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可以杀个人试试么？

比车上更加明显，近距离这么观看那个人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六，胸大腰细，身材比例完爆周围的人，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明显，而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从岁数上来看应该是她的母亲。

她刚才的善举算得上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心，更别说她长得很有气质身边很容易聚集一些男人，当然也包括那几个被她救了的人，几经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个女生叫江水。

人性其实就是这么有意思，还有明明是被别的车子救上来的人但是看着她长相出众便借着由头跑到她面前道谢去了。

纪生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很明显发现那些愤愤的人，明明是自己救的人，得不到感谢还要被一个女人抢了风头，自然心中不平。

这些被救的人只有一个人格外引起他的注意，那个人身材高大，独自坐在墙边，他眼神阴霾的盯着被人包围在中心的江水，就好像在看见猎物一般，虽然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凑过去，但是纪生很清楚看见他是被女生第一个救上来的人。

纪生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一眼看过去心思就不单纯，兴许是纪生的目光太过直白，那人感受到转过头正好视线相对，纪生没有丝毫躲避，反而冲他甜甜的一笑。

那人一楞，似乎也没见到过像他这种偷看被抓包还光明正大的人。

而江水此刻简直要被烦死了，她一点都没有被人众星捧月的虚荣感，反而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心竟然会让他们像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先不说他们的嘴脸有多么虚伪，就有些人根本就不是她救得，但无论她说了多少遍这些人也像没听见一样，就算她已经不搭理他们了，这些人也是毫无所觉的说个不停。

纪生将那边的情况尽收眼底，他跟着佘天熠在他身边距离一手臂左右的位置坐了下去，而不是像平常那样粘人被推开。

他盯着那边闹哄哄的人群像是孩子看见好玩的东西，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忽然开口问道：“天熠……你说人杀起来也会增加点数么？”

佘天熠瞳孔缩紧转过头看向纪生，却发现后者的目光还牢牢地锁在那群人身上，他听见纪生又问道：“我可以杀个人试试么？”

“不能。”几乎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佘天熠目光泛冷，他从没见过如此轻贱人命之人。

“我就知道你会说不能。”纪生苍白的脸颊挂着酒窝，对着他一脸求夸奖的模样软软的笑着，“你看我多了解你？”

佘天熠轻抿薄唇，决定对于他这种白痴问题不予回答。

没过一会儿部队的人过来找佘天熠商量夜间巡逻的事情，既然已经跟了他们大部队出发，自然要遵守他们定下的规定，纪生抬起身也准备跟过去，却被佘天熠一把拦下，他手中的长刀横在纪生胸前，冷声道：“你在这呆着，别乱动。”

纪生不明所以，他盯着佘天熠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慢慢的坐了回去，他对于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部队的人其实想说只要是男的就要去参加每天的夜巡，但是想到佘天熠的身份还有纪生这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估计就算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等到他们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水泥房只剩下一些妇女老少，比刚才检查周围环境还要更明显一些。

江水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环顾四周最后定格在了纪生身上，她扶着母亲在纪生的左边不远处坐了下来，安顿好自己的母亲之后便去另一边帮忙做吃的。

现在的情况其实还好 ，每个人还不至于到饿着肚子的时候，但是因为众人不清楚在下一次获得食物是什么时候，所以部队有意识地控制着食物的摄入量，毕竟接下来的日子只会也越来越难过，一旦断粮人们会发生什么简直无法想象，人性的扭曲将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江母虽然年过五十但是依旧风韵犹存，只不过面色苍白身子虚弱，显然是有病在身，连日的颠簸也让她得不到好好的休息，她看了看忙碌的江水又将视线转到了纪生身上，笑着打招呼，“小伙子今年多大？”

纪生反应过来应该是在问自己，他看过去发现对方真的是在冲着自己微笑，纪生回想了一下她刚才的问题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记得自己有多大了，因为他从出生到现在大多数的时间除了杀人就是躺在手术台上，也从来没人给自己过生日，而且因为改造原因，他的容颜也不会发生变化。

纪生猜测了一下佘天熠的年纪，然后笑道：“我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