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消失的城
这边还在缓慢地向魔窟行驶而去，另一边的殷徽和隐灼还在泽山城找人。
名单上一半的人都已经见过了。能顺利见到，就说明那些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殷徽对此非但没有灰心，而是有些得意，对隐灼说：“不得不说这少年体型就是好，她们都没什么防备，很顺利就能看到她们的记忆。”
隐灼懒得理会他自吹自擂，只是问道：“没有你要找的人，还要让玄月去一趟城主府吗？”
“嗯，他拿到的基本上都是泽山城的名单，我手里还有几张，是泽天城的，一会过去看看，顺便去看看那个……那个帮我找到玄月的少年，先前答应过他要给他包治百病的灵药的，那次我走得急，把他给落下了。”
“你是说殷素雪吗，那个一头白发的少年。”
殷徽点点头：“我记得他那父母，当时应该还收养了一个女孩吧？”
“对的，他们是兄妹，一同被领养的。”隐灼说。
“他问我要秘药，是不是家里人或妹妹出了什么事？”
隐灼摇摇头，关于他妹妹的事情自己是一点都不知道：“左右要去泽天城，问问他父母不就知道了。”
意料之中，最后几个名单上的人也都不是殷徽要找的人。光是第一眼看见她们，殷徽就知道不是司灵泽了：“给我的感觉都不是她，她不可能变成村姑田妇。”
走了一会，又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尊……尊主，您又回来了？”殷暮樾下了一条，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殷徽有些纳闷了：“怎么那么惊慌？”
殷晚飔拉住殷暮樾的手腕，示意她冷静些。他又注意到尊主手里拿着的名单，隐约看见了上头的生辰八字。
正当他想说关于殷绛霜的事情时，却发现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难道只能在他俩都不在场的时候才能说么……”他紧皱眉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殷徽歪着头，意识到了什么，想要直接查看他的记忆，却被一股熟悉的力量阻隔了。
“又是阳景。”他本来有些不悦，随即意识到什么，“难道说……”
他将手里的名单塞给隐灼，一下就找到了殷绛霜休息过的房间。可此时的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殷暮樾也想说关于殷绛霜的事情，可同样被限制说不出来。
“尊主……他们去魔窟了。”最终，殷暮樾也只能说出这点信息。
“怎么去的？”殷徽迈着小腿，快步从房间出来，走到殷暮樾跟前。
殷暮樾回答：“坐船，已经走了快两天了。”
“她……她也去了吗？”
殷暮樾点点头。
“明明就在身边，也会有各种原因将我们阻隔……”殷徽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就不信……”
“尊主……她可能真的是传言……”殷暮樾不是话没说完，而是那股力量扼制住了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相应的，说得多了，她感到自己受到了反噬，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晕眩。
由于惯性原因，她后退了几步，被殷晚飔及时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殷徽看了她一眼，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告知我什么。真没想到，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两人往码头边走去，远远看去，海上起了雾，朦朦胧胧的，好似故意遮住人们的视线，阻拦着人们前进。
只可惜隐灼是个隐形人，不然殷徽就能看见他笑了：“知道了她的下落，那你就不用祸害你孩子了，玄月算是逃过一劫？再让他去一趟那边，怕不是又要受重伤了。”
“你倒是比我还关心他，要不孩子送你，你当他爹。”
隐灼在殷徽身边多年，自然是猜得出他的心思：“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司灵泽？”
殷徽难得没拌嘴，只是轻轻点头。
“看你这么安静……是不是担心碰到她之后又会出什么事将你们分开？”
“你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隐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其实……主人先前说过，他会给司灵泽身上留个封印，防止你对她纠缠不休是其次，主要是为了防殷枫。”
“殷枫……这个名字，你不提我都已经忘记了。”殷徽努力地回忆着这个人，“当年他被打败，现在应该也魂飞魄散了吧。”
“是的，你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吗，他放言会让你失去你所珍视的东西。”
“那时候的我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再说了，他叫殷枫，有殷枫的相貌，但真正的殷枫早就已经死了，他不过是借用了殷枫的身份找穹冥的人复仇，我不过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把。现在穹冥早就不复存在，他凭什么找我寻仇？”
隐灼说：“殷枫根本不是人，他可以附在任何一个意志薄弱的人身上，魂飞魄散，只要有一魂一魄没有消灭，他都能卷土重来。”
“这是你们穹冥留下的污秽……你们自己不收拾好……”殷徽的表情很不自然，他不想管这档子破事，“阳景呢，他有告诉你自己下辈子要投胎成什么东西吗？”
“你忘了吗，他在最后的时间陪伴灵泽到老直至死去。灵泽死后，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为了不让穹冥坠落伤及无辜百姓，以灰飞烟灭为代价……早就在这世上不留痕迹了。”
殷徽沉默了片刻，他只记得当时出于对司灵籁事情的自责将灵泽托付给阳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当年的天上城，也就随着他的消失成了一个传说了。”
“我应该是穹冥城唯一幸存的住民了。”
殷徽知道真相之后只觉得信息量有点大：“就是说，殷枫可能还在这世上，为了报复我，他可能会伤害灵泽的转世，所以阳景那封印是为了不让灵泽遇到我，不让躲在暗处的殷枫有得手的机会么？”
“我想是这样的，如果单单为了防你纠缠他，那主人为什么让我留在你身边，你本性又不坏，只是有时候劝不住，喜欢看别人被折磨……”
“说着说着又说我的不是了？”
殷徽顿了顿继续问：“对了……那……她现在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