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四十几万平方千米的天魁上雨水漫漫。蛙人发现很多聚光集热的晶体位置。太阳能板负责吸热，也负责为晶石下的冰阻挡太阳。这里的地面结构依次顺序是光能吸收板，晶石，冰。蛙人比较熟悉地形，带着三个人现场调查，途中，还发现了核反应装置。看着核反应堆，如牛感慨：“怪不得索拉自己不来打工，让你们替他打工。自己怕辐射，让你们当牺牲品。看看，这就是你们信仰的神，真的神会干这种明知道有辐射，自己先逃，忽悠别人上的事吗？你当他是救世主，他当你们是韭菜。有多少粉丝割多少韭菜。对生物信仰之情不真诚，利用信仰为私欲谋利。典型的骗子，还是利用信仰的骗子。滥用，亵渎无知者的信仰，这种可恶至极，是思想重罪。”

傻大很认真，一直思考，半天没理解，忍不住问了：“要这么多电能干什么！太阳能，核能转化为电能，推进器主要依靠的是流体动力，主要依靠燃料，那么多电能不是多余的吗！”人微言轻，没人搭理，但不妨碍他是神的跟班。

三个人和几个蛙人代表找了个地方开始破解飞船设计，蛙人：“我们现在发现三种转换能，太阳能，核能，水能。太阳聚光集高温，高温煮水，水蒸气推汽轮转动，汽轮轴切割磁感线，发电储电。电用来加热水分解氢和氧，核系统应该也是为了转化成电能和电解水。至于水，主要就是为了流体动力。”

地震越来越频繁，如牛看着摇摇晃晃的蛙人：“我们目前可以确定维持系统稳定运行的三个环节：质量，动力，雨水。水提供动力会消耗自身的储备。通过处理水，电解水，液化氢，点燃液态氢。过程的水质量的丢失通过雨天做为补充。理论上天魁整体质量下降，上升的系统承受临界点应该是一个很大幅度值，就是说不会因为一点水丢失就出问题。你们到底分解了多少水。”

蛙人：“有好几个年头了吧。”

如牛满脑子疑惑，摸了摸一边的液压灌，用手指敲了敲，半天没想明白的样子。

傻大看着如牛：“你之前不是说误差很小。”

如牛看看傻大不说话，感觉没意义。黑人：“你不要纠结一两个判断失误，想也知道肯定是判断失误。是我们的战斗，加速了水的消耗。”

如牛：“基于这样的因果，我们必须消除危险和影响。减少自己的罪过。”

傻大：“原来你们也会推卸责任。”

如牛又是不太爱解释的样子。

黑人：“质量丢失过大，导致本来的动力量把天魁向天上推，但推进器会不停下压天魁，希望回到本来的高度和位置，又因为质量不是之前的标准，导致原来设定的喷射功率，角度回到原来的状态，但无法维持，无法维持就会漂浮不定，漂浮不定就继续修正，一直修正就要一直喷射，所以能源需求更大，要不停分解出氢，燃烧氢，天魁上的水越来越少，质量越来越轻，越轻就越漂浮不定，一个恶性循环。

我们用降雨的办法，希望可以把天魁的质量增加到本来的质量，天魁本身面积大，储水量会缓慢增加，不至于因为突然增加质量，出现其他问题。让天魁慢慢恢复稳定。”

如牛：“我还是觉得让它降落比较合适。后续这个东西会给我们带来多少因果，你不觉得下一次天魁出现问题，我们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或者来不及吗。但是。也好。”

黑人：“弱因果比断因果更符合我们所坚持的原则，很多责任我们是免不了的。”

听到这，如牛沉默了，好一会：“好像谁也这么说过。和你们这些人在一起，注定要倒霉。”

黑人：“不能怕麻烦，怕责任，怕报应。”

尚枫阁的晚上看天魁的运动轨迹不再是圆周形状，而是不规则的环形移动，且越来越暗。天魁异像的消息很快传遍风卒城，满城风雨。尚香香来到客院，找了半天没看见三个人，正在担心，突然一道白光从天魁降下，又慢慢朝天魁飞了上去。

如牛扛着一块天魁边缘掉落的大石头回到集会点。傻大问了：“索拉为什么要你们分解水。”

蛙人这次就没有忽视他，回答：“不知道！”

其他蛙人：“就分解水，还有看到古董之类的东西要收集起来。”

黑人：“应该是为了幽冥的细胞，用于基因移植和点亮，想幻化成龙。天魁的主要覆盖物是水，所以消耗水就可能发现覆盖物下的东西。”

蛙人：“他要我们找冥王的东西。”

如牛已经放下石头，走了过来：“你们以为呢！他防着你们呢！说着为你们利益的话，心里想的都是利用你们的欲望。为你们好，他只能获得偶然利益。本来就想利用你们，就是预谋利益。

好的神对你们只有偶然利益，因为你们不希望神获得预谋利益。只有符合你们的期待，才可能被你们信仰，从而指引你们认识一些自己不愿意接受的知识，开启天堂一样的生活。但通常这种人最后都会被你们钉在十字架上，因为你们会觉得这种人说出了你们内心的龌龊，说出你们不能接受的自己的样子，所以你们要搞他。这可能是你们，也是他们的宿命。最后他们还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好，对你们跪舔。”

大家都平静了一会。傻大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一开始是看见天魁转速加快，并越来越亮的，也就是说之前质量丢失的天魁，不是向天空走，而是向地面走。是不是程序上的哪个设定错了。”

如牛：“不可能，这种程序决定是否推进的判定中，如果出现错误设计，它就会一直重复错误，不可能出现一次性错误。除非它在写程序的时候用的不是系统自行递增，递减的自动运算，而是手写的递增，递减数值。

例如检测器给系统几个位置偏离量，系统通过公式告诉推进器要从哪个角度，进行多少马力的推进，这些量都是被公式设定好的。如果自己手写超过91°哪个方向推，推多少，超过92°如何推，那很没效率，而且哪里写得完。整个过程都是公式给的，所以不可能出现一次性程序错误。就像天魁因为位置无法达到系统的标准，就会一直调整下去，无限循环。”

黑人的眼睛又亮了，他在透视天魁的材质：“看着像是底部硬件坏了。应该是引力子隔绝层出了问题，隔绝层会对引力的刺激做出反应，当重力下降，隔绝层的功率如果不变，天魁会上浮。但这个时候隔绝层会减少自己的功率，达到减少隔绝的引力的效果，让引力把天魁吸下去。

当时天魁确实是要掉下来了，但是现在的天魁一直再向外走，如果是隔绝层坏了，就可以解释这两个现象。”说到这，黑人不说话了。如牛也面露惊讶。

傻大好奇的问：“你们怎么拉！”

如牛：“引力隔绝层是神的细胞分裂出来的。因为有幽冥的细胞，这里的工业寿命才能维持这么长。”

蛙人：“都是工业影响生物体内的结构，生物也能影响工业材料。”

傻大：“神，是不讲道理的。想影响就影响了。没办法。”

黑人：“隔绝层坏了，意味着，如果增加质量让隔绝层增加压力，一旦超载造成短路，隔绝层失效，必然天魁就会掉下去。动力只是辅助，关键是隔绝层。

天魁其实是想自己把自己推向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