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竹马秘书 我总裁5

晨光还未完全漫过玻璃幕墙时，顾言澈已经站在茶水间调试咖啡机。他解开一粒衬衫袖扣，指尖在机器按键上游移片刻，最终选了最左侧的意式浓缩键——昨日入职手册上标注着陆总每日七点四十五分需要黑咖啡。

茶水间的磨砂玻璃映出他整理领带的倒影，金属勺碰在骨瓷杯沿发出清脆声响。当电梯传来“叮“的提示音时，他恰好端着托盘转过走廊拐角。

陆梨曈的高跟鞋声像是某种精密仪器的节拍器，七厘米细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恒定频率。顾言澈的视线掠过她耳后晃动的珍珠耳钉，那粒莹白正随着步伐轻颤，与记忆中十六岁雨季沾在她发梢的水珠弧度重合。

“陆总，您的咖啡。“他停在距办公桌两步的位置，将托盘轻放在待审文件旁。袖口掠过檀木桌面时，他闻到极淡的雪松香——是昨夜她批阅文件时残留的香水尾调。

糖心儿的机械音突然在陆梨曈脑内炸开：「请在三分钟内制造肢体接触。」她翻页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住，目光扫过正在整理会议纪要的青年。顾言澈后颈碎发被晨光镀成琥珀色，随着低头的动作在衬衫领口投下细小阴影。

“市场部的并购方案。“她突然将文件夹推向桌角，“现在送去法务部。“

顾言澈转身时手肘擦过咖啡杯，深褐液体在晨雾般的阳光里泼洒成弧形。两人同时伸手去扶的刹那，他的拇指压住了她食指第二关节。温热的触感顺着掌纹漫上来，陆梨曈感觉到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弹出好感度+5的提示。

“抱歉，我马上处理。“顾言澈抽回手的动作像被烫到，耳尖泛起的薄红蔓延至领口。他蹲下身擦拭地毯时，后腰处的衬衫绷出两道浅浅褶皱，像被风吹乱的水面波纹。

陆梨曈重新打开财报，铅字在纸面游成模糊的黑鱼。糖心儿正在她意识海里放电子烟花：「宿主刚才的应变非常完美！根据数据分析，这种意外最能激发......」

玻璃幕墙外飘过一朵积雨云，阴影漫过顾言澈收拾残局的身影。他握着浸透咖啡渍的纸巾，突然想起高二那年淋湿的校运会。当时他把伞倾向身旁少女，右肩布料被雨水洇成深灰，而她只是将耳机分他一半，说下雨天听肖邦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