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五月雨，鼬开眼
穿上制服，戴好护额，少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挥了挥拳头：“加油！”
禾子递上便当：“要和前辈们好好相处哦，泉。”
“嗯，我知道的妈妈。”泉乖乖点头。
背上小包，推开房门，春风拂面，晨光正好。
少女眼中充满希望和活力：“警备队，我来了！”
就在昨天，她成功通过了警备队的考核，成为了宇智波的公务员。
而今天，就是她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泉其实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开启了写轮眼，时间比鼬还早。
而就在前几天那场和根部的战斗中，她成功开启了三勾玉，正式成为了宇智波年轻一代最有潜力的新星之一。
虽然现在还是个下忍，但以三勾玉写轮眼的潜力，她成为上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泉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警备队，在走出族地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鼬，你是在等我吗？”少女眼中露出惊喜的笑意。
“是的，泉，恭喜加入警备队。”鼬靠在警备队大门上，双手插兜，一如既往的高冷。
泉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走上前伸出手：“那我的礼物呢？”
她当然不是真的要礼物，只是想逗逗鼬而已。
鼬微微一笑，抓起泉的手，一个转身就把她壁咚到了门上。
泉先是一呆，然后猛的紧张起来，脸颊泛红：“鼬？”
“乖，闭上眼睛，我这就把礼物给你。”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砰砰砰！
泉听到了自己打鼓般的心跳声，脸烧的直冒烟，脑子里一片空白。
怀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激动和期待，泉羞涩的闭上了双眼。
然后，
“啪！”
两只巴掌拍在了她的脸蛋上，使劲儿的揉了揉。
泉懵逼的睁开双眼，满脑子的问号：“鼬？”
鼬收回手，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转身就走：“好好工作哦，泉。”
泉呆呆的在大门口，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回过神，又羞又气地跺了跺脚：“这算哪门子的礼物嘛！”
心里想着鼬的奇怪举动，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看着警备队的大门，泉深呼吸几下：“冷静，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今天是第一天工作，一定要好好表现！”
走进楼内，泉来到接待处，礼貌的行礼：“您好，我是宇智波泉，来报到的新人。”
负责接待处的是一个圆脸中年女人，她抬头一看泉，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小姑娘你这妆容挺别致啊。”
“欸？”
泉紧张的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请问，是我的打扮哪里不符合规定吗？”
中年女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不用在意。泉是吧，你暂时被分到了第七组，办公室在二楼204，你自己上去吧。”
“好的，多谢您。”泉礼貌的躬身。
见过队友之后，泉开始了自己第一天的工作。
警备队也不是每个人每天都要巡逻，而是有着相当严谨复杂的任务分配。
泉刚来，主要任务是了解和熟悉队里的日常工作，不需要做什么具体的任务。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学的很认真，很努力。
警备队的同事们很友好，每个人都对她露出热情的笑容，这更激发了泉的斗志。
忙碌了一天，直到下班，她才有空去了一趟卫生间。
“啊～”
警备队大楼内传出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
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都在喷火。
只见她左脸一只小乌龟，右脸一只小蛤蟆，栩栩如生，相得益彰。
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同事们脸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那分明是赤裸裸的取笑啊！
“真是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啊，鼬！”泉的拳头嘎嘣作响。
……
中午，天气开始变得有些阴沉。
到了下午，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慰灵碑。
鼬静静站在止水的墓碑前，像是一尊悲伤的石像，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当火舞撑着伞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的献上鲜花，然后祈祷。
“今天是止水的一周忌。”宇智波鼬突然开口。
“嗯。”
“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记得。”
“朋友来就够了，其他人不重要。”
“但他们不该忘！”鼬的语气激动起来：“止水明明是为了家族和村子才牺牲的，可是家族和村子却都忘记了他！”
火舞沉默。
“如果不是我们的坚持，他们甚至都不打算让止水进入慰灵碑！”宇智波鼬一拳锤在墓碑上。
“止水死了啊，他才十七岁！他还那么年轻，他本来可以有大好的前程！就为了这群人，为了这群自私的人，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可是你看看这群人现在在干什么？
家族在庆祝，村子高层在忙着挽回名声，他们都只顾着自己，彻底忘记了这里还躺着一个因为他们而死去的人！”
鼬越说越激动，冷峻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你说，这样的家族，这样的村子，有什么值得拯救的，止水的牺牲究竟有什么意义！”
火舞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哼起了歌谣。
《五月雨》。
轻柔婉转的曲调，空灵清澈的嗓音，没有一言，尽是怀念。
那个温柔如水的少年，一言一行浮现眼前，似乎依然留在身畔。
瞬身止水，年少成名。
胸有大爱，心怀未来。
家国不兼，忠孝难全。
舍身一博，惨遭背叛。
明明有着强绝的武力，却坚持用和平手段解决纷争。
空有逆天改命的别天神，却一次也不曾对人使用。
即使被背叛，被伤害，他也依然在为村子和家族考虑，情愿用自己的死来争取时间。
生命的最后，他留给世界的，依然是希望和善念。
止水，止水，止于南川之水。
生的热烈，死的静美。
歌声穿透雨幕，似有不甘，似有哀怨，但传达到天际的，只有祝愿。
“火舞……”鼬定定的看着伞下的少女，眼中露出一丝愧疚：
“抱歉，我失态了。你应该比我更痛苦吧。
我都忘了，相比于我而言，你和止水更合拍一些。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理解他吧。”
是的，我理解。但是我不赞同。
“鼬，止水只是践行了自己的理想，他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和同情。作为朋友，我们只需要继承他的遗愿，替他好好看护这个世界即可。”火舞轻声道。
鼬闭上眼睛：“你说的对，止水应该也是这么期望的。但是抱歉，我做不到和你们一样宽容。”
他的语气沉重无比，透着难以想象的坚定：”我会守护止水用生命换来的和平，但，那是用我的方式！”
唰！
鼬猛地睁开眼睛，血泪流下，三勾玉飞速旋转，然后连成一片，形成一扇黑色的大风车。
我艹！
我艹艹艹艹艹！
火舞瞪大了眼睛，心中一万头草泥马滚滚而过。
不是，你这就开眼了？
你既没看到止水的死，也没被最好的朋友交代遗言。
你就只是上个坟而已，就开眼了？
你这么敏感的嘛！
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道德经，火舞总算是压下了打人的冲动。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我不会干预你的决定，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些人的丑恶而忽略了另一些人的美好。
今天是泉加入警备队的日子，算算时间她应该快回来了，去祝贺一下她吧。”
鼬微微一愣，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雨停了，火舞的心却静不下来。
她忙忙碌碌做了那么多事，结果还是让一打七开了万花筒，自己都还没开呢！
“果然，你可以质疑一打七的人品，但决不能质疑他的天赋，吧友诚不我欺！”
……
当泉黑着脸回到族地时，一眼就看到了倚靠在大门上的鼬。
他的姿势，表情，都和早上一模一样。
看到泉后，鼬直起身走了过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泉，恭喜你加入警备队。”
硬了，拳头硬了！
泉仰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鼬，你把眼睛闭上。”
“啊？为什么？”
“听话，我送你个礼物。”泉的笑容愈发灿烂。
送礼物的不应该是我吗？
鼬有些不解，但出于对泉的信任，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啪啪！”
十二岁的宇智波鼬第一次尝到了女友的毒打。
“呼，舒服了！”火舞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朝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