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心法:鬼谷子的权谋与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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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下为用

上一讲我们讲了一个人成就事业的个人修为,那么要想不断发展,如何才能从世俗中崛起,超越普通、走向卓越呢?儒家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道家讲的“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该如何统一起来,以大志向成就大作为呢?

《鬼谷子·符言》第二条是“主明”,讲的是如何才能够看清人事: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虑者,则无不知。辐辏并进,则明不可塞。右主明。

这段话与《六韬·文韬·大礼》姜太公回答文王的咨询基本一致,和《管子·九守》也没有大的差别。春秋时有一本法家著作叫《邓析子》,现在只留下《无厚》和《转辞》两篇,其中也有这样一段话: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公。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则无不闻。以天下之智虑,则无不知。得此三术,则存于不为也。

认为掌握了这一法则,就能够洞明世事而不被蒙蔽,不被蒙蔽才能无为无不为。看似简单的一句话,真的有这么神奇吗?其中蕴含着怎样的深意呢?

1.聪明睿智

在中国人看来,耳听为聪,眼见为明。我们现在有个词叫“聪明”,形容的正是耳目并用。有老师讲:“聪”,是耳旁,总,上面两点为眼,中间为口,下面为心,是耳、目、口、心。“明”呢,日月相合而成。聪明,是要耳朵、眼睛、口和心日月不停地学习、积累而成。这样积累到足够高的水平,就达到圣人的高度了。“圣”的繁体“聖”,是“耳、口、王”组成,就是听得清,说得妙,心合王道,便成“圣”了。

那么听得清、看得明,是不是简单的听到声音、看到事物呢?

不是这么简单。

管子说“闻审谓之聪”,就是听到声音,并能够同时审察其真假虚实的才是“聪”。庄子说“耳彻为聪”, “彻”是通达、洞达的意思,只有把耳朵听到的信息判断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能叫作聪。

我们都知道屈原投江自尽冤得很。其实这一悲冤的根源在于他的上级楚怀王在“耳贵聪”上出了大问题。屈原辅佐楚怀王,楚怀王最初对屈原非常信任,两人曾下决心相互支持,振兴楚国,楚怀王就委托屈原起草改革的宪令。但楚怀王有个很要命的毛病,就是耳朵根子太软,别人说什么都觉得有道理。我们知道,任何改革都要触动某些既得利益者,那就需要君王坚持信念,支持改革者。但楚怀王没有主见,那些权贵一听说屈原要改革,马上就开始围攻屈原说屈原的坏话。古代宫廷的政治斗争常常使用的策略是:我不说你的改革不对,而是支持你的改革,因为谁都知道不改不行了。但我说你不具备领导改革的资格,或者你改革的动机不纯。权贵们便指责屈原的人品不行,甚至指使屈原的学生倒打一耙,攻击屈原改革的动机,说他是为了独断专行。

听到这些,楚怀王犹豫了,动摇了,便开始疏远屈原。司马迁说:“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楚怀王听到了很多意见,但不加分辨,不加区别,都信了。结果不仅疏远了屈原,而且毁了楚国一度中兴的希望。再之后,秦国的张仪利用楚怀王“听之不聪”的毛病,接二连三地欺骗他。骗子多了,傻子就不够用了,楚怀王吃一堑不长一智,被骗到秦国客死他乡,白白葬送了楚国的战略机遇期。

所以,“聪”字本身就带有听音知情、听话知意的意味。荀子在《劝学》里说:“耳不能两听而聪”,就是说两种不同的意见不能都信,要做出判断。这样我们就明白了,听得再清楚,也不能完全相信,要仔细判断其真实,这才是耳聪。

明与“聪”一样,不仅是指眼力好,更是指看得清。有句歌词说得很好:“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明,说的正是看得清楚、明白、真切。用孟子的话来说就是“明足以察秋毫之末”,目光敏锐,眼光独到。

做人做事有四个层面:一是看别人看到的,做别人做到的,这是常人。二是看别人做到的,做别人看到的,这是猛人。三是看别人看不到的,做别人做不到的,这是牛人。四是做别人看不到的,想别人做不到的,这是超人。看得到才能想得到,想得到才能做得到,要成为一个这样的人,“目贵明”是说要有看懂世界、看清真相、看透人心的眼光。

《吕氏春秋》记载了一个故事。说当年孔子困于陈、蔡之间,饥寒交迫,七天都没有吃到一粒米,忍饥挨饿,站都站不住。后来颜回讨了点儿米回来,赶紧点火做饭。孔子虽然在一边弹琴,一副不饿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往颜回这边看。结果饭快熟的时候,看到颜回悄悄把手伸到锅里抓饭吃。孔子很惊讶:这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啊,怎么也偷吃呢?

当颜回恭恭敬敬端饭给孔子的时候,孔子起身说:“今天做梦梦见了先君,我们有饭,正是老人家暗中相助啊。你把饭弄干净,咱们祭奠一下。”颜回却回答:“老师,不行啊。刚才煮饭时草灰落入锅中,我舍不得丢那脏了的饭,就捏出来吃了。”

孔子顿时明白了:颜回还是一个好学生啊。他感慨地说:

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固不易矣。(《吕氏春秋·审分览》)

意思是说,我们都相信眼见为真,但眼睛看到的有些是不可信的;我们都觉得做事凭自己的心,但有时心是会胡思乱想的。我们要记住:知道一个人、了解一个人是多么艰难的事啊。

写完这件事,《吕氏春秋》的主编吕不韦也反省说:“有智能不难,以孔子的智能,想要洞察一个人都觉得难。何况远不如孔子的我们乎?”中国文化是既讲“智”又讲“慧”的文化。但智和慧有着层面的区别。读书多了,知识多了,见识多了,遇事反应快,想得通,是“智”。而“慧”呢,则是心里彻底想明白了,世事洞明,人情练达,能把所学用于实践,便是“慧”。汉初的贾谊说:“深知祸福谓之知,反知为愚;亟见窕察谓之慧,反慧为童。”一个人能够判断出吉凶祸福才叫作聪明;而能够在常人尚没有看明白吉凶祸福的时候,就看出了细微的征兆,那才叫明慧。因此,聪明的反义词是愚蠢,明慧的反义词是蒙昧。佛学传进来之后,在译经时,把“般若”翻译成“慧”,进一步明确了“智”与“慧”的区别:

明相曰智,明理曰慧。决断曰智,简择曰慧。俗谛曰智,真谛曰慧。

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知道会发生什么叫作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叫作慧;能够决断是智,能够做最好的决断是慧;只知道一般的尘俗中的道理是智,而能够心无挂碍、万事洞明则是慧。

我们前面提到的“借我一双慧眼吧”,目的是看得清楚、明白、真切,那就需要既看到是什么,也要想出为什么,还要考虑怎么应对,看得清,这是智;想得通,这是慧;做得好,这是谋。把这三者结合起来,就是智谋。

北宋仁宗时期,与辽、西夏的战事连绵,但北宋经常打不赢。时间一长,朝廷官员都认识到问题的本质所在:皇帝总是让缺乏教育、没有谋略的宦官担任监军,不仅是对将领们的掣肘,更是对将领们的折磨。按照北宋传统,作战皆有监军随行,将领前面指挥,监军往朝廷报告,立了功,监军至少有一半功劳;失败了,责任全在将领。但宦官是皇帝的家奴,谁也不敢奏请废掉宦官监军的传统。康定元年(1040)正月,三川口之战中,宦官黄德和不战而逃导致大将刘平力战被俘。朝官开始讨论废掉监军,这就涉及北宋重文轻武、信文疑武的传统。若因此轻易废掉,将统兵大权全部交给将领,兵变起家的赵家肯定不放心,关键是要废掉宦官监军,若直接奏请废掉,等于承认此前皇帝都做错了,在制度上把那些宦官们都得罪了。怎么办呢?

当宋仁宗征求吕夷简的意见,要不要罢免宦官监军的制度时,吕夷简回答说:“不必罢免,只要选择为人谨慎、忠厚的宦官去担任监军就可以了。”

但宦官中谁为人谨慎而又忠厚呢?宋仁宗接着要吕夷简推荐。

吕夷简说:“按照常理,宰相不应当和宦官交往,我怎么知道谁是否贤良呢?这样吧,皇上您命令那些都知、押班,让他们推荐监军。如有不胜任其职务的,与监军共同治罪。”

都知、押班也是宦官,是宦官们的领班和头目,他们听说推荐别人做监军,出了事要一起治罪,想起了位居更高职务的都监黄德和大公公都被处斩,都不寒而栗,纷纷向宋仁宗求情,请求罢免宦官监军的差事。

吕夷简看到了问题的症结,很容易对症下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是智;想到了产生的根源,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是慧;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是谋。从中国传统文化来看“心贵智”,就是要看得透、想得清、行得通。

2.大我境界

智谋的关键在于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征兆、细节,才能防患于未然。那怎么才能做到远比一般人耳聪、目明、心智呢?鬼谷子所说的,以天下之目视,无所不见,是遍视;以天下之耳闻,无所不闻,是广闻;以天下之心虑,无所不知,是全虑。这段话,讲了怎样的洞察世事的要诀呢?

一是要有“大我格局”。《大学》中,讲一个人由“小我”走向“大我”要经过八个阶段,或者叫作八次超越。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是“内圣”,即由智到慧的个人修炼;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则是“外王”,是由自我走向社会、由立德走向立功的过程。是说一个人先要把自己修养好,然后把家族关系处理好,再能够把一个地区治理好,然后就可以来处理天下之事。

怎么做好天下之事呢?要有大我格局。

什么是大我格局呢?简单来讲,就是做人做事,不能光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是要给他人多些关照,对社会多些贡献,对国家多些责任。大我的最高境界就是范仲淹所讲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话最初出自《孟子·梁惠王下》,原话是“乐以天下,忧以天下”,就是把天下人的喜怒哀乐装在自己心里,把天下人的吉凶祸福挂在心头,不只是斤斤计较于个人得失进退,汲汲算计于家族利益。

这样的事,说着容易,想着也容易,但真的要付诸实施,先要衡量自己的胸怀、境界、气度、修为、智谋能否达到。儒家说的是先扫一屋,再扫天下,要做多大的事,你得有多大的修为,这是从修身的角度来讲。道家则从做事的角度来讲,你有多大的修为,你就做多大的事。按照老子的说法:当一个人局限于自我时,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得失;当一个人只思考家族之事时,看到的只是家族的恩恩怨怨;当一个人眼光局限在本乡本土,看到的不过是家长里短,乡土民情;当一个人目光只关注在一个辖区时,他不会在意周边区域的甘苦。当一个人胸怀天下时,他看到的便是历史的兴衰成败、当前的真实情形、未来的发展走向。

取法乎上,仅得乎中;取法乎中,便得乎下。有了博大的格局、开阔的境界,才会从更宽广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看待得失,才能把很多看起来复杂的问题弄清楚。

明正统初年,杨溥任内阁首辅,他的儿子从老家湖北到京城来看望自己。杨溥问他:“你来京城,一路上听说哪些官员比较贤明?”

儿子回答说:“我路过江陵,知县特别不懂事。”

杨溥就问:“为什么这么说?”

儿子回答说:“招待我很简单。”

杨溥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知县没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宰相的儿子招待。回去一查,这个“不懂事”的官员是范理,就暗暗记下来。不久,德安府知府空缺,杨溥立刻推荐范理补任,范理妥善查处了楚王护卫强占耕地所引起的民怨沸腾。后来又升任南京工部右侍郎,不用朝廷拨款,不向百姓征税,将南京旧都修缮一新。因为官清正,处事有方,再被提拔为贵州左布政使。有人劝他写信谢谢杨溥的提拔,范理说:“宰相是在为朝廷用人,我俩不是因为私交,何必致谢。”后来杨溥去世,范理祭拜痛哭,以此来告慰杨溥知遇之恩。这两个人的交往算是君子之交,成为上下级知人善任的典范。

在这个故事里,作为内阁首辅的杨溥是从官员操守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而他的儿子只是从自身的吃喝拉撒睡来评判官员优劣。杨溥能够从儿子的抱怨中看到一个正直、廉洁的官员,而不是从儿子、家族和自己面子的角度去对待范理。这与其说是他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雅量,莫不如说他有清正宽和的大格局,使得他不斤斤计较于家族私利、个人荣辱。

二是要能做到天下归心,能够让天下人把自己看到的愿意来报告,把自己听到的愿意来诉说,把自己想到的愿意来提醒,这样天下人替自己观察、听闻、思考,这就是要做到用天下之目遍视、用天下之耳广闻、用天下之心全虑。

《淮南子》这本书是汉代淮南王刘安组织门客编撰的一本讲定国安邦手段的书,其中有一篇叫《主术》,讲国君应该具备的素养,其中专门讨论了“主明”问题:他说几乎所有的领导都希望自己能够看清一切、听到一切、掌握一切,要实现这个并不难,要做到两点:

第一,要看自己有没有胸怀。就是敢不敢面对现实,是闭着眼睛陶醉在属下描绘的太虚幻境中,还是睁开眼睛直面现实,不自我吹嘘,不回避矛盾。这不仅是勇敢的问题,更是胸襟的问题。其中提到,一个人只有心性淡泊,才能远离阿谀奉承;只有安宁清静,才不会好高骛远,才不会不切实际地冒进,才能保证可持续发展;只有宽广博大,才能容纳不同的意见,找到稳妥的解决方案;只有仁爱慈惠,心中才能时刻装着民众,不忘记做事的根本;只有公正严明,才能不偏不倚,就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做出判断。

南宋名臣张焘在任成都知府时,一边委托属下了解情况,一边还要亲自深入民间去微服私访,以便掌握实情。同事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彼有好恶,乱我聪明”,是说派去的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憎恶,单凭他们做我的耳目,我就会看不明、听不清。因为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他们会找相同的主张来印证自己的见解,这自然容易偏听偏信。我亲自下去,询问君子就得到君子的看法,询问小人就了解小人的情况。虽然这中间还有些隐瞒的,但认真查访,还是能掌握个八九不离十。

我们知道,有时候想要做这件事,总能找到上千条理由证明这是合理的;要不想去做这件事,一条理由就能拒绝得干干净净。张焘一边让属下查访,一边亲自验证,他不是不放心属下的汇报,而是洞达人的心性,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单听汇报是片面的,应该走到民间,没有隔阂地倾听百姓的呼声,才能够掌握实情,才能够对形势安危、政策得失做出准确的判断。

第二,要看会不会用人。用孔子的话来说,用人最关键的就是“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大胆启用正直而刚毅、睿智而仁厚的人,便能立刻改变一个单位的风气。我们要想做成点儿事,就要尊重有德的人,让百姓公认的好人有好报,能平安,能被尊重,这样事业就能蒸蒸日上;不把精英排除在体制外,不把忧国忧民的人冷落在江湖,让有才干的人受到尊重,就能得到天下有才干者的拥护。如果能获得一个时代有德行、有才干者的拥护,做事就会像车轮子一样运转自如。

在失效的人事关系中,当政者往往是偏听偏信,相信了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以此观察天下,判断形势,就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弘治十五年(1502)后,明孝宗朱祐樘非常信任清正廉明的兵部尚书刘大夏,有空就找他谈治国大事,经常采用刘大夏的建议。有一次,明孝宗对刘大夏说:“有些事我觉得无法决定时就想找你商量,但又想想不是兵部的事,就没找你。要是今后有可办可不办的事,你可标明密奏,不经过内阁直接送进来。”

刘大夏说:“这我可不敢。”

孝宗说:“为什么?”

刘大夏说:“您忘记了成化年间的李孜省了吗?”

李孜省是成化年间的一个奸臣,他利用明宪宗喜欢方术的弱点,勾结宦官,故弄玄虚,赢得了明宪宗的信任。明宪宗特许他“密封奏请”,就是不经过朝廷讨论,不经过内阁审定,直接将自己的建议送过来。李孜省便利用灾异祥瑞之事推荐官员,一时间朝臣进退皆出自其密奏,他官至左通政,掌握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弄得朝廷乌烟瘴气。明孝宗即位后,才将李孜省治罪。

孝宗说:“你是忠臣,怎么与结党营私的李孜省相提并论呢?”

刘大夏说:“我要是有了这个密封奏事的权利,很多事就会这样去解决。但是国君做事,一定要光明正大,大的决策一定要由大臣们讨论,充分吸收大家的意见来评判是非。朝廷外的事由各部各司办理,要充分信任他们,不要重屋叠架,横生枝节。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咨询,找负责的大臣就可以了。假如采用密封奏事制度,久而久之成为常制。万一有人窃取了这一职位,也采用这种办法遮蔽皇帝的耳目,祸患无穷。密封奏事是最不应该为后世效法的,所以我不敢做。”

明孝宗顿时明白了。

什么是高明?就是能够深谋远虑。什么是忠臣?就是考虑的不是自己的权力和恩宠,而是国家的长治久安。刘大夏说的有三个要点:一是决策过程要公开,通过程序正义,充分讨论,吸纳不同的意见,才能做到决策公允,而不是几个人拍脑瓜就定下来;二是既然各部司皆有执掌,他们最熟悉、最了解情况,那就要充分信任他们,而不要再设立一个机构去制约、监督他们,久而久之他们的工作重心不是做好本职工作,而是不被其他机关抓住把柄,国家行政资源的内耗就在于职责不清,相互制约,最后会变成相互扯皮,事没做成,人却都没责任;三是决策要服众,一定要相信参与者,作为国君,要尊重大臣,相信大臣,才能充分调动属下的积极性,而不是只相信一个人,喜欢了一棵歪脖树,忘记了整片森林。

鬼谷子所说的“主明”是告诉我们:无论是古代的国君还是现在的普通人,一旦在做事,那你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机构、一个团队。只要众望所归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任何时期,有得力的助手,有无数的粉丝在支持,就能无往而不胜。那么如何获得“粉丝”的爱护?如何赢得天下的支持?这让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