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种感受

———山隐身归客

《一种感受》

我驰入小城———

带着我的慵懒合这风潮。

小雨打破了昨日的烈阳。

就像这夜色———

冻幽幽的灰暗稀坐在延路的明灯。

赶着暮归的人群

机械吐着黑烟在冥暗里咳嗽。

凉飕飕的风把夜追赶

提早入了尾声。

这尾声凝然，淡然，幽暗，凄凉，

覆去了围栏边屈屈良人徘徊，

这尾声安详，平庸，希冀，动荡，

免去了广场上舞人的舒畅。

有人驰进屋房，

有城驰向繁华；

尾声驰进开始，

开始驰向结局。

所以

我驰入小城———

带着我的迷醉合这夜半的清醒。

平庸锁上了荒老腐朽的灵魂。

就像这夜色———

寥寥挤落在巷尾小酒馆的几双眸子。

忙着高歌的伟人

泛黄的液体充当抒情的催化剂。

冻幽幽的风给夜渲染

提早入了深情。

绿叶送走了樱花瓣，

小河送走了稀泥浆；

深情送走了昏黑夜，

黑夜送走了人两旁。

两旁杵着个黑眸子，

夜给了眸子

明亮的想象。

想象，风吹去了西北方，

想象，月挂在了东南巷，

想象，城哪个角是丽江；

想象，花几时开满屋檐，

想象，回首几年似从前，

想象，心蒙了几许光年，

想象，时几时入了深夜。

就是这想象

空了屋房。

路巷多了一道光。

光照见闭塞的观音庙，

光漂在渔湖新城上方；

光看见广阔的樱花道，

光暗了罗炳辉的骑像。

于是

有光的地方感受辉煌，

在光的地方感受向往。

就

是一种光的感受，

笔尖灰淡的黑影停在了纸上。

墨绕向了

它该停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