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头

“现在怎么办？”齐衡揉着手腕，眉头拧起。上一只被他们兄弟两联手制服的魂是土系魂，体术强健，耗费了他们两人很大力气才彻底将其消灭，这也是医院里的医疗器材都变得东倒西歪的原因。铃铛炼化吸收了那只魂的能量之后，便拥有了一次能改变地形的能力。方寸符，土墙……现在他们所有行之有效的手段都已经用完了。

而下方那些摔成肉团的怪物们仍然没有化作黑烟被铃铛吸收，说明它们还没有死！

方之渔手腕上的铃铛突然开始响个不停。他手忙脚乱的想让它停下来。

“它终于按捺不住了，还以为要多花些时间呢。”姚滢握拳置身前，摆出拳架，蓄势待发。

只见从下方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得方之渔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而早有预料的姚滢和双胞胎下盘稳定，站在地面上不动如山。

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从地面一跃而起，竟能轻松跳到26楼，他佝偻着背，像一只瘦猴蹲在天台边沿，老头异于常人，他的眼睛没有眼白，眼眶里是漆黑的瞳孔。老头脸上浮现出怒气，他将手里抓着的一些血肉块朝他们四人狠狠地扔了过去，但被轻松躲过。

齐衡一言不发，用剑挑起地上的肉块，扔了回去，然后瞬移向前。姚滢微微皱着眉头，如此鲁莽，并不是她所崇尚的战斗风格。老头微微侧身躲过，此时剑光已至，老头的脚突然绷紧发力，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躲开了这一剑，再度扭转身体一脚踢向齐衡。这行云流水的反击实在太快，齐衡根本反应不过来，如临大敌，用双手护在身前硬生生抗下了这一脚。

好快的速度。

方之渔在心里暗自惊讶，跟守护人瞬移的速度有的一拼。

齐衡神情凝重，下意识地看看哥哥的脸色，看到齐嵩一如既往地镇静模样，放心了许多。

老头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欺身上前，来势汹汹。齐衡也重振心情，上前迎敌。姚滢知道现在的方之渔能力不够强，贸然出手反而是添乱，便示意他站在自己的身后。

“仔细看着他们交手，对你是有增益的。”姚滢小声说道。

方之渔乖乖点头。

齐嵩也不着急出手，眼睛微微眯起，站在战局之外，看着弟弟和那老头生死相搏。

齐衡心里并不轻松，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只魂用它的速度完全压制住了齐衡，齐衡空有一身武力却施展不开，不仅打不着对方，还要时刻小心它绕到自己身后的突然袭击。齐衡只能拼尽全力进行攻击，给齐嵩创造分析它战斗方法的机会和时间，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祷哥哥能快点想出应对方法。这是他们双胞胎惯用的作战手段。

又一拳落空，齐衡被对方抓到空隙，只感觉自己的后颈一凉。下一瞬间，身体就重重的被踢飞出去，撞在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土墙上，砸得土墙凹进去一块。

方之渔听从姚滢的话，认真地盯着战局。虽然他现在眼力有限，不能完全看清，但还是能看清楚齐衡不同于姚滢的示弱，而是拼尽全力之后仍然落于下风，稍显狼狈。

咚咚咚……

天台漆黑的楼梯间再度传来怪物的嘶吼声，不知道那个老头做了什么手脚，那些丑陋至极的怪物竟然这么快就已经恢复完全，全速奔来。它们堆积在两道土墙之间，用肉身狠狠地撞击，似要用蛮力冲破阻碍。

只见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齐嵩给齐衡打了一个手势。齐衡心领神会，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手势暗号。

齐衡长腿一迈，拉远距离，然后和齐嵩一起同时冲向老头。两个人的速度虽不及这老头，但也绝对不慢，一前一后，一左一右。

齐衡突然瞬移在老头身前，一拳砸下。老头本能的后撤步躲开，与此同时，齐嵩已经绕到了老头的身后，高高抬起右脚，狠狠地踢向老头后脑勺，优雅至极。

这次它没能再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几下踉跄之后，它再次凭借超高的移速，逃到了安全的位置。老头捂着后脑勺，恶狠狠地看着那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