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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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墨家剑法

墨家钜子见公子宇询问“中神剑”,神色似有些腼腆,继而微笑摇头,说道:“这是天下武者对他的尊称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什么?前辈便是‘中神剑’?”

公子宇瞧见墨家钜子那有些腼腆的神情,瞬间明白过来,显得有些惊讶,微笑说道:“前辈,你可否露两手你修炼的剑法?晚辈可是对你这‘中神剑’的称呼十分好奇。”

公子宇打量墨家钜子一番,没有看见他佩戴有宝剑,又疑惑地问道:“前辈的宝剑在哪?怎么没有佩戴在身上呢?”

“一片叶是剑,一叶草是剑,心中有剑自有剑,天下无处不有剑,‘一剑在手无人问,我便谈笑舞乾坤’。”

墨家钜子瞧见山顶之边有一颗巨树,那巨树似有七八人方才能够合抱,显得十分粗壮,巨树的枝丫好似一把巨伞,遮盖了方圆数十米,他回头对公子宇微笑说道:“老朽许久未能使用剑招了,今天便在小公子爷面前露露丑。”

墨家钜子说着,公子宇只见眼前人影一晃,转眼间,墨家钜子显现在巨树之下。

这时,公子宇只见天空风雷声动,头顶乌云翻滚,继而雷电闪烁,墨家钜子的身影突然消失,天空出现了一把漆黑的巨剑,那巨剑刹那间穿过了巨树。

公子宇正有些惊疑,他只见墨家钜子瞬间显现在先前原来站立之处,微笑着对他说道:“小公子爷,老朽献丑了。”

墨家钜子的话音刚刚落下,公子宇只见山顶之边的那颗巨树,突然间倒了下去。

刹那间,山顶之上被那巨树砸出了浓浓的迷雾。

墨家钜子抱着公子宇升起在半空中稳稳地站立着,待那迷雾消散,他方才将公子宇放了下来,又躬身对公子宇行了一礼,说道:“老朽惊扰了公子爷!”

公子宇惊魂未定,几步走到那颗巨树之边,只见那颗巨树被齐根斩断,斩断之处,显得无比光滑,好似一面庞大的镜子,天空里的云彩、飞鸟和远处的风景,俱都显现在上面。

“这剑法真是太神奇了,这巨树的断处竟是如此平滑!”

公子宇心里十分惊骇,他回头对墨家钜子说道:“果然不愧为‘中神剑’,前辈的剑法如惊芒掣电,如长虹经天,此随心所欲的剑术变化,正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境界,应该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了罢?真是让晚辈大开眼界!”

“对了,前辈所使是什么剑法?可谓仙佛鬼神动容!”

“哈哈,哈哈,小公子爷,你如此夸赞推崇老朽剑法,莫不是想学老朽的剑法?”

墨家钜子抚着雪白的胡须,微笑着对公子宇说道。

“前辈若是能够指点晚辈剑法,晚辈那是三生有幸!”

公子宇躬身行了一礼,十分谦恭地说道。

“哈哈,好,老朽便传授你这剑法!”

“小公子爷,我墨家剑法传承下来的应该说是上古的剑法,称为‘墨子剑法’,以举剑直砍,快劈快削,以守为攻闻名天下!”

“典型的如非攻剑法,尚同剑法,墨守剑法等十六招,其剑术招招都是实用的招数!”

“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等,变化真是无穷无尽!”

“若是练至大成,真正的惊如天雷!”

“前辈,比刚才你那一剑如何?”

“哈哈,比刚才老朽那一剑啊?”

“简直没法比!”

“咦,老朽是说我的那一剑简直没法比!”

公子宇心里觉得眼前这黑脸老头还是挺好的,他开始说得十分认真,自己反应过来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墨家钜子见公子的神色好像有些不信,又微笑说道:“小公子爷,老朽给你说啊,我墨家剑法啊,其实来历可是十分的不简单呢!”

“相传,第一任墨子在长江边正准备过江的时候,后面跟随过来了四个拿剑的高手。”

“这些高手应该都有着武尊的级别。”

“墨子那时还没有修武,他也没有想过要修武。”

“这时,那几个剑武尊在江边将墨子围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你就是墨子?”

“墨子点了点头,说道:我正是墨子,不知几位找我墨子有何事?”

“哈哈,听说你主张兼爱非攻?天志明鬼?尚同尚贤?节用节葬?非乐和非命?是不是也?”

“墨子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其中一人提起手里的剑,一剑刺向墨子胸间,墨子瞬间倒在血泊里,他望着那几人,惊问道:你们为何要杀我?”

“其中一人说道:因为你所提倡的都不能实现,所以我们要杀了你,以免你去列国再四处宣扬你的学说。”

“墨子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

“就在这时,墨子突然看见天空里一个老人坐着一只仙鹤,那仙鹤飞了下来!”

“仙鹤在墨子上空盘旋数圈,停落在了墨子的身边。”

“这时,仙鹤背上的老人走了下来,只见他手一挥,他手上的佛尘随即变为了一把雪亮的宝剑。”

“那老人在墨子身边舞动了十六招招式,墨子瞬间就记住了,而且他胸前先前的那个剑伤,也神奇地愈合了。”

“墨子站起身来,对那老人跪拜下去行了大礼,那老人就说,这是仙界剑法,只有十六招,以后就称之为墨子剑法!”

“那老人说完,又跨上那只仙鹤,瞬间升上天空,转眼间消失不见。”

“墨子就在江边将这十六招剑法修习熟练,牢记在了心中,便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

“这故事是一代一代墨家钜子传承下来,不能外传!”

墨家钜子说着,上前一步,拉着公子宇的手臂,急不可待地说道:“嗯,你现在便加入我墨门,成为我墨门的弟子,拜老朽为师,老朽便能传授你这墨子剑法!”

“咦,前辈,你看,天色好像很晚了,王源郡守只怕是十分焦急。前辈,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传授剑法之事不急,过几天也使得。”

公子宇刚才突然瞧见墨家钜子那兴奋和急不可待的神色,心里一怔:“他传授我剑法,为何要我先加入他们墨家?成为墨家弟子了才能传授剑法?只怕其中有诈,先不急,待找王源郡守问清楚了再说。”

公子宇反应机敏,急找了一个借口推说。

“好,小公子爷说的对,这时天色较晚,确实不是时候,等小公子爷想好了再来找老朽罢。”

墨家钜子瞧见公子宇刚才眼神变幻,必是自己心急要传授他剑法让他有所警觉,只得顺水推舟地说道。

他接着又说道:“小公子爷,先前王源郡守称呼你为咸阳公子宇,你现在可告诉老朽真实的身份?”

公子宇微微一笑,对墨家钜子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是晚辈唐突了,晚辈正是当今秦王之子公子宇。”

“原来是皇子殿下,老朽有眼无珠,得罪小公子之处,还望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墨家钜子说着,也对公子宇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抬起身来,瞧着公子宇十分慎重地说道:“小公子爷,你先前开启了三脉,已是成为大武师,老朽先前观看小公子爷竟然在心海里形成了武道湖泊,这可是需要无比庞大的修炼内息去填充你的武道湖泊,若是不将你心海里的武道湖泊填满,便不能开启下一条经脉,因此,小公子爷,你可得利用一切资源一切时机好好修炼武学才好。”

“对了,小公子爷你这武道湖泊十分奇特,以后修炼武学只怕也比其他人更为艰辛。你有武道湖泊之事,也绝不可告诉你身边之人,否则,将会给你带来无比的麻烦。”

墨家钜子见公子宇疑惑地瞧看着他,又神色无比慎重地说道:“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夺舍他人身躯的妖邪武学?”

“据说那是通天教主传承下来的武学!”

“虽然老朽未曾见过那武学,但若是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妖邪存在,并知晓了小公子爷你如今这奇特的体质,以及竟然在心海里出现了武道湖泊,那会怎样?”

“而且小公子爷你还不知晓,随着你武学的提升,将来那武道湖泊还会增大,甚至变为武道海洋,你想想,人家修炼武学,内息只存在于丹田,丹田多小?而你却存在于武道海洋,对战之时,其内息将会源源不断,永不枯竭!”

“即便是超越对方数级对战,也不在话下!”

“这?原来先前晚辈开启三脉之时,心海里突然出现了一片湖泊的景象,晚辈还以为那是修炼武学之人俱有的现象,而且那两套上古武学,如今也漂浮在了前辈所说的武道湖泊的上空,随着晚辈的意念,便能随时打开武学修炼。”

“嗯,这就对了,小公子爷既然已经能够随着你的意念,随时修炼两套上古武学,那老朽便也完成了神秘仙人交付的任务,心里也轻松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

王源郡守似如发疯一般,在草蓬里急得一刻也不肯停下,真正应了那句似如热锅上的蚂蚁。

先前那个引路的墨家男子,已经反复告诉王源郡守不要焦急,钜子大人带走公子宇小爷,肯定是有着大事商议。

可是王源郡守一会儿跑出街道上,一会儿仰望天空中,一会儿搓手顿脚,抓耳挠腮,心急火燎,如坐针毡。

就在王源焦急万分之际,芯夫人又派了一个侍卫过来,传召公子宇回去,听说蒙忌将军率领大军,下午已经从匈奴王庭得胜返回,还带回来了无数车辆装着的战利品,芯夫人急召公子宇回去商量大事。

“咦,小公子爷!你可回来啦!”

“刚才你去哪里了?可急死微臣啦!”

“嗯,公子爷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芯夫人已经先后三次派侍者过来,请小公子爷你回去,听说蒙将军已经从匈奴王庭得胜回来。”

王源郡守瞧见公子宇和墨家钜子,突然间显现在这草蓬里,他见公子宇一身完好,竟是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王郡守,让你担忧了,刚才本公子是与钜子大人讨论这里的瘟疫去了。什么?蒙将军真的从匈奴回来了?”

公子宇显得十分惊喜,说着,又回身对墨家钜子行了一礼,说道:“钜子大人,若不是钜子大人,这里的瘟疫不知会死去多少人,钜子大人及墨家的高义和恩情,晚辈记住了,他日定当重谢!”

“哈哈,为苍生计是我墨家的根本,墨家众人不敢忘记墨子大人当年的初心,小公子爷不要放在心上。”

“好,多话晚辈便不再说了,倒显得晚辈心胸太窄小,前辈,你们真的找到瘟疫的源头了?”

墨家钜子回礼说道:“小公子爷,你放心,这里的瘟疫老朽师徒已经控制住,你看,这里煮着的草药,便是这两日我墨家众弟子出去采挖的,一个月内,一定将他们治好。”

“好,那晚辈就先告辞,方便时一定再来看望前辈。”

“王郡守,刚才为何没有看见城防司的那些官吏?连城防司的医工的身影都没有看见,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来的路上,公子宇有些神色不愉地询问王源郡守。

“回公子爷,微臣已经派人去城防司询问原由,原来是城防司也出现了瘟疫,有数十人被传染,连外城的军队也有不少人传染,城防司的医工们都被城防司调遣过去诊治那些感染者了,因此这里便没有城防司的官吏和医工过来。”

“传令下去,外城的墨家已经找到了解决瘟疫的办法,多派些医工们会同他们去采挖药草。”

“一定要查清楚,若是城防司的官吏和医工们,是不敢前往瘟疫一线去帮助那些感染的百姓,当斩!”

“对了,你可知晓这瘟疫的源头?”

王源郡守摇了摇头,说道:“微臣还真不知道这瘟疫的源头,还望小公子爷告知。”

“哼,这瘟疫竟是外城的脏乱引起!”

“你下午过来时,没看见那些百姓往护城河里肆意倒着粪便?那些百姓随意在街道上解便?”

“做为一郡之守,这些都发生在眼前,王郡守可有推卸不了的职责!”

“明日一早,本公子要看到王郡守提出解决瘟疫后,治理外城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