌谣！

在寂静的山谷里头回荡，

那里有个放牛郎。

牛郎挥舞长鞭铿铿做响，

牛郎懒懒地仰卧在树根底下，

嘴角含着一根枝叶，

阳光透过指缝留出温暖，

它将这份温暖用草帽挡住在外，

让自己身心深埋在这片山谷里，

牛儿在远处吃草，

吃够了爬在地上赖着不走，

蝴蝶从旁边飞过，

鸟儿站在身上哼鸣，

又悄悄飞向绿叶枝条，

那残缺的伤痕掉落在他身旁，

眼睛不眨一下在原地憨睡。

青草幽幽花篮朵朵，

谷里的芳香飘向千里之外，

让人看不清土地下面是什么颜色。

这里只有牛郎和牛儿的脚印，

远离村庄数百里，

每天都是徒步而行，

渴了喝山里的小溪水，

饿了吃山里的野枣，

累了爬在牛儿身上睡觉。

仿佛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没有尘世繁华的热闹声，

感听不到人们生活的脚步，

让人安详的选择这里，

事事非非，日复一日，

有些之时，内心深处，

盼望有个安静归宿，

但我们又仿佛生活在二个世界的人。

那五星红旗之下的红领巾呐喊喧腾祖国的誓言，

围在桌堂上点燃希望烛火那有我们向往的激情。

笔墨之下朗朗读书声离你很遥远，

从不曾踏进这样的生活里，

我们的行囊，身披不同的戎装。

老一辈人常说：

读一年书能编篱笆，树枝能浇水。

读二年书，树能做柳条。

读十年书，这树是栋梁，房梁。

宛如一头牛，一年是一家。

二年是两家。

十年家变大，变多了。

我们各奔东西，

却不知养育之恩的源头在哪！

风花雪月的年华成了奢望，

手中的牛鞭依旧回响昨夜的你，

那时看不见你的笑脸，

人生充满迷茫，充满惆怅。

身心不同的我们在变换供养着时代，

它们不断变质自我，

又使人在逃避现实，

但是这片深山土地依旧是你一人的天地。

牛儿还在，

歌声还在，

原来不变的是总会不变的思想，

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你的家在哪里？

你来自何方，又从何方来到这里。

为何都是在无言的相互望着，

留给你的铅笔被埋进了尘土，

从不离手的鞭绳越来越紧，

草帽，草鞋，麻衣，麻裤。

这些在身上从不有过一丝变化。

多少年过去依旧没有捎去颜色。

牛棚建立在了这片深山土地，

每天夜里带着猎枪守在灯光下，

豺狼虎豹视你为眼中钉，

你如雕像那样静等它们而来。

在雨中不变的身躯漫步在牛棚里做伴，

在雪中棚里升起暖炉或笼起火灶与牛儿一起度暖。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牛儿。

牛儿在你身旁成为最完美的伙伴，

这个距离使我们是最好的演员，

没一寸土地都有我们共演的角色。

牛儿牵挂着你，

你也在牵挂着牛儿。

多少脚步陪伴岁月沧桑，

你还是原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