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无能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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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怀民亦未寝

信中内容如下:你可能觉得很奇怪甚至莫名其妙,我和你同窗两年,从未有过交集,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我为什么要写封信给你。

从前我和你一样,不善言辞,也没有朋友,总是一个人默默看书,课堂上一被老师抽到回答问题,就面红耳赤,与他人交谈时声音也细如蚊呐,时常被误解、奚落、嘲笑,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我默默注意着你,就像看着曾经的我自己。你自觉无以为乐者,可知怀民亦未寝,我知晓你……

书信写得情真意切,似一个长者在耳边细语叮咛,既抚慰她现下的情境苦楚,又逐条提供切实可行的办法。

苏棠收起回忆,抬眸看夜空中星子寥落,星光微弱却富有力量,不遗余力地闪烁着。

她笑着写下:愿世间所有的真诚与善意都不被辜负。

叶博文看了下手里的单子,“根据投票,开幕式表演的节目初步定了跳舞,配乐是《猪猪侠》。”

“…”沉默。长久的沉默。

他一个1米86的大小伙子去跳,一定会被那帮坑货笑死,说不定还会疯狂拍视频上传某音。

“动作挺简单的,到时候我学会了教你。”卢梦拿手机搜视频来看,对着苏棠说。

“我…学得很慢。”该说不说,看视频动作挺简单的,眼睛会了,奈何四肢比死了几天还僵硬。

“对我有点自信,”卢梦摸摸她的发顶,“放心吧,包教包会。”

你会后悔的。

小女子不才,略有自知之明。

苏棠笑笑不说话。

“别担心了,”卢梦拉着她出去看篮球赛,“听说高三8班来了个复读生,超级帅,你陪我去看。”

“好。”虽然她看不懂篮球赛,甚至有时候分不清篮球足球。

“借过一下,谢谢。”卢梦在看台上找了个空位坐下。“快看,那个穿着蓝色球服,白色鞋子的就是他。”

“哪个?”苏棠拿出手机,点开拍照,放大倍数看。

“这个,九号。”卢梦给她指出。“我天!简直是长在我审美点上的男人。”

篮球赛苏棠没兴趣,随意往操场上一扫,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江辞,是他。

他上场时蓝队比分落后,几个人围成一团似乎是在商量战术,离得太远了,她听不清。

“不是说不来吗?怎么改变主意了?不像你啊。”

“别管。”江辞没回他,一直扫视看台。

“?”队友调侃,“有情况?”

八卦是人的天性,一群人跟着起哄。

江辞没否认。

“没想到我们这群人里,最早脱单的人居然是你。”语气泛酸,纯嫉妒。

“到时候成了请吃饭。”

“嗯。”江辞往看台瞅了眼,在人海中锁定她的身影,如墨似画的眸里平白掀起波澜。

接下来江辞酷酷炫技,跨下运球,助跑跳跃,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球投入框中,全场尖叫贺彩。

“三步上篮,太帅了!”卢梦激动地抓住苏棠的手。“三分钟内,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我们班的江辞。”苏棠回复。

卢梦眨眨眼,“我们班的?眼拙了。”瞬间就感觉不帅了呢。

“你说是8班那个帅还是7班那个体育生更帅?一个眼神坚定得像入党,一个黑皮肌肉发达,好难选。”卢梦纠结。

江辞假意看书,实则竖起耳朵偷听。

脑海中闪现江辞在篮球场的身影,恣意张扬,意气风发,又带着唾手可得的慵懒,既矛盾又相得益彰。

“问你呢。”卢梦对她的走神有些不满。

“…8班的。”实际上她的眼神一直被江辞吸引,没注意看旁的人。

“什么眼光。”江辞不爽。

被他听到了!

苏棠脸“唰—”地通红,埋进竖起的书里。

呆头呆脑的小乌龟,稍有风吹草动,就立即缩回壳子里。

江辞的手指蠢蠢欲动,想戳戳她,但忍住了。

他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看什么呢?”卢梦品出点什么,看向江辞,“你,说的就是你,放学别走。”

苏棠一听,头抬起来,弱弱地问,“你们是在约架吗?”想了想劝道,“打架会被处分的。”

她关心我?!(⁎⁍̴̛͂▿⁍̴̛͂⁎)*✲゚*

江辞暗喜,面上不显。

苏棠慢吞吞凑到卢梦耳边,“我知道哪里没有监控。”

叶博文下课还在争分夺秒地刷题,但还是分出一分心神关注,听到这儿不禁笑出声。

江辞:“……”有种老师发了复习资料,背死背活以为考试稳了的时候看到发下来的试卷只有少数复习资料上有总结的感觉。一言以蔽之:终究是错付了!

“有没有可能我听得到?”这就是所谓阳谋?

苏棠快速看了他一眼,违心地说,“我有点抱歉。”

“你怎么那么可爱!”莫名被戳中萌点的卢梦笑着揉她的头发。

没有人不喜欢被偏爱。尤其是不问缘由,下意识的偏袒。

放学后。

“你是不是…”

“如你所见。”江辞承认。

“还真是!你你…”一想到那么乖那么软的小白菜就要被猪给拱了,就生气。“苏苏是不会喜欢你的,我劝你尽早放弃吧。”

“事在人为。”江辞眼神里流露出势在必得。

“她才高二,她还那么小,你简直禽兽,变态,猪狗不如…”卢梦一颗老母亲的心,骂骂咧咧都不带歇气的,还骂得挺有文化,引经据典,一个词没重复。

“?”早知是挨骂,何苦来呢。偏偏还不能回骂,要被苏棠知道了还以为自己欺负她。那小王八,偏心到没边儿了。

“总之,你不可以告白,欺负苏苏心软,”那个笨蛋就算不喜欢估计也会为了不伤害别人而答应。“不可以对她做任何事除了对她好。”她一想到在学校看到一对小情侣抱着互啃手还上下游走好像下一秒就会上演马赛克画面就受不了,而且还有怀孕的,为爱跳楼的,这些绝对不可以发生在苏棠身上!!“小子,听明白了吗?”卢梦语气愈发不善。

“可以。”江辞回了句,我比你更不想她受到伤害。

深夜江辞发了朋友圈,配图酸菜鱼,叶博文第一个点赞,又立即取消,在底下回复:我如果说手滑了你信吗?

江辞回复:呵呵。

“这样?”苏棠比了个动作。

“对对对,连起来做。”教了两个小时,终于。

“哦。”苏棠按照记忆跳,感觉回到了军训时被“出左手?右手?还是左脚?右脚?”支配的恐惧。

四肢僵硬堪比钢筋,手上的动作对了脚乱跳,脚对了手又乱来。

“恕我直言,你是在扮演机器人吗?”江辞倚在门边调侃。

苏棠挽着卢梦告状,“他笑我!”

卢梦把一辈子伤心的事都想了,才把嘴角压下去,“你算什么小饼干,竟然笑我们苏苏?”

苏棠在她旁边狐假虎威,“就是就是。”

谁让她那么可爱的!

江辞转头笑,眼里的喜爱都快溢出来了。

随后收起笑容过去将饮料带给她们,给卢梦一瓶矿泉水,给苏棠一盒牛奶,是她经常喝的那个牌子,偏心到没边儿了。

苏棠小声,“谢谢。”有熟识的人在身边,没那么社恐。

“小恩小惠。”卢梦教育她,“咱可不能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哦。”

“昂。”苏棠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头。

“买多了。”江辞从背后拿出一根棉花糖,投其所好。无视卢梦这个小人的挑拨。

苏棠开心接过,凑到卢梦嘴边让她先吃,“甜不甜?”

“甜~”卢梦咬了一口,得意地晃脑袋故意气某人。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江辞回以假笑。

——

觉得喜悦时,总会梦到与之相反的初中时光。

卫生间里,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那样的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