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凶多吉少
“他妈的，小齐到底去哪了啊？”
老林在医院里瞎晃悠，他甚至以为齐树上了楼，但在五号楼的上面几个楼层转了好几圈，也都没有看到有人的踪影。
直播间在热度最高的时候，被虎鱼官方给封禁了24小时，不过老林也有预感，他这直播间迟早要被封。
“老林，咱们走吧。”此时的陆勇提着摄像机，他体质不错，但也因为不断地上下楼，再加上楼道太久荒废，灰尘厚重，导致现在呼吸也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这里好像出事了，我刚才在楼上的时候，看到好多主播都已经上车走了。”
老林边走边想：“所以，小齐是真的有本事，而他就是专门过来处理这青山医院的灵异事件的？”
这念头一出，老林的脑袋顿时有些懵，不停地摇着头，似乎打心底里不太认可这种猜测。
他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走上楼梯。
楼梯里黑黢黢的，不过还好老陆手上的摄像头能提供不俗的光亮，这让他有些发凉的脊背稍微好了许多。
“可是小齐是我带过来的，看不到他我总觉得心里空空的。”老林对陆勇说，“就算他是真有本事。”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里。
“但我们都找了好几圈了，也没找到小齐，可能他已经走了？”陆勇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往下的楼梯，一边说，这地方总给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要比以往的几次“勇敢者游戏”强上不少。
老林手里拿着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两个手机的四张卡都是如此。
“算了，先走吧，要是小齐先出去了倒还好，要是他没出去，就只能请治安官过来找他了。”老林摇摇头，正准备往下走一步，手电照在楼梯拐角。
只见，一个浑身灰蒙蒙的小孩，此时正蹲在那边，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抬头看他们。
两人四目相对，只是瞬间，老林后背就爬满了冷汗，一脚踏空，整个人像是个巨大的水桶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我曹！”
老林大骂一声，脚踝像是被撕裂般疼痛。
他死死闭着一只右眼，左眼堪堪睁开，连忙看向楼梯转角，却再也没看见那个灰色小孩。
“老林！那么黑你小心点啊！”陆勇赶忙小跑下来，撩开老林的裤管，脚踝上肿了起来，多半是崴了脚。
“老陆！老陆！”老林呼吸急促着往下指，“你看到了吗？一个小孩！”
“什么小孩？没有小孩！”
摄像机那充足的光亮照在向下的楼梯上，除了各种各样的垃圾以及堆得足有两三厘米的灰尘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哦不对！
陆勇目光猛一缩。
他之前从没关注过地上灰尘，但此时，摄像机的光落在地面上，照出了那一个个小巧的脚印。
“老林……你看这些脚印。”陆勇后背猛一发凉，低头看去，“好小……好小的脚印……”
老林此时强忍着脚踝的疼痛，朝着这边看来，楼梯上不止有脚印，甚至还有小巧的手掌印。
因为阶梯太高，所以只能手脚并用吗？
“会不会只是个顽皮的小孩？”陆勇脸上挂着一丝强行挤出来的笑容，“老林，我们快走吧。”
“谁家会走路的小孩有那么小的脚印？”老林没好气地道，“快走吧，这地方呆不得。”
陆勇猛点头，他也想赶紧走。
他把摄像机挂在胸前，扶起旁边崴了脚行动不便的老林就快步往前走。
他从没觉得自己的体力有那么好，他甚至已经不是扶着老林了，而是在拖着他狂奔。
只是不到一分钟，他们就回到了一楼。
刚推开消防楼梯的门，就看到不远处走廊上一个穿着黑色长款外套的男人从大厅里走来。
“林宇，陆勇？”
那人出声道。
“对对！对！是我们！”陆勇扶着老林。
对面那人直接快步朝他们走来，声音有些低沉：“他怎么了？”
“被吓了，从楼梯上滚下来，崴了脚。”陆勇解释道，随即又开口问道，“这地方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先送你们出去。”全林没有解释，而是走到林宇的另一边，架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从五号楼大厅右边的走廊走到医院外的那条路，林宇感觉像是只是眨了个眼，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在外面了。
头顶上的大灯照得他眼睛生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六七个穿着和全林一样的黑色长款外套的人，几辆黑色商务车毫无规律的停在门口，在外面，是四五辆治安车，还有许多治安官在这里交流着什么。
总长看着被送上治安车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还有最后一个。”
他深吸一口气，道：“全林，周礼呢？”
全林摇摇头：“我和他是分头行动的，他去的一号到三号楼，我去的四五六，刚才那两个人是在五号楼里的，可能是因为去了楼上，所以之前他们摆的摄像机都没有拍到他们的行踪。”
“我看了一下，这个医院里，除了一楼会有信号外，其他楼层都搜不到任何信号，不过用灵调局特制的卫星电话应该能联系到他。”
“然后有关那个夜游鬼……”全林说着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不知道周礼那边是什么情况。”
总长点点头，抬手摸了摸耳麦，进入小队频道：“周礼，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滋滋滋……
过了几秒，那边传来回应，却不是人声，像是沉重的呼吸。
“周礼？”
总长脸色一变。
“周礼？”
那呼吸声越发沉重，像是沉睡巨兽的呜咽。
“呼——嘎吱——嘎吱——”
“周礼！！”
总长大喊，耳麦里却只传来咀嚼的声音。
“总长！”
莉莉脸色刷白。
周礼为人谦逊，就算是对待组里后辈，也不存在这种不予理睬的事情。
而此时，正是出任务的重要时间。
全林听着耳麦里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转身朝青山医院里走去：“我进去看看。”
“不行。”总长沉声道，“周礼应该是遇到那个夜游鬼了……恐怕已经……”
“只是恶灵级，周礼也不是没遇到过恶灵级的厉鬼，他的实力我是认可的。”全林开口道。
“所以你更不能进去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封锁现场！我联系其他城市的灵调局过来。”
不远处，听着众人对话的齐东来脸色刷白，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二组的周礼都凶多吉少了，齐树还能有活路吗？
他抿着嘴唇，掏出自己的卫星电话，打开通讯录，翻到最底下，一个名字被他设置了特别关注，脑海里浮现一段记忆。
“小子，要是你遇上什么灵调局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那是他还在天都的时候，遇上了一场让整个灵调局大换血的事件。
当时，他还是A组的一名三等搜查官，却因为遇上了一头红衣厉鬼，导致整个三组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他齐东来一人。
全灵调局乱成乱成一团糟，到最后，还是一名神秘驭鬼者出手，才得以镇压红衣。
而这个手机号，也是他走之前给的齐东来。
“道一先生……”
齐东来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