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讨回结婚戒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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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双眼的情爱梦-2-

她那天穿着雪白色宽松连衣裙,一头蓬松长发慵懒地垂落在前胸两边,额脸和颈脖皮肤非常白皙,纤瘦手臂上戴一只白色玉镯,俨然一副文艺森女打扮。只是眼神依旧疲惫,没有力量。

我当天把她安顿在增城恒大酒店的商务套房,公司在那边正开展销会。晚上带她去吃西餐,饭后去MV帆船酒吧观看表演。

我们挨近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灯光交错,幻美迷人。微醉迷离间,我用没有夹烟的手指捏着她尖瘦的下巴,抬起来,端详她。

她眼中没有丝毫怯意。

我在她那委顿的眼和冰凉的唇上,轻轻落吻......

回到酒店套房,我冲完凉,光身倚坐在床头,点起烟。小艾背对着我,安静躺着。她背脊曲线动人,青丝如绢,拂摊在光洁肩头,散发着酒店香皂青柠味。我伸手过去抚摸,发与肤,触感如丝一样光滑。

我再次认真地问,“你想好了,真不后悔?”

她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我结婚再早点,估计孩子都有你这么大了。”我缓缓说着,深深地吐了一口烟。

我没有再侧头看她动静,但摸她背的那只手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对着床头桌上的烟缸点落着烟灰,继续说,“她五年前走的。那天我们刚领完结婚证。从民政局回家的路上,我开车太大意,出了车祸。我没受伤,但她惊吓过度,肚中三个月大的胎儿,当场就没了......后来她精神出了问题,常常跟我玩失踪,我呢,总是有办法把她找回来......说来,那时工作的事也很烦心,整个人真的累了,或许是我太失败吧!最后一次,她走了,我没去找她,到第八天了,我还抱侥幸呢,以为她会自己回来......那时广州一直大雨,整个南方这边都落雨不停啊......再后来吧,在她娘家那边,一口枯井也涨了水,她的尸体浮了上来......小姑娘,我跟你讲啊,我在殡仪馆里拉开冷冻柜,看到张肿胀的脸,全是乌的,真的,我已经认不出来了,那会是我妻子……”

我平静地给小艾讲了这些过往。

在此之前,我没对任何人谈及这些。公司人都以为我执守于钻石王老五身份,眼光过高,或只喜欢玩弄感情。除了母亲,估计没人知道这几年来我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可自从见到小艾第一眼,我似乎就有向她吐露这些的欲望。

还没等我讲完,小艾已经侧身过来。她在被中靠近我,紧紧抱住我的腰,沙哑着嗓子,情意纯净地对我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

酒店两夜,我没带她回市中心的家。而是去了我在正果镇新买的一套林间别墅。

那边东邻博罗罗浮山,南依荔城。空气清新,风景绮丽,交通便捷。我给小艾备了一张百万额度信用卡和一辆红色保时捷Cayenne S。

可是,没等小艾怀上我的孩子。卡卡出现了。

我在一次陕北出差时的一夜情对象。她手中抱着一名两岁左右的男婴,说是我的亲生子。

我对这个精力充沛的女子印象还未淡薄。她那时言谈举止完全不像口中说的大学在校生,更像一头游走于黑暗乱世小野兽。

我在床上摩挲着脱掉她内衣时,似乎也有过与她进一步交往的念头,但她在次日凌晨不告而别,同时,顺手牵走了我的两部手机,商务平板电脑,名表,镀金领夹,钱包中的大量现金,等等所有值钱随身物。

那些倒无所谓,最让我痛心的,她还取走了我挂在怀间几年的一对结婚钻戒。我因要飞回广州赶着开董事大会,且我不想惹麻烦,也就没报警......

卡卡抱着孩子出现在我面前时,身边行李大包小包,站姿依旧如从前一样落落大方,眼睛和嘴唇都充满闪亮光彩。

她起先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一枚戒指还给我,然后把孩子递向前,送到我怀里。

那小孩的眼睛和嘴巴和我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而且见到我并不认生,直接伸手过来索抱。我没有办法不接。

“戒指还有一只呢?”我盯着卡卡的脸,冷冷地问。

她却若无其事,不回我话,极轻巧地说,“妈妈终于大学毕业了,可以带宝宝来找爸爸啦!”

“我问你戒指,还有一只在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低声说。

“哦!女款那只啊?——在这儿呢!”她说着,伸出右手,在我面前摇了摇。

我前妻的婚戒紧紧束在她的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她又大笑着说,“哈哈!笨蛋哥啊,你以为我会变卖啊!”

“你神经病啊!快取下来,还给我!”我一手怀抱着孩子,一手伸上前,用力抓住她的手,压着嗓子,不耐烦地吼道。

这时,怀中小男孩突然“哇”地一声,吓哭了。

卡卡没把戒指还给我,而是马上抱回孩子,要我给她找工作和住的地方。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把这对母子安排在附近宾馆。一周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我明明已知道结果了,但看到99.9999%那个数字时,心中还是升腾起了一种无以复加的沉重感觉。

我突然想到了小艾。

我当然没打算和卡卡再有什么发展,也正视这个过去,希望小艾可以理解我。

于是,次日,在正果别墅客厅的长沙发上,我握着小艾的手,与她促膝而谈。

我坦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最后说,“那个孩子须由我来抚养,这个责任是逃不掉的,但我不会跟她有任何关系,更不会和她结婚,请你相信我。好吗?”

小艾不说话,看起来又不像在生气。她一直低着头,信手玩弄着一只空玻璃杯。

后来,她放下杯子,缓缓站起,转身,背对着我,回应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好就行。我想一个人静静。”

“嗯,你听话,别多想啊。”

......

次日,小艾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