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常常在思考,人类是否真的需要爱情,需要结婚,需要传宗接待…
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或者说每个阶段的自己都有不同的答案。
有人说爱情是短暂的,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是选择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换句说就是没有永久的爱情,但却有永久契合的人。
事实证明我与何蕊之间并不存在契合的爱情,我与她之间的爱更为纯粹与直观的,但也更为脆弱。
但即使如此我已经很幸运,我没有遇见一个对自己遮遮掩掩且有心计的人。我们相处时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开心就是开心,难过也就是难过。
我们这段容易吵架,但很快我们又能意识到彼此的错误,并去想办法纠正。
可这样的爱情终究的累的。
不知是不是上天注定还是本该如此,似乎每一对情侣都会渡过一段“无法调和”的冷战期。
通常我们会成称这段时期会磨合期、厌倦期。但在我看来并不是,我们之所以会产生厌倦、烦闷,只是因为我们对彼此都对彼此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习惯。
世间万物,如果我们初遇时是喜欢的,那么在某一段时间内我们都眼中都自带一种滤镜。
它是美好的,为它我们可以学习、为它进步、为它改变自己。
而随着时间的变化渐渐地我们内心深处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种“厌倦感”,这种感觉并不是喜新厌旧,只是我们习惯了从前那种初始的美好,而无法适应最新或者更为真实的彼此罢了。
长伴见人品。我们永远可以相信自己的第一感对一个人的评价,但我们永远不可否定,长伴才是检验一个人品的最佳方式。
很显然,在经过长伴后我们俩都“暴露”出了最原本的自己。
即使重生有了新的人生,但我性格与生活模式仍是习惯那种孤僻且安静。即使何蕊温暖,愿意为身边人考虑,但在面临困难选择时,她仍会选择自己。
久而久之,我们之间的话题并不多了。有人说这是爱情所需的痛痒,但在我看来我们只是更好的回归自我罢了。
某日下午,或是我意识到自己冷落了她的问题我主动煮好饭静静地等待她回家,可这一等我便就等到晚上十点多。
晚上十点多她提着打包盒走回了家中,而我则是关着灯,一脸垂头丧气的表情。
她升职后每日都会加一个小时左右班,也没有时间去四肆艺了。而没有她的陪伴,再加上我的懒惰,那个原本被我赋予神圣的地方率先在我自己的身上丢失了灵魂。
何蕊看着满桌的饭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走了过来拥抱着我,一脸抱歉地说道:“sorry,忘记给你说了,今晚约了同事一起吃饭,我去帮你热一下吧。”
我苦涩地笑了笑,嘴硬道:“不用,我已经吃了。”
何蕊见我没事也是点了点头,在我的怀中眯了一小会儿,然后说:“好困,我要去洗漱睡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向鞋柜准备换拖鞋。
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我有些失落,也有些自责。
四肆艺的生意稳定后我似乎一下子就像丢了灵魂一样,或者说是那种忙碌且紧张的生活让我有些厌倦。
我开始明白人类是永远无法满足的,无论身处环境我们都会抱怨。充实一些就好、安静一些就好、努力一些就好、看淡一些就好。
事实证明,没有完美的人,更没有完美的爱情。
看着桌上的饭菜,内心有股说不出的失落。但我并未责怪何蕊,毕竟不回家吃饭也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原因。
自从我摆烂后,我变得不再喜欢出门。何蕊每日加班到很晚,为了不麻烦我她开始自己一个人开车上下班。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除了吃早餐能遇见,剩下的就只有晚上她下班。
有时候她下班早会和同事约着去吃饭,也会叫上我,但我都拒绝了。就这样久而久之,她也不叫我了,而我也默认了她回来的很晚这件事。
可即使我明知道这件事是这样的,内心还是会有一股惆怅感与失落感。
难得真的是我错了,太过颓废了吗?
但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有钱、开一家店、在家打游戏、有想法了就出去旅游。
气死人我很想花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家人,可惜我的家人没有时间陪我。
所以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自己而活?为别人而活?但似乎这两点都绕不过钱。
但有了钱又能怎样?还不是像我这样,陷入了枯燥的瓶颈期。
我没有责怪何蕊上班太忙的意思,在我看来除非特殊的原因每个女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工作)与生活。
女性不应该成为生育的工具,但也绝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物品。男人也是,抛弃婚姻,我们也应该有只属于自己的生活与空间。
而我的空间就是玩游戏、研究各种新款饮品,至于何蕊,曾经我在她身上看见过,只是后来没有了。
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但我也有自己的立场,这些东西无法靠磨合。
给何蕊留了一张便利贴在床头,告诉他我出去玩一会儿就回家。
然后我便将手机关机,一个来到了酒吧当中。
四肆艺现在的生意十分火爆,顾客多位大学生和青年。身为甩手掌柜我并不是不来,只是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来到店内,店内的员工纷纷向我打招呼。而我要了一杯酒,静静地坐在了外区卡座,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热闹的大学城。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缓缓抬头看是一只长得十分精致,细长手指的,在的手中拿着一本书。
再望上看是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戴着眼镜的顾念。
“呦!稀客呀。我这个月都来五六次了,还是第一次遇见你。”顾念开玩笑的语气笑道。
我一看是顾念,嘴角不自主的撅了起来,开心道:“顾念!你怎么来了?”
我忽然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一想到她经常来四肆艺我感到无比震惊。我上次与她见面还是在一个月前,那次她是陪一位朋友来的。
人生总是充满着际遇。
我是一个不相信缘分的人,但与顾念的际遇又让我不得不去相信缘分。
我们都生活在一个拥有数千万人的城市里,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十四亿人口的国家。
如果按照概率学来看待这个问题,我们在生活同一个城市的几率是百分之一,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且有认识的几率又是多少呢?
数字有点大,我一时间算不出来,但绝不是千万分之一。
我向顾念倾诉了我这段时间的困惑,顾念听后一脸眉头苦脸的表情。可即使如此她仍然在开导着我,告诉我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
“现在的你生活太过混乱,困惑你们的不是一成不变的生活,而是你们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未来究竟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何蕊赚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真的因为缺钱吗?”
“你不想出门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真的很喜欢玩游戏吗?”
“游戏会有玩腻的那一天,在我看来你只是缺少迈出自己舒适圈的勇气。”
“活跃你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或者你们都没有意识到对象有多爱你。”
“感情期的麻木是正常的,这样的感情才是完整的。”
这一晚顾念给我讲了很多,我也喝的一通烂醉。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发现自己趴在了酒吧的桌子上睡着了,而我的身上批着顾念的外套。
就当我准备拿出手机询问何蕊人去哪儿的时候,何蕊一脸着急慌忙的模样冲进了酒吧内。
她见我没事,紧紧地抱紧了我。
“你要吓死我了,电话打不通,也不说你去哪儿了。”何蕊语气紧张道。
感受到她的心跳声与手指的颤抖,我刚睡醒有些冰凉的身体在顷刻间变得温暖了许多。
“对不起,昨晚遇见了一个朋友,喝多了,以后我到哪儿都给你发一个微信。”我抱着何蕊微笑道。
何蕊红着眼眶,哽咽地点了点头道:“我也是。”
在哪儿之后我与何蕊之间的关系得到了一些缓解,这一切都归功于顾念对我的开导。
我们二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朝着更美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在哪儿之后顾念就像从整个世界消失一样,微信也联系不到她。
而与她一起消失的还有我在游戏之中价值百万的账号。
这一切很梦幻,一个人突然出现治愈了另一个人,然后这个人突然消失。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关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再和她喝无数次酒,并将她的外套还给她。
……
七月的一个清晨,我三十岁的最后一天。我向何蕊求婚了,她同意了。
终于,我在三十岁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了。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