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了他
徐染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搞定了一套房。
严季科这边则是跟慕秋友好交流了一个下午，最后就消息通达这件事达成了一致。
这么多年，慕秋承认他这个弟弟是有点欠抽，在感情上，一向是潇洒随意。
作为一个一心读书，一见夏甜误终身的人，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他弟弟的这种态度。
也不算是玩弄感情，但分分合合的，也没见着对这个弟弟有什么影响。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问不了解，更不会插手。
严季科大学时候，他正在创业，焦头烂额，所以和徐染纠缠的那段，慕秋压根儿就不知道。
后来严季科让他问问夏甜的朋友什么时候回来，想制造偶遇。
这对他来说也就是顺手的事儿，再之后，他说要追徐染，他也以为只是失去后才珍惜。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也抱着看戏的心态，当然，主要是看他弟弟的好戏。
坑弟这种事情，常做常新。
但这次，属实有些不对劲了。
严季科十分郑重地来找他，要他保证徐染那边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告知他。
想到这里，慕秋坐直了身子，点了点手机屏幕，问出了那句话。
【你认真的？】
Ke：？？？？？？？？？？？
慕秋挑眉，那一长串的问号，表示对面的人已经临近抓狂。
Ke：当然是认真的，
【可是你的战绩，可查】
坐在自家阳台上的严季科，将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抵在膝盖上。
Ke：哥，你是我亲哥，我都多久没找女朋友了。
打开自己的相册，截了一张图，给慕秋发过去。
慕秋点开图片，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徐染的照片。
放大看时间，从四五年前到现在，几乎都是夏甜的朋友圈down下来的。
这才正了神色。
【这几年这么努力上进，是因为她？】
严季科捏住手机，思考了一瞬，然后打字。
Ke：也不算是因为她，只是眼看着她越来越好，想着如果有一天有机会再见到她，我也可以和她相匹配。
【那你为什么早不去首都找她。】
像他，知道自己心怡夏甜，就直接找借口想办法待在她身边，等待机会。
而且严家是首都四大家族之一，在首都权势眼里不算什么，但是财力雄厚，也传了几代。
这一辈继承人也就是他大伯，特别喜欢严季科，每年都要去待一段时间，要说没机会，不至于，只看想不想。
严季科泛起苦笑。
他爸妈十分恩爱，家境很好，什么都不缺，什么都能轻松拥有，那么对于事物乃至于人的珍惜程度就没有那么高。
长相又好，从小不缺女孩子主动。
从初中开始恋爱，高中就已经尝过情事，多了，也就觉得不过如此。
生性自由，感情嘛，就是你情我愿，一起开心地相处一段时间。
而女朋友这个称呼，他也不是谁都会给。
所以大学时候，徐染对“女朋友”这个身份的执着让他嗤之以鼻。
他跟徐染相处非常开心，牵手、亲吻，约会。
女孩看着明媚大方，但他将她眼底的胆怯和小心翼翼尽收眼底，怎么有人大胆又怯弱，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只要徐染提出确定关系，他就会拒绝。
看着徐染偃一次一次旗息鼓又斗志昂扬，用朋友的身份小心接近，他甚至觉得很有意思，怎么会有人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呢？
她要，他就偏不给。
他擅长暧昧，不拒绝不负责，再用偶尔的主动让她欢喜，他深谙此道。
可他也忍不住靠近她，尤其是她和他并肩前行的时候。
后来，7年前那晚，隔壁房间的人来敲门。
他下意识地去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
从来都自由的他，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被一个女孩困住，动了心？
所以狼狈窜逃，甚至转头就答应了另一个人来证明自己还是自由的。
从最后一次见面，他在她眼底里看到了波澜不惊和淡漠，他心慌，感觉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但那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直到又在夏甜的朋友圈里看见她。
鲜活的她，优秀的她。
他知道她很优秀，他曾经想过去见她，但她和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眼见她越来越好，他也下意识地去改掉那些不好的习惯。
身边的人索然无味，哪怕身处喧闹的酒吧，氤氲的灯光下，眼前闪过的还是她那双好看的眼睛。
漫长的七年里，他窥视她的生活，改变自己，也慢慢遗忘自己对她的伤害。
直到，夏甜说她要回来了。
那天他也犹豫很久，他摸着涌起陌生颤意的胸口，那么明显，下定决心，要去见她。
去确定一下，自己的心意。
他清楚地听见他再次看到她时的心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和态度去面对她，所以当她戏谑带着嘲讽看他的时候，他有些羞恼，下意识地去附和她的说法。
但回到家，他就后悔了。
理智回拢，才觉得她的态度奇怪，翻出当年的聊天记录，再看，才回忆起来当初他说过什么话。
其实现在他也不后悔当初做那样的决定。
再来一次，他也没法变得比如今成熟，他也没法理解这种陌生的情愫是动心，没办法预知他会真切的喜欢她。
所以现在，他才想要追求她。
是现在的他和现在的她。
但有没有愧疚和不甘，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Ke：当时不确定，但现在，确定了。
其实如果他早就去见她，在他有疑虑的时候，可能他早就确定了。
慕秋见他这么说一下子就精神了。
【改天展开说说】
【不说清楚我怎么好帮你。】
严季科无语，八卦的哈喇子都流一地了。
Ke：哪天喝酒再跟你说。
【行】
晚上11点
慕秋拿着花生和酒，准时敲开了严季科的门。
夜黑风高，正是谈心好时候。
到顶楼露台，俩人刚刚坐下。
慕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慕先生，这里是TIME酒吧，夏女士和她的朋友喝多了，麻烦来接一下她。”
服务员没有什么感情但十分熟稔的声音响起，显然不是第一次给慕秋打电话。
“朋友？”慕秋将酒放到桌上，抬手制止了严季科正在开酒瓶的动作，严季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停了下来，看着他。
“是的，还有一位女士。”那边的人顿了顿。“之前没有见过。”
闻言慕秋确定了大概是徐染，“好，马上来，谢谢。”说完就撂了电话，
对着面前还不明所以的严季科说：
“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