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往事也是幸福的
第六十五回往事也是幸福的
“我不喜欢杨子衾，但她的话一点都没错，我为什么要听凌老头的，我要出人投地做回自己。我需要很多人帮我，这些人可以是收买也可以是真心换取，那么多年以来我信任的人当中有你，毕方，虽然我不知你也有令人吃惊的真实身份，但是你与王仁与袁夏的确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还记得那时我们四人在一起何等快乐，我首先告诉你们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们也帮我……了。王仁那小子虽然脑子不好使，可帮我不少忙，他可是真正的豪门公子，什么都能搞定，考举人那年，我回乡祭祖不在京城，是毕方你帮我替的考……”
“我说怎么当年我在边关，莫名其妙就弄了个举人，那段时候我被宣布受了重伤关在了府里那间小黑屋，闷得慌也只能到院子的西屋去走一下，还要记得装神弄鬼，这一关就是两个月。”巧娘说道。
“这两个月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用凌云的身份接待了不少父亲的故人下属。”
“凌家二公子那段时间神采奕奕，京城少女们都想嫁给他。文武双全绝世美少年，将来前途无量。最厉害的就是杜心悦，知道我是凌二公子的死党，使劲讨好我。凌家也是公侯之家，位高权重，他们的眼睛都亮得很。”
“我以为我那次可以成功取回自己的身份，但是父亲竟然还是偏心，才两个月，他让我回到那凌府的后院……他说凌府只能有一位二公子……他必须在边关，除非我愿意去边关。”
“二哥，你为啥会不愿意来？”
“我为什么不敢去？我有什么不敢的，是爹不让我去……凌家枪法我一直在练，我难道怕死吗？怕我死的是爹爹，我们凌家一心为国征战不休，我们的叔伯兄弟多少人血洒战场，我从没怕过，可是爹爹怕……”凌云说道。
“二哥那段时间很消沉，我怎么劝都没用……一直到配婚令下来，二哥来找我，说我们可以配一对……反正他也不想害别人，凌将军很快同意了。官媒帮着我下了聘书……”
“只是你们没想到我和大哥回来了，因为有人看上了我们。”凌巧娘说道，“现在想来应该是大嫂杜心悦动用了杜太师的关系。”
“是啊，她这个疯女人一心想嫁给凌云。”凌云说道，“那时花了不少银子请我帮着她与凌云联系，那时你应该收到许多这样的信件吧。”
“我都让杨子衾帮我了，这些疯狂的京城女子……里就属大嫂最厉害。杨子衾说回信太麻烦，不回怕杜太师说我爹的坏话，于是这光荣任务就交给了我大哥凌风……三年哪，我算了算，我大哥至少写了一百来封信给杜小姐。”凌巧娘说道。
“你们一到京城，凌府就帮着为大公子二公子办喜事。”黄毕方说道，“我父皇下了旨，特地为凌杜两家联姻，当时正好又是殿试时分，我娘子的狗屁文章肯定不通，所以二哥亲自上阵得了探花之名，这凌府可就闹腾开了……”
“爹爹把大哥婚期与二哥放在同一天，为的是那天可以浑水摸鱼，帮小娘子我混过关。哎……大哥和杜小姐生米煮成熟饭，就是皇帝老子也没办法。”
“娘子……这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我妹哪有那脑子，都是凌老头的主意。”凌云说道，“那天我妹和大嫂拜堂却进了杨子衾那边。我大哥凌风被安排和杜小姐一起。我就在后院打酱油，还让李嬷嬷看着我，不准我去找杨子衾。其实我哪会去找她，于是就通过暗门跑黄家找毕方下棋了。”
“我对二哥说，凌云只有一个……你要夺回身份，还是要替凌巧娘找个好人家，那凌巧娘要是喜欢上夫君，不肯听凌将军的话，那么你就有同盟了，这么一来就很好解决，我认识京城官媒的人，也与宫里有些交情，可以帮着施压凌府，这凌巧娘虽说是从小脑袋不好了，但是嫁人应该没问题，只要是低嫁，肯定有男人要。其实当时我也是有私心的。娘子……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娶你了……”
“你第一次见到我？我可没见过什么黄毕方。”
“毕方，你以前见过我妹妹吗？”
“怎么没见过……十一年前明德七年，娘子跟着凌将军回京，我以太子的身份在北门迎接，少将军英姿飒爽，令我佩服。后来明德九年，少将军进京代表凌将军为父皇贺寿，我在御花园里又与少将军见面，那时少将军认衣不认人，当我是宫里御花园管花草的小宫女。还说将来等我二十五岁放出宫娶我做夫人。”
“那件事啊……”凌巧娘这似乎记起来了，那次自己真还被宫里的一群女眷盯上了。特别是那个十二岁的公主，于是就借口已经有心上人了，那时在御花园看到一位长得俏丽的小宫女在扫落叶，于是花了十两重金买通她假扮已经定亲的未婚妻。看着面前的人，巧娘忍不住笑了：“你还真……真是……小倩。”
“妹妹，你啥眼神……他就是装神弄鬼。”
“第三次见面是在明德十四年，那年你回京是因为养伤……我考举人的那段时间，黄府与凌府的暗门刚装好不久，那时候凌府后院的房舍还不多，你住在书房。我偷偷过来看到了你……我……我就知道你是女孩……我把这告诉了二哥。”
“暗门那时就开了？”巧娘看着二哥，“二哥，你不是说才……”
“才什么……暗门当然是为了我与毕方来往所开的，你还真指望它是凌府逃命的通道？”
“毕方……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凌巧娘说道。
“妹妹……那段时间你在做些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凌云说道，“女孩子情窦初开之季会对着菱花镜看着自己曼妙身材……沐浴……”
“你们变态啊……”巧娘抓起那龙榻上的鸳鸯枕就往凌云身上丢了过去，再看毕方，早就花容失色抱着自己的脑袋跑到了床的最里面。再看二哥凌云接住了鸳鸯枕就也跑上床护住了黄毕方。
“后来还干了什么坏事……你们两人全部都给我说出来。”巧娘拿起了放在床头那柄二尺长的玉如意，这气呼呼的样子就想随时要丢过来砸死他们一般。
“娘子，我真没敢干什么，最多就是在娘子睡着的时候守着你，我胆子那么小，连碰都不敢碰……你不信问二哥……”
“这不用问……量你也没胆子……”巧娘说道，“你就骗我主动……”
“妹妹……你是我妹妹，礼义廉耻我是知道的，怎么好看也不能拿妹妹练手不是吗？”凌云说道，“我偷香窃玉，做伪君子，可你我是决对下不了手的。”
“二哥，你胡说什么啊……”巧娘被他要气疯了。
“我那时是喜欢美女……但我知道什么人可以什么人不可以……”
“大舅子……你清醒一点……”黄毕方说道，“这种事也拿出来说，我朝面子都要被你丢光了，身为礼部尚书最是不堪……每每成功还在我们面前炫耀……”
“哥……你不会在外面留了不少风流种子吧……”巧娘看着二哥。
“我其实也没胆子……”凌云突然说道，“他们都是大家闺秀，要是出事，我爹那边还不打死我啊……”
“啊……弄了半天，我还以为杜心悦早就是你的人了……”毕方往前挪了点位置，他靠近了自己娘子。
“要是真是，我大哥还不整天找我麻烦……要是真是，我怎么会任凭她和我大哥在一起……总之我是着了杨子衾的道。这女人麻烦得很，使我对女人都没兴趣了。”凌云说道，“还是你好。”
“你既然觉得我待你不错，为何恩将仇报？”毕方说道，“你忠心为朕办事，我也会给你很多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