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心肝:万人嫌嫡女被娇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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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谢念卿

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在闫府附近。

她摸了下脖颈,上面绑着绷带,应该是包扎过了。

“醒了?”

她看了过去,目光凝在了男人的脸上。

“是你。”

先前倒在马车前面,那个满脸刀痕的男人。

“当时你倒在马车前,也是算计?”

男人眼中微微有些诧异,最后这些诧异又转为了笑意,“盛姑娘,你确实很有趣,现在这个处境,你该担心是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每次看到这张刀痕遍布的脸,他都觉得很满意。

“你不怕我吗?就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瞧见这张脸都会被吓一跳。”

盛瑾姝坐直,手指抚着衣袖,余光不断打量周围的环境。

房间里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户,门紧闭窗户虽开着,却也只能看到天空。

不过依着时间推断,这里是在闫府附近,而能这么迅速且悄无声息的过来,想必周围有很多他们的人。

盛瑾姝耐心等待,一边回应,“为何要怕,只是一张皮囊,公子自己都敢在脸上刻下刀痕,何必要关心旁人的意见。”

“我自己?”男人这回向来平静的声音里都带着讶然,“你说说,为何这样觉得?”

盛瑾姝却没回答,她若是都跟着男人的话走,只会让他觉得她是个好拿捏的。

于是她另问道,“想必我还要在这待一段日子,公子可要告知姓名?”

在男人未察觉的地方,盛瑾姝时不时瞥向男人的眉眼。

第一回见的时候她便觉得相似,如今不知是不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看着这双眉眼几乎能重叠一般。

“谢念卿。”

似乎怕她不知道字,他还特意将名字写了出来。

几笔勾勒,执笔时布满刀痕的脸都像是变得温柔许多。

盛瑾姝只觉得古怪,这个名字大约是他起的为了纪念谁,不会是他原本的名字。

说完名字后,谢念卿又像是沉浸在某个让他觉得美好的记忆里,嘴角微微勾勒着,不过转瞬,眸子里浸着彻骨的寒冷。

“盛姑娘,你最好祈祷元阆会因为你而答应我的要求,否则……”

盛瑾姝没让他说完,却用手指着脖颈,“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谢念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半晌,最后用力甩开衣袖离去。

门开了再次又被关上,她只来得及看到门口有两个身穿黑衣的侍卫。

“邬铭,看着她。”谢念卿朝着树上躺着的黑影道。

邬铭从枝繁叶茂的树叶中探出脑袋,望着房间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是,义父。”

屋子里,盛瑾姝这才来得及看向腰间的香囊。

她在闫府晕倒之前,曾在香囊的最下面割破了一个小口。

一路走来里面的药粉早就已经空了,有很大的可能都洒在了路上。

寻踪粉,这还是在京城时明莘给她的,原本她戴在身上也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真能用上。

……

另一边,侍卫很快就到了元阆面前。

望着眼前侍卫气喘吁吁,元阆不觉心里一跳。

“公子,夫人、夫人她不见了。”

“宫影和宫凛受伤昏迷,整个院子里的人也都晕倒了,属下过去时夫人已经被掳走。”

元阆骤然站起,面色难看的将这话在脑中过滤了一遍,随后看向了比武台。

下一场便是修罗门的戈邑对上闫砀。

“调换人,将闫砀掉到最后面,此时留着戈邑。”他闭了闭眼,强行冷静道。

闫苍听了一耳朵,惊骇的面色惨白,人是在他府里丢的,他逃不了责任。

“飞鸽传书,叫谢玉堂前来,十万紧急。”侍卫立马应下。

吩咐好一切,元阆才回去。

他走到院子里时,宫影与宫凛已经被扶到隔壁的院子里诊脉。

“如何?”

大夫没见过这阵仗,此时不住颤抖,哆哆嗦嗦道,“没什么大碍,除了皮肉伤之外,还吃了迷药,所以此时还晕着。”

“迷药?”

大夫又补充道,“像是前头吃过一次,后面又吸过一次。”

“公子,璃月姑娘醒了。”

他捏紧了手指,指尖都被捏的发白,走过去时璃月跪在了地上,边哭边说自己知道的一切。

“院子里的膳房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你还有谁负责?”

璃月没想到元阆会忽然问这个,她哽咽了下,“除了奴婢之外,就只剩下闫夫人送来的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呢?”

一侧侍卫开口,“丫鬟也晕了过去,刚服了药想是过一会才能醒过来。”

元阆虽然尽力压制,可是眉眼之间还是有慌乱,他目光触及地上的几滴已经变成褐色的血渍,更是粗喘着气,“将人押着用刑,能问出就问,问不出便用极刑。”

“公子,夫人怎么办?是奴婢有罪,没能保护好夫人。”璃月自责不已。

元阆哑着嗓子说道,“你先去照顾宫影和宫凛……”

说到这,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能放心的出门,便是因为将宫影和宫凛两个人都留在了这里。

按说就算是宫家家主,一时之间也只能和这两人打个平手,不可能将两人重伤。

修罗门中的高手莫不是已经如此厉害了吗?

还是他们用了什么办法?

思来想去,到最后他竟只剩下一个等字。

宫影的武功稍微高些,所以比宫凛快醒过来,他伤在了胸口,说话之间很是困难,“王爷,此人招数,有小半出自宫家,或者说他是将宫家的招数拆开然后得出了对策。”

“宫家功法从不外传,他能习得这个招数,是因为宫家曾经出过一个叛徒。”

“宫情,他与我和宫凛同一时期,但家主认为他心思不正,故未选他,之后他便再未出现在宫家。”

“看见来人手腕上被火烧的伤,属下才认出他。”

“除了他之外,另一个人就是属下在客栈看见的戈邑身边的侍卫。”

宫影几句就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他咳嗽了两声,胸膛处便传来剧痛。

一旁的璃月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此刻只能忍着哭给咳嗽不止的宫影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