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上门来
在欧斯曼校长的安排下，虞衡在学校里安稳渡过了这几天，期间一直没有去打扰阿尔托莉雅。
直到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阿尔托莉雅才再次出现在了虞衡的眼前。
“御主，我有事情想问你。”
“你要问就问呗。”
阿尔托莉雅的表情很正经，但虞衡并没有在意。
“这个计划之后，你就打算发动战争了吧……战争是……”
“你想说它是会死人的，对吧？”
虞衡比阿尔托莉雅想得还要坦荡，他很直白地帮阿尔托莉雅把剩下的话说完了。
“是……”阿尔托莉雅低下眉头，问道:“我是没有问题，但御主，你前不久还只是一个学生吧？真的能做到吗？看着别人死在自己眼前……”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
虞衡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我们不会输……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妖精眼只能够看穿谎言，并不是预知未来。要是御主你太有自信，错估对手实力的话，我可看不出来。”
阿尔托莉雅抬起了头，问道:“我现在想确认的是，御主，你真的做好作为一个战士踏上战场的觉悟了吗？”
“觉悟……”
这个词属实是中二了。
虞衡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言简意赅地说道:“我只要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接下来就是一路踏过去便好！”
他没有明说，但阿尔托莉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你这么决定的话……”
阿尔托莉雅给了虞衡一杯水。
虞衡晃了晃，问道:“这怎么看都是一杯普通的水啊……”
“装装样子就行了，你给人灌水，我负责宝具展开，保准水到病除！”
虞衡:“……”
无口否认，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虞衡心里也清楚，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擅长制药的记载，估计要换她的姐姐来吧……
时间也差不多了，虞衡便把杯中水一饮而尽，吩咐阿尔托莉雅道:“我先去赴宴了，你再准备一杯水吧。”
“你都摸鱼好几天了，万一等下有什么人闯进来，你记得把她打晕了摆床上等我回来。”
阿尔托莉雅一声叹息:“我不认为这种级别的谣言能骗来什么人。”
“那就看她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了，人若是失去了理智，什么话都会信的。”
虞衡说着，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手机揣在最里侧，方才出门赴宴。
……
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迎新晚会是变装舞会，每个人都会通过一面镜子，变作自己想要的模样，以参加晚会。
虞衡是最后一个走到镜子前的，这个时候其他的新生都已经进了宴会厅，就等着他进去搭讪了。
印象之中，这个镜子可以把男人变女人。
虞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颇有些意动，心里寻思着该变成谁。
贞德，斯卡蒂，南半球北半球，摩根……备用选项还不少，甚至虞衡要是愿意的话，应该可以直接变成安丽埃塔的样子。
虞衡颔首，想了想，没有理会这一面镜子，直接走进了宴会大厅。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玩乐，确认目标的动向，才是他的目的。
推开红帘，这间房里毫无疑问都是俊男靓女，也不乏有人甲胄在身，显示出莫名的威武。
但大概这一类变装都是男性吧，女孩子大概会选择那种雍容华贵的，一看就是女王之类的大气装扮。
虞衡在这间大厅里踱步了起来，左顾右盼地，巡视着周边人。
身边不乏有人对他投来审视的目光，而虞衡选择了视而不见。
很快，虞衡便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一位看似心怀天下的贵族女性。
她的年纪应该跟虞衡差不多，放在过去，可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虞衡的印象之中，这位是露易丝的二姐。
那么，此时变作她的人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刚刚入学的露易丝，还没有展现出自己“零之使魔”的才能，作为公爵家的三女，本人还拥有绝顶的美貌，在这个学院里，她的人气并不低。
虞衡在旁边驻足了半晌，没有想着去与露易丝交谈，而是在这个场地晃了一圈，没有找到可能是塔巴莎的人，便直接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阿尔托莉雅已经给她送上了惊喜。
今天的月色不错，即便已是深夜，在月光之下，虞衡还是能够看得出这个“惊喜”纤细的身姿。
她低着头，头戴兜帽让人看不清楚脸庞，也杜绝了虞衡看发色识人的可能。
但是，她娇小的身躯却不能掩藏。
“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啊女士，居然连小女仆传出来的谣言都信。”
旁边的阿尔托莉雅晃了晃选定之杖，问道:“御主，是她没错吗？到现在，我也只抓到她一个。”
阿尔托莉雅想抓人可不要太简单。
对肃正防御就能让阿尔托莉雅立于不败之地，再加上B等级的筋力，一杖打人家脑袋上，轻而易举就能给人开瓢，更何况只是单纯把人打晕？
虞衡有阿尔托莉雅撑腰，自然是有恃无恐，便靠在门板上，说道:“小妹妹，首先我要恭喜你，谣言并不完全是谣言，你那个失了智的母亲，我们还真有办法能救她。”
小丫头娇小的身躯颤了颤，脑海里却已经咀嚼起了虞衡说的话。
虞衡的话语已经透露出了两个信息，一是，虞衡知道自己所来何求，二是，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就是为了引自己过来。
和聪明人谈话总是方便许多。
得知了这两个信息之后，塔巴莎便问道:“你想要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想要什么，这才对吧？”
虞衡卖了个关子。
现在的情况可是他说了算，他自然有卖关子的权力。
“……”
塔巴莎闻言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虞衡。
通过刚刚那一段话，塔巴莎很清楚，虞衡知道她想要什么，现在说这番话，大概是想待价而沽吧？
“请你帮我。”
事关自己的母亲，塔巴莎顾不得什么尊严。老老实实双膝跪地，祈求虞衡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