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鲁子奇在夜间把武籍粗看了一遍,按照上面的说法,他现在可以学习的只有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无神相功虽然不要求修习者要有几百斤几百斤的力量,也不要求疾跑时的身法和速度、对外界的感知、听觉触觉嗅觉等有什么程度。
不过,无神相功中鲁子奇现阶段不能修行的部分比较追求协调性、身体的柔韧度和自身意识对身体的掌控程度。
鲁子奇还需要一段时间用来修行柔道方面的体术,不然强行修行会给身体造成损害和习武体质的需求上的隐疾。
无神相功虽然不到一百页,但其中每一行字都需要思考、揣测以及模拟、验算,全部看完花了不少时间。
剪断油灯灯芯的一截,按熄桌上的火苗后,鲁子奇躺在垫了一层薄布的木板床上,挪动包裹到一个舒适枕着头的程度,他闭上了眼睛安眠。
次日清晨,张三在门口敲门:“鲁兄,起来没,简单梳洗一下就准备赶路了。”
鲁子奇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听得声音起身应门,与张三说了几句,一同来到旅店的一楼。
鲁子奇同张三等人,围坐成几桌桌简单的吃了一碗清面,后又打包一袋刚做好的几笼馒头,便准备上路。
鲁子奇吃完走到西边城门的时候,那些仆人已经把马车都赶出来排成一列就待出发了。因为鲁子奇在房间听到了动静,也不奇怪。
“来,都吃两个馒头,再走三天就能到阴山城了,到时候请大家大吃一顿。”领队的刘兄一边说着一边让拿着馒头袋的下仆分发下去。
那些仆人回应了一两句就开始就着冷水吃馒头,张三走在鲁子奇的旁边道:“以现在的速度,今天正午过后一两个时辰就会进入阴山地界。哪里官道两边都是一大片茂林,想来应该会凉快一些。”
“但愿如此。”鲁子奇点点头,问道,“张兄有听说,在近期阴山附近发生过什么奇怪之事吗?”
鲁子奇记得曾听闻魔门势力正在那里发展,虽然知道张三一行现在正朝那里赶路应该不会知道什么消息,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奇怪之事?不知为何,阴山城的大米价格上涨四成,这个算不算?可惜我们不是卖大米的不然也能大赚一笔……”
“还有其他的吗?”鲁子奇再问,“比如说武馆、镖局之类的动静?”
“那就不清楚了。张三说着,道:“关于江湖的消息,我有几个消息灵通的朋友,可以介绍给你帮忙打听打听。”
鲁子奇一想,石子镖局现在是什么状况,在走三四天就可以亲眼知道了,便婉拒道:“不劳烦心,再走几天就知道情况了,多谢张兄的好意。”
两人便不再多言,陪同张三到他走上马车,鲁子奇边走在一个仆人边停下,等待车队的行进。
虽然鲁子奇躺在床上,睡着前还在想着武籍上的内容,到底也是睡眠充足,加上早晨凉风习习,一时间鲁子奇很是精神。
整个上午,车队毫无波折的走了一段长路,期间经过几个哨站,也没有太多停留。
在中午太阳正盛的时候停下在路边,大部分人补充了一下水分。
颇为顺利,车队进入了阴山地界。
阴山是一座千二百丈的凌云大岳,山腰往上扎进了云层,看不见轮廓。
阴山周围有高高矮矮的十多座山峰簇拥,从地势上看,这些山峰是处在阴山稍有坡度的大片山郊区域,因而阴山的范围囊括很广,其西南接壤着福州、祥州地界。
阴山城就是一座人口超过二十万的大城,比之首都紫冠京城也不逊色多少。毕竟人口二十万往上的大城,在天晁国两只手就数的过来,朱州就占了两座。
不过,阴山城之所以有这样大的规模,是因为其扩充地方把附近的几个繁华小镇并入了其中,是以存在着一些管理上的弊端,分作三个区域的紫冠京城就没有这个问题。
是以魔门中人才会趁机在阴山那一带找事情。听得仆人赶路之余的讲述,鲁子奇如此想道。
进入阴山地界之后,直到阴山城这之间,除了有几条分叉道之外没有任何的村镇哨站。
就鲁子奇在镖局那几年的经验,这条路最适合打家劫舍之流的发挥。当初官府、江湖相制衡的时候,一些初入江湖、不谙世事的少年人,就会来试试当个土匪山贼玩玩。
好像这样子做,他们就是进入了江湖之中,进入了那个充满一切年轻人追求的那个地方。
鲁子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走到前头马车,同张兄和刘兄进行了说明,提醒他们在这一段路稍微警惕一下。
刘兄有些不以为然,张兄想了想就对刘兄劝诫几句,刘兄才对赶路的那些下仆吩咐了一声。
在这个人人血肉之躯、刀兵搏斗的时代,男性大多身体强壮、有几分力气,与之相对的是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小姐千金,都是常居闺阁、身体娇弱的柔弱之躯。大体如此。
虽然只是下仆,但身上也是有一两门粗浅武功傍身,而这些下仆是装载货物的马车随行者,比之寻常大汉厉害几分。
吩咐完后,车队照旧前进,鲁子奇回到第四辆载货板车的旁边,与那个有些熟络的仆人并行。
正午的时候附近没有村镇,自然赶不上现做的午饭,一行人靠边潦草解决了午饭,加上早上吃的清汤面,鲁子奇因此感到有点饿。
接近黄昏的时候,伴着咯吱咯吱的马车车轱辘声,在两边的树林里卷起了一阵热风,把树林的树叶吹得瑟瑟作响。
就在这时,两边传来了十数道破风之声。
鲁子奇暗道不妙,忙扫向官道一边的茂林,从中看到几颗大树后探出了几个人影,其周围的大树也晃然有道人影一闪而匿。
在第一轮箭雨落下后,车队借着惯性向前走了一段就完全停了下来,其中有两匹马中了箭,吃痛之下暴跳不已,使劲挣扎着。
这一轮箭雨很不专业,射的稀稀落落,没有一个仆人受伤,切落下同时,刘兄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下仆高声发问:“有没有人受伤?”
不待下仆的回应,第二轮箭雨有先有后、零零落落的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度,朝着车队范围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