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肆番
“吴奇已经败北……翁四海的势力已经超过吴奇了,他会成为下一个遗憾吗?”
林饕抚掌大笑:“翁四海?他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PouLeng,是不会变天的。”
“大人可曾听说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龙头帮崛起不过半月,便吞了吴奇的地盘,其野心昭然若揭。E哥曾是遗憾旧部,对翁四海知根知底,派他出征,既能借刀杀人削弱E的势力,又能防患于未然,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你说的对,可我是何许人?”林饕猛然站起,眼中闪过寒光:“我统帅诸位,不过短短三年,必得天时;我盘踞此处,兵强马壮,更得地利;我打通上下人脉,众人无所不服,又得人和。我可不是吴奇那般废物,怎么会败于翁四海?多少年来,有多少人与我争锋。可连上座的机会都没有,就自生自灭。群雄并起,终是昙花一现。翁四海不过跳梁小丑,若为他大动干戈,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指不定明天又冒出翁一海、翁二海之徙,逼格更甚,我岂不是得奔波到筋疲力尽,永无安眠之日?况且吴奇早有谋逆自立之心,暗中招兵买马,矛头不知几时会指向于我。翁四海灭他,正合我意,何须为这等叛贼报仇?”
“可是,可是….”犯贱还要再说,忽觉衣襟一紧,被林饕一把揪住衣襟抵在柱上,几乎喘不过气来:“你当我治不了一个蝼蚁?”说罢将他甩开,袍袖一拂,转身便走。
犯贱跌坐在地,望着林饕远去的背影,心中又悲又恨,暗道:“竖子不足与谋!翁四海本一草芥,起于毫末而兴于乱世,出身卑微却藏巧于拙,实力虽是末流,然其厉兵秣马,志在天下,吴奇无谋无断,殊不知战机稍纵即逝,林饕刚愎自用,终究落得下风。鲸吞pouleng者必翁四海也!”
且说那E哥资历极深,当年曾随遗憾南征北战,亦是亲手递过第一支烟与翁四海的老兄弟。谁想此刻翁四海设下鸿门宴,请E叙旧。E哥一进门,昔日兄弟情分便散得无影无踪。翁四海忽然笑道:“就是你呀,在百货店作窃子被捸了,真蠢啊,还会被抓!”
E哥的脸庞霎时涨红,此事本是笑谈,不想竟被当面戳破,于是怒喝:“你算什么东西!”说罢要走,不料两侧突然闪出宇韬、弘毅。二人伸手如铁钳,将E哥双臂牢牢扣住。
翁四海步步紧逼:“让我看你的皮皮虾!”E哥挣脱欲逃,不想翁四海眼疾脚快,又是一腿将他扫倒。E哥怒吼一声,也顾不得体面,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撞开数张桌椅,趁着众人错愕间,竟自后窗翻出,转瞬便消失在巷陌深处。
翁四海对左右冷然道:“如果林饕来,那就一块打。”他眼中精光四射,恰似那蛰伏深渊的蛟龙,已露獠牙。
当日午后,翁四海正睡得香甜,忽被一阵喧嚷声吵醒。但闻门外脚步杂沓。他翻身望去,只见E哥率领数十名帮众堵在门前,人人凶神恶煞,翁四海心下暗忖:若与pouleng七匹狼会合,纠结龙头部队,未尝不能一战。
又一阵脚步声,竟然是陈阀,以及他的一众亲信。翁四海霎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竟是陈阀手下的精锐。可E哥的顶头上司乃是林饕,为何陈阀会在此现身?
翁四海朗声道:“我跟你们来。”陈阀颔首示意,,簇拥着翁四海行至楼梯转角处——此处僻静,不易被人窥见。
E哥凑上前来,只见他指甲尽碎,竟指着翁四海道:“这你不得陪钱!”翁四海对这种勒索司空见惯了,硬气十足:“关我屁事。”陈阀见E哥狗嘴吐不出象牙,挥挥手,让两人草草赔罪便放翁四海离去。
待众人散去,陈阀笑道:“翁四海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搅动风云,倒是有些手段。且让他为我所用,先除了那几个碍眼的家伙。”
果然不出陈阀所料,翁四海得他撑腰,单人独棍,替陈阀扫平了不少拦路石,手段狠辣,从无失手。
一日午后,忽闻一声怒喝:“sane,吵到老子睡觉了。”说话者正是翁四海,此刻他翻身坐起,怒目圆睁。却听那人sane哥冷笑:“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睡不死你。”翁四海斜睨一眼:“你这是硬了吗?”
Sane闻言怒从心起,便要教训。翁四海不待他掌风及身,早已飞腿疾出,“啪”地一声将其踹翻在地。见此,sane的同伴卤勇拍案而起,将翁四海逼至墙角。翁四海一声怒骂,将卤勇震得倒退三步。
“狗,一条狗。”
“奄蛋,我操你妈!”
“哼。我说你了吗?别对号入座。”话音未落,奄可汗被翁四海抓住扭打起来,直摔出丈许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