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办公室里的爱情（1）

对于北漂的人儿来说，“爱情”的话题能在北漂人儿身上发生，在当代下的很多人看来是一种奢侈品。这种奢侈品常常在各种小说中发生在霸道男总裁或者霸道女总裁身上，今儿个，先来说说北漂底层农民工的爱情奢侈品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个话题是对于大部分北漂农民工来说的。夏季短暂，秋季不长，冬冷春寒，数来数去，爱情这种神圣的东西该在哪天发生比较好。这一切，对很多北漂农民工来说，真的是有点难的！首先呢，新型农民工的工作，九九六不是开玩笑的，不是九九七就已经很不错的了，很多时候，连续工作两天一夜的农民工也不在话下。最为典型的就要数HD区那一块地儿的IT农民工们。

我大学有一个男同学，普普通通的男同学，大家都叫他小城，学的是计算机专业。还没毕业就想着去BJ发展前程，等到刚毕业那会，刚拍完毕业照，他在学校的全部行李都变卖了，新行李早已经抵达BJ，那速度是相当的快。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地，火力全开地奔向自己梦寐以求的工作地。因为是本专业，那些年找工作比现在要容易很多，才找了一周就成功地加入到北漂IT农民工这个庞大的团队中去，他入职到了新浪。在西二旗那边工作，早九点半晚六点半，下班回家就玩自己的大小游戏，或者看一看最新综艺。他说新浪的加班还行，他当时实习期六个月，也就是半年，实习期中的他工作量还可以，偶尔周六要加一下班。周末不加班的时间还是原来的生活方式，睡觉、点外卖、打游戏和看综艺。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除了去上班，能不出门的从来就不出门。我们都在BJ工作，还有好十几个比较熟悉的大学同学在BJ工作，大学同班的也有五六个，我们偶尔会联系一下。

我曾经问过他，“那你除去上班时候出门，什么时候还会出门。”

他想了想，说：“嗯...也还好吧，除了去上班，一个多月会出一次门吧。”

我紧接着问：“是出去玩吗？去哪里玩啊？”

他又说：“我不太爱玩，主要是出门去剪一个头发。一个多月了，头发很长了，不太好意思顶着一个长发去公司。”

一个多月剪一次头发才出门，出门剪头发还得把头发削得特别的短。有一次，在朋友圈上，看见过他剪完头发在室内拍的一张自拍照，真的，跟刚出狱的渣男儿一般那发型。不管初夏秋冬，都顶着一个像刚出狱的发型去上班。

睡觉、点外卖、打游戏和看综艺，死宅的那种，比在大学那会还要宅。刚毕业那年，他还出去参加同学聚会聚过一次，完了之后，悄然无声了。就这样，转眼时间过去了两三年。同一届毕业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在京城外四环五环买了房结婚了，小城第二种出门，就是去参加那些怎么推都推不掉的婚礼。然而一趟又趟地参加婚礼回来后，小城开始也为自己考虑结婚这个事情了。可最大的问题是，自己的生活模式还是那样，要如何才能踏进被人的生活圈呢？或者说，别人如何才能踏进自己的生活圈中去呢？这是一大问题。小城在考虑这个问题的同时，依旧每天上班下班，有空的时间睡觉、点外卖、打游戏和看综艺，每个月去一次离家最近的理发店剪一次头发。等到过年回老家，家里的父母亲人们，在年夜饭上也把小城依旧单身的话题讲得越来越开了，父母建议小城自己找，要是一年之内还找不到那就听从家里安排相亲吧，估计这个方案是很多北漂农民工的基本方案。在饭桌上，小城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有点憨。年初照样子去工作，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该喝的喝，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每个月的十号按时领工资，生活就能继续。只不过他的心里偶尔会想起要结束单身这件事儿。

春去秋来，对于一个程序猿来说时间过得飞快，又是一年过去了，他入职已经好几年了，他工作岗位附近的同事换了一批又一批，有些还没叫得上名字，来不及加一个微信就离开了，再也没有见过。这一年的冬季里啊，他的旁边来了一位女同事，是刚毕业不久的女孩子！

这位女孩子的到来，小城从一个闷骚男变成了一个话痨男。特别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年底快要放年假的时候，公司里大部分同事都走掉了，回家过年去了，领导也提前请假回家过年了，也没什么事情忙。他就和旁边的女孩聊天，准确的来说，旁边的女孩和他聊天，聊得特别投缘，从自个家乡聊到自个去过的不同地方，从旅游过的不同地方聊到未来还想去的地方。而有事情的时候，新来的女孩不会写代码，多数会求助于小城，因为女孩工位与小城的距离比与带她自己的小老大要近很多。怎么会这样呢，后来小城说起，那个女孩距离他很近是有一段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