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番外150 他这么霸着她有意思吗？
“这些杂志，都是胡诌的，许小姐，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李婶看许慧凝气色不好，忍不住安慰。
对许慧凝的过去，李婶隐约猜到那么一点。
因为清楚许慧凝的为人，来过家里做客的外婆又慈眉善目的，李婶看了这篇报道，只是怜惜许慧凝年纪小小经历了这么多坎坷。
许慧凝打电话给姜琼跟道歉，无端让她牵连其中。
“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姜琼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顿了顿，反问许慧凝：“你得罪了谁，对方要这么整你，照这两篇报道来看，对方应该知道你的身世背景……”
“我也不知道。”许慧凝想过是许家，但仔细一想，曝光这些事对他们也没好处。
“我帮你去问问。”
姜琼没一会儿就来了电话：“你是不是得罪了首都一家姓张的，壹周周刊的社长叫张建辉。”
姓张……
“我不认识他——”许慧凝忽然止了声。
她是不认识张建辉，但汪俊宸的妻子叫张澜，她听汪家人说起过。
有些事，一旦拨开了云雾，只会让人觉得无力又头疼。
“姜琼，上次我听你说，认识A城所有的名律师，是不是真的？”
许慧凝低头看了看那本杂志：“我想请律师帮我看一下，就这篇报道里的捏造部分，构不构成诽谤？”
姜琼：“你家莫总不是认识沈大状吗？你还来找我请律师？”
“……我给他带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一次，如果可以，我想自己处理。”许慧凝深吸了口气，语气坚定。
姜琼答应了：“我尽快替你联系好律师。”
许慧凝去见了姜琼。
回去的路上，手机有电话进来。
许慧凝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喂？”
“在哪儿？”
“在回别墅的路上。”许慧凝轻了声音：“有事？”
“没事，让小梁开慢点，安全第一。”莫冷殇在那头交代。
许慧凝‘嗯’了一声，刚想问他是在公司还是在外面吃饭，结果他先说了：“我刚到家。”
许慧凝刚到家门口，别墅的门开了。
莫冷殇站在那，穿着室内拖鞋。
他脸上的神情，跟平日没有丝毫的差别。
俯身，替她拿出了拖鞋：“李婶刚做好饭菜。”
许慧凝问他：“怎么忽然就回家了？”
“公司下午没什么事。”莫冷殇：“外卖的菜味道不算好。”
许慧凝走过去主动拉过他的手，刚才在门口看到他时，她原先有些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松懈下来，不再那么沉重。
莫冷殇侧过头来，望着她，嘴角似笑非笑：“不欢迎我中午回来吃饭？”
关于报道的事，从进门后，他都没有提。
但许慧凝还是说了：“刚才我给妈打电话，张阿姨说她出去了，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那篇报道。”
“担心什么。”莫冷殇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要是想问，老太太早打电话来了。”
事实上，莫老太太不是不打电话来问，而是当她躺到美容中心的塌上，手机络绎不绝地有电话进来。
那篇报道，老太太还是从亲朋好友口中知道的，由一开始惊讶的‘什么’逐渐变为现在平静的‘怎么可能’。
“那些八卦杂志上说的能信吗？”说着，老太太瞧了眼帮自己削指甲的美甲师：“慢点，别削坏了。”
“……”
“这年头，ps那么流行，就是假的，一般记者能拿到那东西？”
对方还想说什么，莫老太太突然冲着某个没人的角落喊道：“叫我泡脚？好的好的，马上就来了。”
然后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搁了手机，莫老太太闭着眼躺在塌子上，叹了口气，对美甲师说：“你说，这年头的人，怎么连那些八卦都信，以后还怎么一块儿愉快地打牌？”
正在这时，跟老太太一块儿过来的王太拿了本杂志急匆匆进来：“你看看吧，这是不是你家的儿媳妇？”
莫老太太坐起来，往杂志封面上一瞧，不就是许慧凝的照片。
“还有相关的报道呢，说你家儿媳妇……”
莫老太太一把捂住了王太的嘴：“别瞎说。”
王太太拿开她的手，想要去翻杂志：“里面都写着呢，你自己好好看看，说得有模有样的。”
结果，还没翻到那一页，杂志已经被莫老太太夺走。
老太太躺回塌子上，趴着，杂志就压在身下，闭眼装死。
王太太：“……”
莫冷殇接到母亲电话时，刚开完一个会，公司没其他事。
他拿了西装外套就提前离开公司，去了军区大院。
刚把车停在院子门口，莫冷殇一下车，刚巧碰上从里面出来的莫辰韦：“从部队回来了？”
莫首长脸色微沉，手里拿了本杂志，甚至连招呼也没跟他打，略显匆忙地上了自己的越野吉普，扬长而去。
家里，莫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到莫冷殇来了，立刻扯着他的衣袖问：“杂志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杂志？”
“你少给我装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老太太甚至不敢打电话去问许慧凝，生怕这是个美丽的误会，那样子，自己跟儿媳妇之间可就产生间隙了。
“刚才我给你爸爸打电话，臭老头子，居然说我无中生有。”老太太说着，撇了下嘴角。
莫冷殇只是告诉莫老太太壹周周刊是张家那边人办的。
说完，他抬眸，看了眼老太太：“你觉得可信吗？”
从莫家出来，莫冷殇上车后，接了个电话，开口即问：“怎么样了？”
“……”对方把自己最近调查好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下，至于具体的，他会传真过来。
莫冷殇扯开领带，解了两颗衬衫纽扣：“不用传真，我只看结果。”
对方顿了下，说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挂了电话，莫冷殇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驱车离开了大院，路上联系了医院，问许慧凝孕检的日子。
*
傍晚，莫冷殇回到家，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屋檐边，滴滴答答的水声。
许慧凝一下午的心情不错，快吃晚饭的时候，莫老太太的电话就来了。
“是老夫人的电话。”李婶捂着座机话筒，转头朝餐厅里道。
许慧凝看向坐在对面的莫冷殇，他没有起身去接的意思，倒是抬头望着她，像在说：“还不去接？”
像是被赶鸭子上架，许慧凝去接了电话，拿过电话，喊了老太太一声“妈”。
许慧凝想过，关于报道的事情，莫老太太一定会来询问，这个时间点，已经比她预想的晚了很多。
但莫老太太开口第一句却是——“凝凝，身体怎么样啦？”
“……”许慧凝愣了下，随即立刻道：“嗯，挺好的，妈，你呢？今天，张阿姨说你出去做美容了。”
莫老太太的心情听上去也不错，跟许慧凝扯了几句，说王太太太胖，美容中心的塌子都搁不下她，然后老太太无意间说了句：“今天杂志的事儿，我看到了，这事怪冷殇没有保护好你。”
“不过你放心，这本造谣生事的杂志，我刚才已经举报了它。”
“妈，其实报道里说的——”许慧凝刚想跟老太太解释。
结果，老太太截住了她的话头，道：“妈不是人云亦云的老糊涂，无中生有的事，妈不会信的，你放心好了。”
“不是……”许慧凝手里的电话被人取走了。
莫冷殇已经站在她身边，另一手握着她的肩，轻柔地摩挲。
他跟莫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许慧凝心中有疑惑，想要问他。
莫冷殇却放下座机，揽过她的肩：“接个电话这么久，过去吃饭。”
……
大院，莫家这边。
莫老太太搁下座机电话，叹了口气。
张阿姨在餐厅摆好碗筷：“太太，可以吃饭了。”
在餐桌边坐下，莫老太太往二楼看了看：“辰韦人呢？”
“首长还没回来呢。”张阿姨说：“可能是部队临时有事，刚才急匆匆地走了。”
莫老太太点点头，刚端起碗，心里还是不痛快，抬头对着张阿姨道：“阿娟，你说，我容易吗？”
“您这些年为首长跟大少操碎了心。”
“能有什么办法，小殇好不容易讨了个媳妇，还是个背景这么复杂的——”老太太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捂住嘴。
“太太——”张阿姨还以为老太太怎么了。
“没事没事。”莫老太太说着，又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头子以为我傻，其实，我可比他机智多了，有些事，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再说，媳妇小殇自己宝贝着呢。”
张阿姨笑吟吟地给老太太盛了一碗汤：“您啊，这是大智若愚。”
……
吃完晚饭，许慧凝还是问了莫冷殇一句：“妈是不是，还不清楚我过去的那些事情？”
莫冷殇拉过她的手，握着，搭在他的腿上来回轻轻摩擦，有些暧昧的动作，道：“老太太，一向不相信八卦杂志上的新闻，刚才还在电话里，让我转告你，不要太较真。”
“真的？”许慧凝不太相信，“那她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让我转告，和自己跟你说，不是一个意思啊？”最后半句话，他说得略显轻佻。
许慧凝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两人紧挨着坐在沙发上，她脸颊微烫，放开他的手起来：“我练会儿瑜伽。”
“你还会练这个？”莫冷殇往后靠在沙发上，兴味地望着她的腰。
“……最近刚学的。”
许慧凝被他看得不自在，去拿了练瑜伽专用的毯子铺在地上。
其实她想学的是孕妇瑜伽，还特意在网上买了光盘，但可能是怕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学起来束手束脚，动作很多都没到位，也就半吊子水准。
莫冷殇倒了杯水从厨房出来，没急着走过去。
而是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一边慢悠悠地喝水，一边像看马戏一样看着客厅里瞎折腾的许慧凝。
在瑜伽教练的解说声中，许慧凝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
莫冷殇看了眼来电显示，没去喊许慧凝，而是拿了手机，去到角落才接起：“喂？”
……
莫跃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开车来这里，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甚至在莫冷殇接了后没立即挂断。
他坐在车里，雨刷左一下右一下地扫掉挡风玻璃上的水柱。
莫冷殇从别墅里出来。
他撑着一把深色雨伞，衬衫西裤，大雨打湿了他的裤脚，也淋湿了他左边半个肩头。
但他还是在那两道射过来的车灯光里走过来，然后收了伞，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大晚上过来，有什么事？”莫冷殇眼梢余光扫了他一眼，像是真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莫跃飞开门见山：“市面上鼎风的散股是你买的吧？还有那家杂志面临彻查的事情，也跟你有关。”
莫冷殇不动声色地笑了：“什么时候跟你搭上关系了？”
“……”莫跃飞没说话，手却紧紧握着方向盘。
对莫冷殇，在许慧凝的事情上，莫跃飞已经领教了他的手段。
哪怕他不承认，但莫跃飞就觉得，那些事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就像现在，他每回给许慧凝打电话，听到的都是莫冷殇惹人生厌的声音。
“外面雨下的不小，没事早点回去，也别让家里担心。”
莫跃飞听到莫冷殇假惺惺的说教，脸色更黑。
莫冷殇倒是不介意，直接开门下了车。
关车门之前，莫跃飞终于忍无可忍，回过头对站在车外的男人道：“我有话要跟她说，你让她出来。”
“你想说什么，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相较于莫冷殇的云淡风轻，莫跃飞显然有些沉不住气。
也直接开了车门下去，不顾大雨，冲到莫冷殇的跟前。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他拎起了莫冷殇的衣领：“哥，这么霸着她有意思吗？”
莫冷殇略微挑眉：“怎么没意思？她这会儿正在家里练瑜伽，你要不介意，可以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