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与我之间的冒险
回去的路上笛卡尔也为凌零安排了引导者，毕竟驾驶室附近的空间是最复杂的，并不是是谁都可以找到通往这里的道路的。
除了需要超强的感知力外，还需要那盏灯的辅助。
带路的还是那位不喜欢说话的老哥，他只是像机器一样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至于他能否提供情绪价值这种事，这不是他的工作。
经过凌零的询问，才知道这人的名字叫文森特。之前是在海上的灯塔工作的，为过往的船只指引方向，日复一日做着这样平凡的工作。后来灯塔倒塌了，他在一时也失去了方向，看到眼前的废墟，他也觉得自己是否也像那座灯塔一样该退休了。就在这种感到迷惘的情况下他偶遇了笛卡尔，在一场袒露心扉的交流之后，笛卡尔说能够为他提供一份适合他的工作，如果他不嫌弃的话就为他工作吧。他当时也不知道笛卡尔的身份，没多想就答应。尽管那时他与笛卡尔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他能感觉的真诚。事实上，为笛卡尔工作这也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明智的决定。因为他确实胜任了他的新工作，他人生也笛卡尔的提点逐渐焕发色彩。所以其实他很热爱现在的工作，不过由于之前长时间待在灯塔隔绝世俗，他现在依旧不擅长与人交流。
那么他为什么愿意给凌零讲述他的故事呢？
可能是因为凌零的年纪还小他显得不太拘束，还有可能是因为凌零有些像笛卡尔，无论是那精致的长相，还是那独有的气质。
不知不觉凌零已经被带到了房间前，文森特也与他致意道别。
“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虽然文森特他擅长与人沟通，也不会说很多漂亮话，但如果只是说晚安的话他还是会的。
“谢谢。祝我们都能安然入睡”凌零回应道。
今天已经很累了，或许睡上一觉能够弥补自己劳累的内心。
走入房门，凌零第一时间瘫倒在床上。
仅仅是离开家的第一天他就如此疲惫，谁又知道之后的生活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冲击呢。
让凌零感到唯一欣慰的是，这里的床虽然不是家中的，但依旧十分柔软舒适，能够很好地抚慰疲惫不堪的身躯。
慢慢地他觉得身体越来越沉，意识也变得逐渐模糊。
今日就这样结束吧。
在内心彻底进入平静之后，凌零进入了梦乡。
夜晚，多么美好，让忙碌的人得以喘息，让悲伤的人得以修复伤痕。
远在另一处的少女，她对今天可以说是非常满意，稍微有些遗憾的是少年没有在最后陪在她身边。
说不在意那都是假的，但少女也能够理解。
因为在少女看来少年是英雄啊，英雄都是很忙的，他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逗留，他还有拯救世界的工作。
在大是大非面前，爱恨情仇是否都无关紧要？
她也不知道，她也想知道少年是怎么想的，或许下次可以问问他？
下次见面的时间可能距离会很长，也有可能会在一场睡梦之后。
她看着自己不久之前得到的护身符，这可能唯一记载着那次舞会回忆的东西了。
或许在不久的以后自己还可以拿这件事情与少年展开话题呢。
少女不知在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破旧的布偶，并紧紧抱住了它。
少女无论怎么思考，最后的话题最后一定会回到少年身上，也许她真的很在乎对方。
恢复了一些情绪的时间里，她的心思似乎因为少年逐渐乱了起来。
索性她也不再乱想，想尽快让自己进入梦乡。
现实如果实现不了的事，也许可以在梦中实现。
也只有在梦里，少年才可能成为那个只属于她的英雄。。。
除了这对无法言说彼此情感的男女之外，其他人在这个夜晚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比如黯星辰他此刻也无心睡眠，只是在窗边静静看着外面的星海。
“灵能汇聚之海吗？”
记得从那个地方离开时，自己也坐着列车经过这片空间。
那时自己在这里听到了很多的声音，它们大多数时间都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自己也默默地倾听着。
听着听着，自己便渐渐感到伤感。因为从那天起，自己就和他们一样，成为了异界的流浪者，无助且彷徨着。
自己唯一能够自己身份的东西是什么呢？可能只有自己的记忆和往事吧。
可能现在连自己的记忆都不太准确了，这么多年来一切可能都物是人非了。
自己这次回去之后，又成长了多少呢。
他自省着，没有足够的力量自己又是否能够打破当年的偏见呢。
灵能汇聚之海。
在回去之前自己应该还可以再成长一番，或许在这片星海之中寻找机遇不失为一种选择。
就在他这样下定决心之后，他在这一刻将自己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过二人在气质上可能有些不同。
其中一人静静躺在了床上，而另一人直接穿过了列车来到外面，随后快速消失。
“看来这一代确实卧虎藏龙。毕竟未来的走向往往不是一个人的努力”
笛卡尔感慨着。列车上的所有的风吹草动他都是可以感受到的。不管你有什么小手段，只要笛卡尔想无论你在何处他都可以找到你。
既然有人已经先行一步了，那么自己应该也要尽快开启这场试炼了。
“安眠”
在笛卡尔的句带有法则的话语出口，列车上的所有旅客在一瞬间失去精力，一同进入睡眠。
尽管还有一些人可能并不在自己房间，列车上的侍者还有妖精们也会将他们安全送到房间的。
将灵魂与意识引出需要身心的放松与精神的安详，只有这样它们才不会抗拒离开身体。
接下来，只需要一些牵引力，它们就可以突破身体的囚笼前往更远的地方。
许多无形的丝线以笛卡尔为中心向四周延展，跨越空间的距离与众人连接，然后只要自己提供引导，慢慢地他们就自然适应这种灵魂离开身体的感觉。
尽管他是可以很轻松地将他人的灵魂从身体里剥离，但很多人可能因为此失去灵魂与身体的连接，导致成为植物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天赋异禀。如果只是将他们的灵魂驱逐出身体，作为东道主的他未免也太失礼了。
自己已经为他们走好了第一步，而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就靠他们自己了。
“维克托，我应该能相信你吧？”
笛卡尔对着一面墙说道。
紧接着一扇门出现在了笛卡尔面前，维克托这时也从门中走了出来。
“放心好了，不就是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出手嘛。我保证他们甚至发现不了我的存在事情就解决了”
尽管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笛卡尔对他这个人还是了解的，有他保证的话基本上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聊得怎么样？我看你似乎很在意那小子，真的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孩子吗？”
维克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你想怎么做呢？”笛卡尔对此仅仅只是一笑，没想到平时只对战斗上心的他还是意识到了。
也是，毕竟都是圣殿骑士。
只要是看到的第一眼，那个人的本质在他们的眼中便无比通透。
小到清晰对方体内的能量的性质，大到了解对方的出生与过往。
以他们现在的境界，世界上很少有东西可以瞒得过他们了。
“我吗？自然是什么都不做咯。为了对外界做出解释，教廷现在依旧对圣女进行着缉捕。可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圣女的消息反而销声匿迹了。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我们身为教廷的高层怎会不知其中的缘由？既然教皇大人现在他老人家什么都没说，那么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对一个孩子出手。。。”
“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呢”笛卡尔突然质问道。
“额”
面对笛卡尔的问题维克托认真想了想回答道。
“我对此保持观望态度。非特殊情况，我向你保证不会对他出手，这个回答可还满意？”
维克托自然知道笛卡尔在想什么，自己的立场从一开始就很明确，自己会站在正确的一方，至于这种“正确”要怎样定义取决于他自己。
“那就足够了”
笛卡尔淡然一笑，似乎像提前知道了答案一般。毕竟自己的这位同僚，尽管有的时候有些死脑筋，但还是懂得变通的。
不然如果他是之前的维克托可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德里克。
至于现在，德里克应该在稳固自己的状态，而他的女儿笛卡尔也是为了他安排了房间，顺便安排了一些护卫。
毕竟某位老父亲几乎想把她给捧在掌心呢。
“话说回来，你这么担心这些人。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维克托把话拉回了正题，笛卡尔要他照护这些小孩子肯定是有理由的。
刚才这片空间的震动他也感受到，但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太注意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大概是因为那只不知为何暴怒的鲸鱼袭击了他们。挺有意思的，不过这并不是理由。
“当一件事物即将迎来它的终点时，一层无形的阴影便时刻笼罩着。当它的光明被彻底熄灭的时候，黑暗便会由此滋生”
笛卡尔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
“哦~”
维克托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笛卡尔在担心什么，不过既然自己答应了他，自己就暂时担任一下他们的保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卡文。你的储藏室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啊，都帮你这么大忙了，我帮你分担一点应该没问题吧？”
“那么交易达成”
笛卡尔直接爽快地答应了，这反常的态度让维克托感到十分疑惑。
难不成自己这回真的被对方坑了？
至于为什么笛卡尔会如此地平静，维克托应该好好反省自己。
毕竟就算笛卡尔明确地拒绝了他，笛卡尔的那些藏品估计也无法逃离他的魔手。
“好了，那么我们的维克托先生是否可以动身了呢？已经有人先一步进入灵能汇聚之海了”
笛卡尔催促道。
“好了好了，我这就动身”
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会使唤人，维克托不禁嘀咕道。
看着维克托逐渐离开，笛卡尔的眼神转向另一片星空。
他似乎可以在那遥远的星空中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观察着不一样的景色。而有时的景色不仅仅指的是景物，还有处于景物中人。
“那么我们的冒险开始了”
对笛卡尔来说，这场冒险不仅是对他们来说，同样也是对他自己，在很多方面上来说。
于此同时，列车上的所有乘客都体验了一回灵魂出窍的感觉，而偏偏他们无法控制这种行为，毕竟这种行为的起始并不出于他们本身，而出于某位默默无闻的列车长。
就在他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们的面前了一段文字。
“各位尊敬的乘客们，很抱歉打断了你们的美梦。虽然舞会已经了，但是我们的活动并没有结束”
就在众人还在思考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下一段文字显现出来。
“不过出于对自由意志的尊重，接下来各位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接下来的行动。首先，大家应该好奇为什么我要将各位的灵魂牵引出来。而这就不得不提起我们外部的这片空间了---灵能汇聚之海。以一般手段你很难触碰到这片空间，因此才会让大家以灵体的方式进行活动。其次，为什么要大家进行这场活动。灵能汇聚之海蕴含了无数你们难以想象机缘，尽管其中隐藏了一定的危险。但为了各位的雪国之旅，在短时间内提高实力是必要的。如今雪国的环境愈加恶劣，现在其中的景象可能与你们想象中的天差地别。如果不积攒一定的实力，下车后各位的生命我们自然无法保障。这不是恐吓，而是劝谏。希望各位牢记于心。如果各位现在依旧没有什么头绪，灵能汇聚之海中存在着一种称为灵能的物质，各位可以试着跟随它的脚步来展开行动。”
“言尽于此。最后，祝愿各位一切顺利”
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
直到现在许多人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有些人也是听懂了其中的含义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一切果然不会那么简单”说出这句话的是林亦。
之前他与黯星辰交换情报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时他得到了一样的回答。
“灵能汇聚之海”
尽管并不知道这片星海的具体情报。不过以目前的情况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紧接着林亦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另一边是本应该还处于美梦中的顾小言，此刻灵魂出窍的她看着熟睡的自己。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还怀疑自己死了。直到她读到了那段文字，她才明白了现状。
“也就是说我可以自由进出这片星海咯”
之前她就看到了那些拥有着动物外形的可爱生物，想必那就是所谓的灵能了。
趁着这次机会自己刚好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愿，好好接触一下这些小家伙。
说做就做，自己也不能落后啊。
尽管没有任何的计划，但她相信自己的运气应该不会差吧。。。
相比于其他人的犹豫，我们的主角凌零动作就很迅速了。
毕竟他也是第一位真正踏足于这片星空的乘客，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由于那条巨鲸的出现，附近的灵能不是逃到较远的地方，就是直接消散在了这片空间。
“只能再向远处走走了。”
凌零心中默念着。
心想着自己就遇到了一个灵能，看起来它像是迷路了。
看到凌零的到来，它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躲在了一块石头后面。
凌零也不急着吸收它，只是慢慢地绕到了它的后面。
灵能在向前搜寻凌零视野的时候，凌零已经躲在它身后了。
“！”
灵能摆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还想往后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就无路可逃了。
它就眼看着凌零的手离它越来越近。就在它将要消散的时候，一股精纯的能量从凌零手中散发出来。
在进行短时间对能量的吸收后，灵能稳固了自己的形体，并且与凌零的关系表现得更亲近了一些。
“嗯，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
灵能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像是想指引凌零前往什么地方一样。
“enen”
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凌零大概还是理解了它的意思。
紧接着灵能开始向着某个方向快速移动的，凌零也在后面紧跟着它。
凌零不得不感慨这小东西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快太多了。
就算是他，要是不注意也是会跟丢的。
路途中他们路过了一些奇特的陨石群，还有向外吸收能量的漩涡。以及一些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空间塌陷区域。
尽管路途遥远，但凌零并不感到无趣，毕竟沿途的风景真的很美。
在寻常的世界，你根本无法想象只身踏入一片多彩星空的美感。
最后在穿过一层无形的屏障之后，凌零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眼前的一幕再次让凌零惊叹。
无数的灵能在此处聚集，各种各样的形态，其中几乎包括了海陆空一切你能想象出的动物。不仅有动物，还有一些美轮美奂的建筑。
难道这也某种类型的灵能吗？凌零默默分析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眼前的一切可能超出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