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生

除夕的夜格外的冷，但好在没下雪。天渐渐的黑了。

陈淑华把家里的煤油灯拿了出来。当煤油灯点亮，暗黄的光将堂屋照的分外温暖。

家里的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玩闹着。让这寒冷的黑夜都变的不那么寒冷。

其他人也就在闲聊，看着孩子们玩闹。

“四哥，你来追我呀！”和姜捌一胎的姜栖向姜肆挑衅。

“你等着，小栖，看我怎么收拾你。”姜肆撸了撸袖子，一副生气的样子。

姜栖听到后就赶紧跑到陈淑华背后。然后默念着你看不见我。

陈淑华听着姜栖在她背后说的话，不由得笑了笑。这傻小子，怎么就那么傻呢？不知道遗传到了谁。

姜肆把姜栖从陈淑华背后拉了出来。

“看，这不就追到了吗！”姜肆抓着姜栖的领子说。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在哈哈大笑。王春芳拍了拍姜肆的头说了声，不能欺负弟弟。

姜栖也在附和，“对啊，对啊，不能欺负弟弟。”姜肆只好把手放开。

姜肆把手放开后，姜栖朝姜肆做了个鬼脸。

哼！我才不欺负你呢。姜肆撇了撇嘴找其他人玩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12点就要到了，小孩子们早已回去睡觉了。大人们也都昏昏欲睡了。

‘咚’12点到了。“好了，好了，都回去睡吧！”陈淑华出口让大家回房间休息。

“哎呦！”阮明玉刚想要站起来，肚子就开始一阵一阵的痛了起来。

“怎么啦？”陈淑华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看着阮明玉捂着肚子。

“你这是要生了？”陈淑华她也不太确定。因为这孩子还没到月份。

“娘，我应该是要生了！”阮明玉捂着那令她痛的直不起腰的肚子。

“老四，赶紧把床收拾一下！等下就在那生。”陈淑华不紧不慢的指挥。

“春芳，去烧点水，翠屏，去拿点糖来，春秀，把煤油灯点亮点，再准备些把小捌包的小被子拿来。”陈淑华吩咐完事后就让阮明玉走走。

“娘，羊水破了。”时刻注意着阮明玉的春秀说。

“带她去房间准备生吧！”家里的男人都回避了。阮明玉慢慢的，回到房间。

刚躺下变得更加难受了。“好痛啊！”阮明玉痛喊着。

“坚持下马上就出来了。”陈淑华看阮明玉快没力气了。“翠屏，喂点糖水给她。”

喝了糖水阮明玉稍微多了点力气，又开始用力了。

“头马上就出来了，再加把劲。”陈淑华看着这孩子迟迟出不来，心中也多了点急躁。

这个年代生孩子就是到鬼门关走一圈，只能靠自己熬过去，没有一点办法。

姜家还那么穷根本不可能去医院接生。

外面站着的姜季冬也在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来回踱步，时间拖得越久，他的心越不宁静，“那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出来。”

就在姜季冬干着急的时候。哇哇大哭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陈淑华抱着刚出生的小娃娃边摇边道“哎呦，这小孩怎么长得跟年娃娃似的，真招人稀罕。”刚出生的孩子都红彤彤的，五官都还皱巴巴的，也不懂陈淑华哪里看出小孩可爱。

陈淑华看着这小女娃心中不仅感到高兴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环绕着。

“娘，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阮明玉躺了一会恢复了些力气，抬起满是汗水的头，湿哒哒的头发显得很是狼狈。

却也令她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女娃，这可是我们老姜家第一个女娃”陈淑华抱着女娃不肯撒手，时不时还用手指戳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