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四）求姑娘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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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兮坐在书房桌前，底下跪了一人。

妍兮执笔在纸上给家中写信，“听花月说你等了我一天了，是有什么事吗？”

妍兮自然是知道什么事的，之所以回来后在书房也是为了等她来罢了。

底下跪着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丫环，她朝妍兮磕了一个头“请姑娘救我家人一命。”

妍兮头也未抬“我为何要救?”

小丫环愣了愣，抬起头眼神坚定道“顾染愿作牛作马报答姑娘恩情，求姑娘救我妹妹一条性命。”

妍兮放下笔靠在椅子上，笑道“我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丫头，你也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你如何觉得我能救你妹妹，你又如何报答我。”

顾染看着妍兮“姑娘在桌上留的字是家妹中的毒，姑娘不用问诊便知，还请姑娘救家妹一条命，顾染愿同家妹一同认姑娘为主子，替姑娘做任何事。”

妍兮略带好奇，虽然她选这个小丫头第一是因为好奇这个女孩子的不同，但还有更是因为系统一直在她脑中吵吵，让她务必把她留下，但这个大BUG却没告诉她为什么。

“你能替我做什么?”

“顾染自小习武，可在姑娘身边保护姑娘，姑娘让染做什么染便做什么。”

妍兮笑道“杀人放火呢？”

顾染坚定道“只要姑娘愿意救家妹。”

妍兮站起身走出书房，顾染眼神暗淡下去，却在听见她那句“明日带我去见一见吧。”

顾染立即笑开了，她本就生得好看，白日是不愿露真容，现如今一笑更是美。

妍兮回了屋躺在床上，屋里花月在守夜。

妍兮脑中不自觉想起白日里那个策马而过的背影，有些眼熟，似乎在梦里也有这个背影，但想不起是谁，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顾染便在门外候着，替妍兮洗漱好后，妍兮陪毓儿用了早饭。

早饭是花月做的，妍兮没想到花月做饭味道如此好，便笑道自己有口福了。

妍兮叮嘱毓儿乖乖在家待着，随后领着顾染从东侧门出了沐府。

出了沐府后便由顾染带路，马车从城南直穿昭辰到城北，城北大多住的是穷苦人家，有些人甚至一如当初的沐家还为吃饭忧愁。

马车一路在一座破败的院子前停下，顾染先下了车，妍兮由她搀扶下了车。

随即二人进了院，院里枯草丛生。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绕过小木桌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孩，模样和顾染生的一样，应是孪生姐妹，只是现在却病弱着。

顾染已快步走到床边。

“眠儿。”顾染唤了一声。

女孩慢慢睁开双眼，竟是一双紫眸。

顾眠意识逐渐清晰，紫眸慢慢变成了黑色，妍兮心中奇异。

“姐，你来了。”顾眠露出笑意，目光见到妍兮，问道“这是？”

顾染替她掖了掖被，“姑娘能救你性命，眠儿便能继续捣鼓你的药了。”

妍兮这才注意到破屋里一侧角落放的药罐子。

顾眠笑了笑，朝妍兮抱歉道“不是眠儿不信姑娘，只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我了。”

妍兮靠近床，顾染往边上撤开，妍兮顾自抓起顾眠的手诊脉，不久后放下。

“若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活又怎能活，这‘诛心’能让你维持到如今，可想你医术还是有些造诣的。”

对于妍兮一眼就提出‘诛心’之毒顾眠颇感惊讶，“姑娘竟知‘诛心’，那便也知‘诛心’无解。”

妍兮看普她笑了笑“旁人或许无解，但我却可解。”

顾眠眼中却是不信“‘诛心’若是后期中毒用千株木或许可解，且不说千株木世间存不存在，就算存在也世间少有。况且我是自娘胎中便有，这‘诛心’在我体内埋藏十四年，两年前发毒，我也只能到此了。”

妍兮道“两年的时间的确不易，想必受了不少苦，只是你只知千株木，可知万莲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