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婚事告吹,不当接盘侠
覃家,土胚围墙围着宽敞的屋子,院里一左一右两间耳房,右边堆放杂物兼养家禽,左边灶房,供给一家吃喝。
堂屋宽敞,左右上下各开一房。
覃习权前脚回到家里,拎着水壶往嘴里灌了口水,清凉的感觉整个人都松快了。
舒坦不过片刻,刘家人追赶过来了。
一脚踹着门砰砰作响,响亮的声响让家里人都吓一跳。
刘母跨步进去,张嘴就骂,“覃习权,你一个村里的泥腿子,有啥资格败坏我家闺女名声?”
“我家闺女有正式工,要点聘礼,咋了?居然在外面污言碎语的,娶不上媳妇你就别娶,一辈子当个老光棍就是了。”
“瞅瞅你家里这泥房,说的难听的,一场雨大些就能把这房子给吹倒了,敢在外面败坏我闺女名声,也不瞅瞅你这模样配不配?”
刘娇娇在后边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脸色一片苍白,眼底带着绝望,这么一番折腾,这婚事必然是黄了。
“娘唉!你能不能别说了?”
把她精心准备的都搅的稀巴烂,这该如何收尾啊?
刘母一把就把闺女给撇开了,眼底是怒气冲冲的,“为啥不能说,我不讨个公道,别人还以为你嫁不出去呢!”
“别人的闺女能跟我闺女比吗?要的聘礼多点也是理所当然,别自己掏不起钱,就以为别人跟你一般的穷困潦倒。”
覃母看着这闹剧般的场景,眼底冒出星星,不是好好去讨论定亲的事吗?
怎么被人追上门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呢?
上前想要安抚住人时,被刘母用力推搡,一时不察,直接就摔倒在地面上了,双手撑着地面,眼底的蒙圈一览无疑。
覃习权看到这帮场景,神怒气瞬间窜上头顶了,抓着刘母的手瞬间把人掀翻了。
“跑到我家里来逞威风啊?你家闺女这般出息我配不上,找存在感吗?信不信我让你竖着走进来,横着躺出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家是穷,可也不会让别人跑到家里面来践踏。”
“刘娇娇,我跟你可没半点关系,说难听的,老子连你手都没摸过,赶紧领你老娘麻利的从我家里滚蛋。”
“说好男婚女嫁各不相关的,喜结连理,喜字当头,搅的鸡犬不宁的,这么憋屈的日子谁爱过谁过。”
刘母看着他这如煞星的模样,浑身都哆嗦了,不是说木纳老实吗?怎么那么混呢?
要是一早知晓,她也不至于跑上门来闹腾啊!毕竟人得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对付不了还跑上门找事儿,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麻利的爬起来,也顾及不上拍的身上的污渍,拽着闺女溜了,边跑还边叫嚷着,“议亲不成要揍死人了。”
覃母看着这般闹剧,蹲坐在地面上,无力的拍着双腿,“作孽啊!好好的亲事怎谈成这般模样啊?”
说着,一个劲的抹着泪,那叫个伤心难受。
覃习权把人扶起,“老娘,你甭伤心,这样的媳妇没娶进家门,是件喜事。”
“但凡娶回家了,那才是糟心呢!”
“我过去是刚好听到人百般算计,就仿佛是待宰的羔羊,这般家门咱们该远远避之啊!”
“回来途中,一只白鹤撞到我自行车上,血光之灾啊,但凡继续议亲,还不定会出现啥样的祸患呢!”
覃母听着,整个人愣在原地。
“怎么就见血了?这不吉利啊。”
农村人对迷信思想多少有点在意的,这不就间接表明事情不容乐观吗?
覃习权肯定的点头,“你想啊,刘娇娇正式工,有工钱有补贴,凭啥找我们呢?”
“这里面会不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自古没有天上掉下馅饼的事儿,这般便宜不是咱家里该占的。”
覃母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对方那么强势,他家幺儿不就得憋屈了,这般想着,焦虑的心总算安定了。
覃习权看她不较真,舒坦了。
一辆凤凰牌自行车都150元,再添置别的物品把人娶回家,给人当接盘侠,他是傻逼呀!
结婚后头顶绿油油的,这破事谁乐意接去,反正他是打死不干了。
都重生了,肯定怎么舒坦怎么来了。
刘家从根子里都烂透了,他再也不要跟在背后收拾烂摊子了。
覃母脸上忧愁不减,“那你就不娶媳妇啊?一直搁家里当光棍呐!”
覃习权抱着覃母肩头,乐呵呵的哄着,“那能啊,媳妇孩子热炕头那才是喜事,这只是暂且搁置了。”
“你瞅瞅儿子,眉如刀锋,轮廓硬朗,身板子又结实,出去晃悠一圈,多的是小姑娘注目的,还愁娶不上媳妇吗?”
覃习权拍着自己的胸膛砰砰作响的,他能窜到这个子,也多亏母亲的厚爱呢!
“咱以后换个乖巧的懂事的,娶回家里伺候你,让你舒舒坦坦的当个老佛爷。”
覃母听着幺儿自恋的语气,气笑了,“去你的,净嘴贫,瞧着没一句中听的。”
她又不是资本主义的少奶奶,可不敢想那舒坦日子。
还以为刘娇娇是个好的,谁知道……
覃习权眼底蕴藏着深意,他曾经就是固执啊,杖着母亲疼爱,一根筋拧到底,可结果呢?
一脚跨进深渊中,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好不容易重来了,他再也不会死磕着了。
这种感觉爽歪歪啊,要不是怕人瞧见了奇怪,肯定哈哈大笑了。
“妈,给我烧肉吃,儿子过去连口水都喝不上,可把我给饿坏了。”
“这家人瞅着,连基本人情都不懂,这一早上够糟心的。”
覃母看着幺儿饿肚子,把她心疼坏了,拿着菜瓜洗净就搁他手上。
“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就给你煮好,咱吃顿好的,不去惦记那人,她配不上我家幺儿。”
覃习权像模像样的点点头,一副她说的很中肯的模样,让旁人看着颇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真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覃习权还是个脸皮厚实的,半点不害臊的承认了,那稀罕劲,让人没眼瞧了。
覃习权拿着菜瓜在手上颠了颠,搁嘴里嘎叽的就咬了一口,他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最得宠的,就是这般小零嘴也是独一份的。
有人疼的娃果然是个宝。
辛苦多年,就让他享受片刻吧!
不想去顾虑重重,瞻前顾后的,这一辈子要肆意而为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