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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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我爱你

阮清看着他,强忍着心头的酸涩,摇了摇头:“不能。”

谢熠储看着她,心里有些难过,她真的就这么恨他吗?这个小小的要求,她都不能满足他。

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阮清突然苦笑了一声,她说:“你若是喜欢,明日我再让人给你熬便是,何苦要留着明日呢。”

听她这么说,谢熠储也没了言语,他垂了垂眸,伸手接过那碗莲子羹,神色自若的开始喝起来。

阮清坐在他身旁看着,直到他将一整碗的莲子羹都喝完,她接过他手上的空碗放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谢熠储便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阮清愣了愣,却没有反抗,只是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背,便听他隐忍的声音道:“说你爱我。”

这次,不是恳求,是态度僵硬索要,管他的,反正都要死了,在死之前能听到她承认爱他也不亏。

阮清没什么反应,他便将环住她的手收的更紧了,一遍遍的重复着:“说你爱我,快点,我要听。”

他焦急的催促着,不知道莲子羹里面放的什么药,他还能清醒多久。

阮清抱着他,整个人都趴在他的怀里,仰着头,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稍稍平复了一番,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并不那么哽咽。

她说:“我爱你。”

“……”谢熠储松了口气,抱着她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能这样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真好。

他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他轻声道:“嗯,我也爱你,再说。”

“我爱你。”

“再说。”

“谢熠储,我爱你。”

“嗯……清儿……”

渐渐的,他的意识似乎开始模糊起来,但还是紧紧地将她抱住,不肯撒手。

他呼吸渐重,一呼一吸都好像在用尽所有力气抵抗体内发作的药效,嘴里迷糊的喃呢着:“清儿,清儿,清儿……”

直到阮清感觉到耳边沉重又炽热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她抚在他背上的手停滞了片刻,谢熠储的环住她的手重重的垂下来。

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只静静地靠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阮清抱着他的手不禁紧了紧,心头几乎快要克制不住那涌上来酸涩,她只喃呢道:“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两人相拥坐在原处好一会儿,直到天边破晓,从外头渗进来一缕亮光,天快凉了。

阮清抬手,小心翼翼的护住他的头,将他平放在身下的榻上,随即转身拿来了被子给他盖上,这种天气,虽然还不至于太冷,但要是就这么放着的话,大抵还是会着凉的。

做完这一切,她又做回榻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眸光深邃,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挺麻木的吧,与从前相比,似乎没好到哪儿去,但也不坏。

她伸手,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像是有些不舍,又像是道别,忽的她眼眶湿润了起来,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荒唐啊,明知道他爱的不对,但她还是忍不住的眷恋,细数起来,她身边的人,都是来了又走,都那么匆忙,只有他强硬的不想她离开半步。

也许是前半生过的并不如意,太多的苦难让她只愿意去想这个男人的好,好像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好过一点。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有点难过,也不知道是为自己难过,还是为他难过,也可能是为他们。

或许都有吧,但都已经不重要了……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大亮了,站在书房外,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阮清突然间有些恍惚。

最近天气都不怎么好,加上天气转凉,基本都是阴天,今天倒是破天荒的出了太阳。

站在书房外,四周安静极了,和盛见她出来,便凑上来,轻声唤了她:“姑娘?”

阮清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和盛,明白他在担心什么,阮清冲他递去一记笑,只道:“公公宽心,陛下刚歇下,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听阮清这么说,和盛心头的不安也稍稍平稳了一些,他舒了口气,阮清没再说什么,只眸光深沉的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便带着青莲和玉殊离开了。

回到储秀宫,宫人们已经将凤袍收整好,就等着阮清换上了,她看了一眼架子上撑起来的凤袍,神色间有些留恋,随即却只是屏退了一众伺候的宫人,一个人在那件凤袍前站了许久。

直到玉殊进来提醒她:“姑娘,先换上吧,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了。”

阮清垂了垂眸,还有一个时辰……

思索间,她只道:“你去拿壶酒,要最好的。”

“……”玉殊愣了愣,显然是有些犹豫:“姑娘……可是,君大人说,你不宜饮酒。”

阮清狐疑的眸子看向她:“为什么?”

她最近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阮清有些奇怪,但被她这么一问,玉殊神色间却是有些慌张了,她忙垂了垂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奴婢去准备就是了……”

说罢,她迅速转头离开了,阮清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也只当做是君不生担忧她的身子而所以才叮嘱身边的人不让她饮酒的,并未多想。

不多时,玉殊拿着就温好的酒走进了房间,还特意叮嘱道:“姑娘若是想,还是少饮一些的好。”

阮清垂了垂眸,并不答话,只道:“去永和殿。”

虽然不解,但玉殊不敢问什么,只能端着酒同阮清一道过去了。

殿外。

今天的永和殿和平日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以前的永和殿都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今天里面不仅有宫人,门口还站了两个守门的侍卫。

见阮清来,两人拱手行礼,瞧着应该是谢熠储的人,并不是谢绝的。

说起来也是,他既察觉谢绝有异心,虽然有不能动他的理由,但防患于未然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今天日子特殊。

阮清只是笑笑,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她说:“我可以进去吗?待一会儿就走。”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但却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阮清心领神会,朝他们欠了欠身,便带着玉殊进去了。

屋内,大门敞开着,谢绝正站在那件蟒袍前,背对着门口,从阮清这个角度,看不见正脸,也就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种表情。

直到一旁的侍女上前去,小声提醒了一句,他才转过头看向阮清。

两人四目相对,阮清笑了笑,迈步走进房内,示意玉殊将手中酒壶放下。

对于阮清到来,谢绝似乎有些意外,精明的眼眸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才道:“这个时辰,姑娘不应该在储秀宫吗?”

阮清淡淡的一笑,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坐下,气定神闲的拿起桌上的两个杯子,各斟上酒,继而才抬眼看向谢绝:“当然是来庆贺王爷荣登天启皇位的宝座了。”

不止是身旁的玉殊,连谢绝都瞬间沉了沉脸,在玉殊震惊的眼眸中,阮清却冷静的接着道:“陛下不高兴?事情我已经办妥了,难道不应该庆功吗?”

谢绝看着她,眼眸微眯,若不是眼前的人举止从容,与先前无异,谢绝差点以为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