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跳呼吸正常
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日，顾之川和相恋数年的女友单薇子举办婚礼。
伴郎：司然、顾衍之；伴娘，苗小青，林林。苗小青和司然才是真的。林林做的就是协调的活儿，还有顾行之，顾衍之他弟，和林林一般大，学物理，大学时也认识，不熟。当然现在也不熟。
手忙脚乱的一早上，终于到了中午，酒店吃饭。林林自然是和顾玉停坐在一起，既是弟子也是女儿；同席的还有顾衍之兄弟父母及其他亲戚，对林林众人都不陌生，当然，也只是不陌生而已。顾玉停多年和家族不来往，都在BJ还装不认识呢，倒是这个徒儿，近些年还挺出名。一方面是賀家，她和賀景思的绯闻传得太广了，不知道的还真不多；另一方面是她出色的景观设计，业内有口皆碑。
司仪李慎之，新郎新娘的大学同学。谈及两人的相识，说了一个往事。
零四年，顾之川读研三时，在芝兰园吃饭，被林林撞到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姐姐好！’顾之川纠正，“叫，”还没说出来呢。被同行的小伙伴一戳，林林明了，“大嫂！”一句大嫂惊倒了四座，也让顾之川和这个女生熟了起来，又过了两年，两人又在德国一场学术会议见到，“到今天，每次见到木木，我都想起当年她叫我那句‘大嫂’！”单薇子笑说。
底下善意笑声一片，实际情况也差不多。闵松月就在给从上海赶来的程佳佳普及知识，程佳佳和林林研究生同寝，也是很好的闺蜜。毕业后去了华东院。这次也参与了黄山度假酒店这个项目，说起来，四个多月没见林林了，“怪想她的！”程佳佳如是说。
栗若华问，“林林有男友吗？”
程佳佳迟疑，“有，吧！”谁不知道賀景思，尽管木木没承认过，可也没否认啊。
栗若华又问，“那，今天这个日子，怎么没来？”
丁原嗤笑，“人家来没来还要和你说声啊，”
栗若华刚要发问，秦淮开口，他在上海知道一些，“毕竟还没结婚，也没定下，今天这个场合出现不合适。”
韩佾也赶紧岔开话题，这几人就不能放一起，谁TM安排的座位，一点常识都没有。
远处的顾行之打了个喷嚏，林林忙碌接电话中，“谢谢，行，和他说，等着，”对顾之川说，“哥，电话！”
顾之川接过手机，“同喜，好，回见！”
林林电话不断，几乎都是祝福，也有几个问工作的，她低声解释，车轱辘话，无非是家里有事，不方便接听，下午统一回。
吃完中饭，今天的婚礼算是告一段落了。林林和程佳佳要赶回上海，第二天周一还得上班呢。闲话也不叙了，又拖沓了一小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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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点，首航T2，飞上海，与韩佾秦淮同航。林林行李托运，估计现在已经到家了。她自己带了一个背包，上机就开始打盹。程佳佳也是。俩人斜倚着很快睡着了，毯子都是空乘帮忙盖得。当然，醒来也是空乘叫起的。林林头疼，程佳佳也好不到哪去，头晕。两人简单给对方整理了下衣服。
接机人，张玥，开着一辆路虎，招摇得很。车子够大，四五个人也可以坐得很宽敞，韩佾秦淮也很熟，就坐在后排。林林程佳佳前排。先去徐汇放下韩佾秦淮，然后静安林林韩佳佳，简单收拾了下，其实也不用收拾，房间很干净，林森经常来打扫嘛。冲了个澡，换衣又杀到杨浦。
我勒个去，上海就这么小，又碰见韩佾秦淮还有一干认识不认识的人，中间的美女很漂亮，特别明艳那种。简单打了个招呼，走到另一桌，两人，林森陈清如。见到她仨，先上的金陵烤鸭，林林对烧的烤的颇有研究，“和BJ烤鸭不一样，有点像广东那边。”
五人都是做建筑的，三个建筑，一个景观，一个规划。分布国资、美资、港资。闲聊也是最近的项目。黄山度假酒店嘛。
隔壁桌，七个男生一个美女。韩佾秦淮熟人，刚在婚礼上见过，剩下的嘛，“沈宴，教委副主任；陆俨少，复旦法文系副教授；苏泊安，”
林林点头，“认识，君悦的高伙。”林森也点头，非但如此，还和木木住同一个小区，对门。
陈清如笑笑，继续说，“宗清川，长征脑外副主任医师；管幼安，goldman投资经理；秦淮，检察院高检；韩佾，不用说了，你们同学。唯一的女生辛绮文，注意了，她是雅居的HR经理！”
连张玥这种刚从国外回来的也说，“那她很厉害啊，能在雅居升到经理。”程佳佳也不住地点头。雅居是港资地产，内部部门负责人多为港人，内地人很少能做到部门负责人，更别提总经理了。内部晋升非常非常慢。
他们在议论隔壁桌，隔壁桌也在说他们。一墙之隔的包房，侃侃而谈的秦淮，“两个男生，陈清如，上中的学弟，大家都认识伐；林森，同济一院，人缘超好，和韩佾有得一拼；三个女生，本科都是清华建筑，长发马尾那个，张玥，普林斯顿博士，KPF做规划；短发，清华本硕，现在华东设计院做建筑的程佳佳；注意了，偏分中长发那个，林林，也是清华本硕，去年夏天从艾嘉BJ转到上海，”
辛绮文：“她就是林林？”
韩佾接上话，“景观设计师，”
辛绮文又看了看门外，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不太清晰。“韩佾，行内一直说她和賀家二少，确实吗？”
韩佾迟疑，“我们也算很熟了，但，真不知道。”
这次的偶然碰面只能说初见。几天后，全行都知道了。賀景思高调认爱林林。
半月后，林林正式入职上海艾嘉地产，担任华东区设计总监。晚上的入职典礼取消，连夜飞往香港。第二天，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