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接客了(求收藏 求追读,求票!)
老鸨记下了苏流的话,随即拿起白手绢,摇着颇显粗壮的腰肢,一步一步向着教坊司内走去。
教坊司后院才是教坊司最为令人神往的地方,无论是各个花魁,还是有名的清倌人大多都居住在此处,并在一夜之内只接见有数的客人。
实际山,教坊司后院的消费要比前面的瓦楼高很多,在这里,一夜之间消费千两白银已是常见,而瓦楼内的艺女,一晚上只需要二十两而已。
可即便是许多客人一掷千金,却难买到后院娘子们的一面之缘,想来后院,仅仅有钱已经不够了,还需要地位,又或者是得到那些风尘女子们的喜爱。
然而,这种娘子选客的方式自然也有例外,每四年一次的殿试结束后,便会出现花魁们沐浴更衣,甚至等着才子上门的场面。
殿试结束那几夜,当年的新科前三甲会身披喜袍,在长安城游街。
游着游着,这三名才子便被某些老油条官员诓骗进教坊司内,从而和某些接待他们的花魁搞出一段佳话。
这花魁一旦和新科前三甲发生了关系,在教坊司的地位立刻就会直线上升,如果再有人约见这位花魁娘子,恐怕要花上之前两倍的价钱。
当然,每年之中,最受这些花魁喜爱的并不是排在第一名的新科状元,而是排在第三位的探花。
在大夏王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选定状元需要的是才华,只有在殿试中才压其余学子,才能当选。
但探花就不一样了,探花的才气可以稍弱,但长相必定是殿试中最为英俊的,探花更重相貌,而不是文采。若不是因为当朝皇帝子女少,探花郎一般都是默认为给公主选的备选驸马。
如今距离探花郎刚离京一个月,正是那帮花魁娘子们寂寞的日子,所以后院之中便多了些吵闹。
然而,无论这教坊司后院内如何热闹,有一处偏院却始终是冷冷清清的,其内主人从不接客,却依然在教坊司内混得风生水起。
即便上个月,那探花郎想要进偏院和其中娘子见一面,却依然是被赶了出来。
走入院落中,只见其中翠竹茂盛,百草丰美。
红色窗柩内倒映着白色烛光,一美人正在浴桶之中沐浴,雾气氤氲,美人形象倒映窗纸上,如梦似幻。
老鸨早就将那三千两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靠近偏院后,却是不由得碎碎念了起来:
“六爷,我柳青青也算是为了您这三千两银子费了老鼻子劲了。奈何沉鱼姑娘眼光高,就连探花郎都看不上,您就更没什么希望了。”
刚刚走进小院中,一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小丫鬟便挡在了老鸨面前,问道:“找我家娘子有何事?”
“有位爷指名想见沉鱼娘子,那位爷出手阔绰,且对房中之术有深刻理解,我这才来打扰沉鱼娘子,看看沉鱼娘子能不能赏脸见一面。”老鸨笑着说道。
忽然,窗柩后传出清冷的声音,道:“我近三个月不接客,告诉他请回吧。”
小丫鬟轻轻一笑,回道:“我家娘子不是什么人都赏脸的。”
老鸨早就知道了这结果,她之前也遇到过想要花钱碰碰运气的人,有人一掷万金,只为来看沉鱼娘子一眼。
只可惜,沉鱼娘子似乎是对金银已经失去了兴趣,那些人统统都被赶走,没一个得偿所愿。
想起苏流的叮嘱,老鸨心下还有不安,便向着内里喊道:“那位爷说,苏秦来见。”
随即,老鸨便扭着腰肢,一步一步地走掉了,请不到沉鱼娘子又不是她的错,该做的都做了。
然而,就在老鸨刚刚走远后,房内的沉鱼花魁便突兀愣了一下,随即跑出了房门外。
她身上裹着一件丝质的布子,身上和发丝上皆留着晶莹的水珠,两条圆润雪白的玉腿显露在外,纤纤玉足踩在了鹅卵石地面上。
“娘子,您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您可是教坊司内的招牌,人人都说您端庄美貌,怎可如此失礼?”小丫鬟赶忙将沉鱼挡了下来,劝诫道。
沉鱼却是浑然不顾自身形象,而是提醒道:“快将苏秦苏公子请进来,决不能让他走了!”
小丫鬟扁了扁嘴,心说这苏秦究竟何德何能?
“娘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小丫鬟终究是不敢违背沉鱼意愿,她跑出了偏院,向着老鸨追去。
……
瓦楼之中,一身着蓝色华服的男子远远便看到苏流给老鸨塞了钱。
他端着酒杯来到苏流面前,故作随意摔碎了手中酒杯,轻笑道:“苏流,你倒真有意思,带着侄儿一同来教坊司,你苏家之家教,倒真是闻所未闻啊。”
苏流拱手回礼,回道:“比不得王兄你,半盏茶功夫的真男人。”
华服男子脸色一黑,他捏紧了拳头,却是没有发作,转而讽刺道:“不过,你想见沉鱼花魁倒是有些痴心妄想了,前些日子,探花郎来教坊司想见沉鱼花魁一面,却吃了个闭门羹。”
“探花郎见不得,我这侄儿却未必见不得。”苏流淡淡回道。
“苏流,你莫不是真以为你苏家在这京城了不得了?谁都要给你们几分面子?”华服男子冷哼了一声,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苏秦很快便认出了眼前的华服男子,礼部尚书的公子王雄,由于礼部尚书和苏家那位武侯政见不合,分属于不同阵营,所以王雄也和苏家其余人等不和。
恰好王雄和苏流爱好相似,所以总能在教坊司碰面,然后开始友好问候。
恰好此时,老鸨扭着粗壮的腰肢走来,在她身旁跟着一名小丫鬟,只见这丫鬟五官精巧,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味,生得小家碧玉。
当这位丫鬟一出现,大厅内不少男人却都是将目光投了过来,似乎就连怀中美人也不在乎了。
“莫非,沉鱼姑娘真要接客了?沉鱼姑娘连探花郎都看不上,谁能请得动?”角落里,一男人厌恶地推开怀里姑娘,问道。
“不知!”另一名男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