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噩梦？

洛德从书桌上惊坐而起，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可一想到那个诡异的梦，他又觉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奇怪的载具，灰暗的光线，还有奇怪的课堂，以及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视人命如草芥的价值观，一切都在疯狂冲击着洛德的神经。

那到底是个tm的什么地方，一个噩梦？可噩梦会如此真实吗？女孩冰冷的双手，腐蚀性的魔法雾气进入呼吸道的呛咳感，还有那难以形容的恶心感。

甚至于，洛德感觉那个叫丰饶•科伦的疯子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洛德拿起自己的书包，在图书馆其他人幽怨的眼神中匆匆离开了图书馆。

太不对劲了，洛德走到了学校的心理调解室，这里的老师都是专业的心灵法师，只希望他们能治好自己了。

花费5学分得到了最好的心理疗理，但噩梦那股心悸和恶心感仍旧挥之不去，心理调解室的老师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学生的异常。

一个发育得异常雄伟的女老师走到洛德面前，打算仔细询问一下洛德的情况。

“别紧张。对了，你叫洛德莱萨是吧。”

“对的，老师。”

“也算是年少有为了，21岁的职业枪炮师。”心理老师顿了顿，又开始拿起笔书写起来，“你最近——恩…是遭遇了什么吗？我这边的心理治疗显示，你除了压力过大带来的一点焦虑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啊？所以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最近遭遇了什么让你感到极其焦虑的事情。我是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尝试解决一下。”

“恩——那个，我今天在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做了一个怪梦，老师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什么资料中的东西影响了自己呢？”

“不可能，学校图书馆有污染特性的书以你的权限根本接触不到，更何况这里是帝都高等机械学院的心理调解室，在整个圣龙帝国，我们可以解决任何的外力所造成的心理问题。”

“那如果说，我做了一个贼古怪，贼违背常理的噩梦呢？老师您先别反驳我，等我把这个噩梦讲完。”洛德抓住心理老师的肩膀，急着想要解释，不过那白兔的晃动还是差点让洛德失了神。

洛德在心中扇了自己一耳光，开始严肃地讲起自己做的诡梦。

听完这个故事的心理老师摇了摇头，虽然说这个诡梦的确挺反人类反社会的，但现实中这样的东西却根本不可能出现，甚至说这个故事的逻辑都有一定的漏洞，只是吸入了一些腐蚀性的魔法雾气就能变成巨大的怪物。天呐，那魔法雾气是贤者之石变成的吗？一个普通人想要瞬间成为一个超凡者，且还是那种能对使用言灵的法师产生威胁的超凡者，开什么神明玩笑。

不过心理医师独有的职业素养让她忍住了自己的吐槽。

她只能慢慢安抚着洛德，用出一些特殊的手段，让眼前这名学生陷入沉睡。只要他睡一觉，这些事情都会消散而去。

当然她并没有注意到，熟睡中的洛德背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诡异而又可怖的笑。

又是令人不舒服的场景，洛德敏锐地感觉到这里是新的梦境，但现在还不知道梦境是个什么情况。

这次是在户外，天上的太阳竟然是纯黑的，不！是和周围黑色的天空不一样的黑色，奇怪的是这黑色的太阳竟然能为地面提供光照。

洛德从指尖挤出一丝魔力，在确定自己有基础的危机应对能力之后，他迈开了第一步。

空气中的魔力令他感到厌恶，那绝不是正常世界的魔力，每吸收一丝到身体里面，都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抗拒那股力量。

可奇怪的是，这个过程却像是在吸食什么成瘾性药物一般，越是吸收空气中的魔力，那种厌恶感越少，随之而来的是莫名其妙的愉悦感。

这梦境是越来越可怕了。

洛德如此想道。

路过一所巨大的、看不清面貌的神像，那神像的脸就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无论怎样都看不清，洛德用炼成阵生成了一个望远镜，可还是看不清楚神像的脸，只能从那些特殊的器官判断这是一个女神像。

神像的脚下似乎撰写了一串文字，洛德抚摸着那串文字，明明自己不认识，却仿佛有一种声音从心底响起，引导自己读出他们。

“kaso……”才读到第一个音节，便有东西将洛德击飞了出去。

“一个缄默者竟然敢吟诵光明女神的幾言，都说至渊领地的洛德家族是一群脑子有问题的疯子，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来人身着黄铜色的重甲，从面甲里面得以窥见那清丽而又沉稳的面容，不知为何，洛德总觉得这个女孩散发着一股很令人舒服的气息，就好像深海之中的唯一的氧气一样，甜美而又令人沉醉。

“缄默者，我不管你是洛德家族的哪位少爷，请在黑日颠倒前尽快回到你的宿舍，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学生会概不负责。”重甲女孩说完便径直走了，穿着重甲的她竟意外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学生会，洛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名词，难道这里也有类似于帝都高等机械学院一样的高等学府，洛德打算追上去问个清楚时，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了。

只见洛德莱萨从地上爬起，轻轻掸了掸制服上的灰尘，看着重甲女孩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光明教会的神女大人，最近出门的时候小心一点，至渊领地的洛德家族可能只有疯子。但另外两个家族可就说不准了，也许他们不疯，但足够蠢和坏。”洛德莱萨对着重甲女孩鞠了个躬，说了一段不明所以的话就离开了。

洛德莱萨行走在校园之中，这时洛德才有闲心观察起周围。

在阴暗的角落里总有一些奇怪的视线对着洛德莱萨咕咕叨叨，那绝非洛德所知道的任何语言，有些小情侣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行苟且之事，虽然洛德看着脸红，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在某栋建筑面前，甚至有一排的尸体伫立着，察觉到洛德的视线，这些全裸的、各式各样的古怪尸体朝洛德莱萨转过头来，却在洛德莱萨充满威严的目光中强制地把头压下去。

最后，洛德莱萨走到了一处门前，门上画着晦涩难懂的红色字迹，当洛德莱萨伫立在门前时，一串红光自上而下扫过洛德莱萨，大门便这么直接打开了。

虹膜鉴定技术？这种原始的地方竟然有这种东西，未待洛德思考，一双大手便掐住了脖颈。

在呼吸停滞之前，洛德看清楚了那双手的主人，那是他自己！

神明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噩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