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世浮沉雨打萍
再一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揉了揉发胀的大脑，却看见一抹灰色逐渐出现在眼前，定睛一看，是班长。
一瞬间，姬子的死，芽衣的受伤，无辜百姓的死等等，一下子就涌上了脑中，变得异常痛苦。
符华不忍心见琪亚娜，如此，刚把一只手搭在她的头上，却被拍掉了。
“符华，你走吧，别再让我伤害你了！”符华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被拍掉的手，叹了口气，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只留下还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琪亚娜一人抱着被子小声抽泣。
关好门，疲惫的符华转过了头，看见了……另一个琪亚娜，不过她知道，这一个是空之律者，西琳。此刻正与苏溯吵着什么。
就在刚才，她亲眼看见，眼前这个男子从琪亚娜体内拉出了西琳，从那刻开始，二人就在无休止的吵架。
听见关门声，二人的声音归于平静，此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不尴尬。
“你们……继续？”符华率先打破了沉寂。
苏溯摇了摇头：“西琳，这件事只能这么办”
“人类，这是你逼我的！”说着化身为了一小个，趴在了苏溯的头上，用手把苏溯的头发弄成了一个最合适的样子，心满意足的趴了上去。
“所以，你们究竟……”符华看着空之律者的迷之动作，cpu差点给烧干了。
“没什么”苏溯一耸肩”只是达成了一个协议罢了。“
”什么协议？”
“有关他和她的关系协议”
“你这样擅自替琪亚娜做决定？！“
看了一眼符华，后背一凉，仿佛有什么极恶之物，盯上了自己。
低下头，继续理着不知从哪里弄出来的线头，“符华啊符华，都说了，律者之间事，还是少插手为好，不然很可能会……”说着手中的线头自燃成灰烬。
两人的目光就盯在苏溯手头上的线头。
”还有一句话“符华抬起头，看着这眼前自称虚数之树树主的男人，”你家琪亚娜跑了“
……
过了两分钟，两人一律者剧上演了经典剧情
一个在耳边蛊惑人心，另一个在后面紧追，远处还有一个左手可乐右手爆米花的观看现场直播，百看不厌的那种。
”符华，别追了！“琪亚娜累的气喘吁吁的，身后的符华也好不到哪去
空之律者见此一喜，连忙回了原处，正准备夺取控制权，但一股来自更高维度的力量阻止了他，没办法，只能重新出来。
”人类！“闪现到苏溯身边，双手用力拽着他的头发，目光紧紧盯着他：”说，是不是你不让本女王大人回去的？“
苏溯想点头，但西琳拽着他的头发，使他无法做到。
于是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西琳才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松开了手。
“给你个机会，人类”西琳趴回了苏溯的头上，“帮我夺回那副身体，我就让你当我的仆从，庇护你活到世界毁灭！”说着又开始玩弄起他的头发。
苏溯一耸肩，他并不在乎，不过是少一根头发罢了，但……
担忧的看了眼下面累死累活都要狂奔的二人，他不希望这一次，他又违背了对她的诺言……他不会在放手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起爆米花，把可乐递给了头上的西琳。
她嫌弃的看了眼这深褐色冒泡的液体：“人类！你就给你女王大人喝这种东西？！”
“尝尝看再说。”
祂先小嘬一口，西琳意外发现，味道似乎还不错？
看着疯狂进食的西琳，苏溯笑了笑，果然无论是琪亚娜还是西琳，两人都是吃货的料啊！
……
下雨了，大雨。
符华没追上琪亚娜。
大雨磅礴，宣泄过后的白发少女，走在大雨中，寻找着自己可以安身立命之所。
她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停了下来。
琪亚娜的心脏在一阵阵的抽疼，她从来就是个不会轻易将脆弱示人的女子，即便受伤了，也要牵强的笑着。
幸好现在有雨水作为遮掩，无人可以看得见她脸上的泪水，这样，也就没有人能够看穿她的悲伤了。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颗颗滑过，有的止在了她那晶嫩的唇角。
有的则是停在了她那纤细的下颚处，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一眼望去，就能让人，心碎千遍……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头上的雨停了，而恰好是在此时，她的腰身竟是一紧！
背后传来温暖的感觉，紧接着，这股温暖，扩散到了她的全身，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借助雨水来掩盖泪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令人怜惜的少女，你这样子着凉发烧了怎么办？”
苏溯将琪亚娜搬正，看着自己怀中那发梢不断滴落水珠的少女，她的眼角噙着泪。
夜晚的风随吹过她肤如凝脂的细嫩肌肤，娇唇红润透着灵气的脸蛋，有节奏的微微拂动着她倾泻如雪的三千发丝。
“想哭就哭出来吧，没必要憋着，有些时候，发泄出来比憋在心里好！”
苏溯轻抚着白发少女那湿润着的头发安慰着她，和那异色的瞳孔对视着，温和一笑，取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袍，披在了琪亚娜的身上。
全身都被一种异样的暖和给包裹着，琪亚娜想要推开面前青年的动作忽然一顿：
“苏….苏溯…..”
眨了眨眼睛，叹息一般的唤着祂的名字，琪亚娜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的心脏，蓦然一个停拍！他怎么追上来了？他不是应该在睡觉中吗？
“嗯，是我…..”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之间，琪亚娜的身子就腾空而起了，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苏溯的脖子，看着他。
如果她的认知能力没有出什么差错的话，那凝聚在他眉梢间的，应该就是关心吧？
虽然有点其他复杂的情绪掺杂在里面了，但是绝对是有一抹关心的。
这种不是普通人对陌生人那种施予怜悯的关心，而是她在芽衣眉宇间看到的那种关心。
琪亚娜推搡着苏溯，但是因为体力透支，她的双手丝毫没有力气，看起来就像是在欲拒还迎一般。
但是，那在寒冷的雨夜中带给她温暖的胸膛，却让她有些难以抗拒，渐渐地，她不再挣扎，而是开始颤抖着身体，逐渐发出了抽泣。
紧接着，化为了嚎啕，过了一会儿，便因为劳累在高肅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走吧，符华…..”
苏溯看了一眼刚追上来的符华。
苏溯抱着琪亚娜，朝着先前那栋高楼走去，抱着琪亚娜回到地下室。
苏溯将浑身湿漉漉的琪亚娜放在椅子上，蹲下身子，想要去帮她脱去靴子。
刚刚碰到她腿的那一刻，琪亚娜惊醒过来，将那包裹在黑丝内的腿缩了一下：
“不….不…不用的，我自己来就好了，苏溯…..”
“别动！”
苏溯伸手就握住了琪亚娜的脚踝，她害羞的轻哼了一声，这会她拼命的想要把脚收回去：
“苏溯，你….你干嘛啊？真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了，高肅抓着琪亚娜的黑丝脚腕，帮她把灌满了污水的两双靴子给脱了下来。
露出她被黑丝包裹的一双美丽性感的脚丫子，高肅抚摸着小腿，沿着黑丝缓缓向上滑动。
随着这个动作，琪亚娜甩了下头发，双眸俏丽含情的看着苏溯，苏溯帮她去掉了丝袜，开始给她按摩了起来。
刚一动，琪亚娜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子都在颤抖了，她本就是大长腿，腿型也是挺好的一个女生了。
而且不光是腿，她的脚也很是完美，琪亚娜那双裹着黑丝的小脚，就在苏溯手里被祂轻轻的揉捏着。
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生这样子握着脚，那种温暖伴随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开始在她的心绪之间增长，看着他那认真的侧脸，琪亚娜开口：
“苏…苏溯，我们素昧平生，甚至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你要…..”
苏溯则是站起身，琪亚娜亦是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祂则是拿出一条洁白的浴巾放到床上：
“把湿掉的衣服换掉吧，等下着凉了可不好，桌子上有吃的，还是热的，水我也已经给你斟好了，我回避一下…..”
然后，站起身，离开了房间，看着他那背影，感知着那温暖渐渐离自己远去。
琪亚娜湛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不得不承认，她开始有点贪恋他给的温暖了。
……
“班长，你说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他有这么强的实力，这么帮我，是为了什么呢？”
琪亚娜窝在被窝，看着那边仰躺在椅子上阖眸休憩的苏溯，询问着符华道，符华摇了摇头，看着高肅的睡颜：
“不清楚，他的实力远在我之上，按道理来说，这种人不应该在各大组织之间，默默无名…..”
符华看了一眼苏溯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苏溯睁开了眼睛：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左顾右盼的，怎么？我的脸上长花了吗？还有，你眼睛怎么瞪的跟个铃铛似的？”
语气淡淡地说着话，苏溯的姿态慵懒而又随意，琪亚娜则是愣愣地看着祂：
“你….你没睡啊？”
“不是没睡，你的目光太刺眼了，让我不得不醒过来，知道吗？琪亚娜？”
苏溯叹了口气，琪亚娜则是憨笑了一下，往被窝里面缩了缩，站起身，走到琪亚娜的身前。
稍稍往前，一倾双臂撑在床上，高肅就这样很直接地把琪亚娜锁在了身下。
微倾着身子将琪亚娜锁在了自己的胸膛和床之间，低着头，高肃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她。
这少女果然长的很娇小，在自己的身躯映衬下简直小的就像是只小猫咪。
“你！”
琪亚娜动了动唇，一双玉润的手撑在身后紧抓着被子，脸红的一塌糊涂。
琪亚娜的澄澈眼底露出了星点的惊慌光亮，他怎么动作这么快？
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他这样子真的会让她很容易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的！
“你在怕我？”
双臂微一用力，将身躯朝着琪亚娜贴近了几分，苏溯离她更近了却依旧很小心的没有碰触到她。
俯视着她，苏溯的声音里的笑意明显了几分深邃魅眸之中还带上了几丝调侃，看得出来祂心情很好。
“怕？你可别臭美了，本小…..我才不会怕你呢！做人自信很正确，但千万别过了头转换成自恋了呐！”
星眸陡的一瞪，鼓着双颊，琪亚娜气呼呼地叫嚷着那双粹亮的湛蓝色眼瞳里面简直都快要喷出火苗了！
“自恋？呵呵…..”
那低沉的笑声幽幽地回荡着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少女的心门，他的笑容越到后面越发地清朗了起来。
将祂那张本就神造的脸庞衬托的越发魅惑了，再加上俩人靠的太近祂身上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震慑的琪亚娜头皮直发麻。
俏脸涨红贝齿轻扣着唇瓣，琪亚娜有些羞赧又有些生气地瞪着高肅。
她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在女孩子的面前笑的这么直接，还带着点嘲讽意味，可真不是绅士的作风！最关键的是，琪亚娜认为自己肯定是疯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笑容这么的感性！？就连那笑声都格外地迷人？！
“睡觉吧，琪亚娜，别想这么多….”
“嗯…..”
琪亚娜点了点头，但仍旧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溯，直到符华催促她之后，才和衣而睡，高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又从琪亚娜体内疾射而出，撞入到了高肅的怀中：
“可恶的蝼蚁！”
揉着自己的脑袋，西琳咬牙看着那边的琪亚娜，她又被那个人类给丢出来了。苏溯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觉得她这样也怪可爱的，便开口问道：
“怎么了？女王大人？”
“不关你的事！本王累了，快去躺好！给本王睡觉！”
西琳飞到了祂的头上，狠狠地跺了两脚，高肃耸了耸肩膀，回到椅子上：
“行吧！”
一夜无话。
……
“起床吃早餐了！琪亚娜！”
苏溯打着呵欠一边从门的外边走了进来，手里面提着的是他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
“人类！看在你带我去吃早餐的份上，这次的事情，下不为例！”
苏溯看着坐在自己肩头啃着包子的西琳，不由得笑了起来，能得到这填饱肚子的早餐，还多亏了西琳出力，但是就在这时，她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高肅不解地望向了西琳。
“嗯？怎么不说话了？”
“给我把你的眼睛闭上！不然我就把它们挖出来喂贝拉！”
“什么意思？”
苏溯的视线绕过挡在自己面前西琳，光洁的后背映入了眼帘，对着他的少女，现在身上除了内衣之外，片缕不着，终于，苏溯知道西琳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愣了一下。
身着内衣毫无防备的那位少女，用生硬的动作转过头来，那是让人不禁屏息的，有着清洌美貌的少女。身材苗条窈窕，但是不会给人虚无缥缈的感觉。
匀称的身材还滞留着些许稚气，但是却已经有着一种成长了的气质，身材也很高挑，是个如同看着华美的猛兽般的，柔软中能感觉到一份强韧的少女，那天蓝色的圆实眼瞳，从正面望向依然保持硬直状态的高肅，他的眼光也一直被这么这个少女吸引着，
“苏…苏溯…？”
大概是总算了解了情况，琪亚娜对着高肅嘟囔了几句。
“嗯，怎么了？”
苏溯条件反射似的地回应了琪亚娜的招呼，但眼睛依然凝视着琪亚娜无法动弹，被裸露着身体的琪亚娜迷住了，会这样也是必然的。
如同玻璃加工出的透白肌肤，加上似乎是艺术家雕刻出的艺术品般的骨架，不要被她这些事物夺取目光了，就算这么说也是没办法的吧，不过高肅无法移开目光的原因也不止如此，因为本能正在向他发出危险的警告。
这种感觉可以说就像是只要目光移开了一瞬间，就立马会被袭击的猛兽对峙一般，也可以说像是两个格斗家互相牵制着对方寻找空隙而动弹不得的状态。
苏溯和琪亚娜对视的这种不容任何扰乱的沉默，形成了一种平衡，只要有一点细小的变动，这种平衡就会在一瞬间瓦解，但是就在下一刻，琪亚娜双手护胸并且毫无声响地旋转起身子。
“奶够翘！”
能够让人联想到雪原的洁白长发轻轻扬起，露出了被空气所包裹背部，然后一小块布片盖住了苏溯的视野。下一个瞬间，穿着高简袜的琪亚娜的脚后跟埋进了苏溯的脸部。
在苏溯感觉到自己吃了后回旋踢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华丽的在空中转了一圈飞到了客厅的一端，如果是普通的人类的话，这种冲击估计头盖骨裂开一半也毫不奇怪。
稍微过了一会，琪亚娜“呀啊啊啊啊”地叫了起来。虽然苏溯很想吐槽琪亚娜在悲鸣之前就一脚踢过了过来，但是现在他明显没有那份余力。
苏溯保持着仰面倒下的姿势把右手按到自己的脸上，塞住看上去非常壮观的鼻血喷泉，大叹一口气轻声说道。
“喂（人类）！…你没事吧？”
过了一会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苏溯睁开了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自己暂时性的关掉了防守反击，不然现在出事的就是她自己了，高肅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身，一边捏了捏残留着瘙痒感的鼻子，一边道歉：
“…怎么说呢，应该说不对的是我才对，虽然我本来没想故意偷窥的。”
“不…关于那件事情，我已经没在生气了，而且我也是用毫不保留地踢过去了。”
琪亚娜轻声这么嘟囔了一句，虽然语气中还带有一份害羞和死心的感觉，不过确实没有生气的感觉了，听得那语气苏溯也因此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啧…无礼的人类，再有下次，就算你给我吃好吃的，我也不会原谅你！”
西琳则是不爽地踹了踹苏溯的肩膀，然后又回到琪亚娜的体内去了。
“让我们待相诚坦吧！说出你的目的。”
虽然很想吐槽琪亚娜的成语问题，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高肃耸了耸肩膀，直接进入主题。
“有没有兴趣加入虚数之树？琪亚娜小姐。”
“啧，你果然没安好心。对不起，我不会加入你们的组织的！”
听得苏溯的话语，琪亚娜厌烦地砸吧了一下嘴，对于这些什么组织啊，机构啊之类的，她已经感到厌烦了，听得苏溯的话语，原本对他的那么一丁点好感在此刻消散。
“不不不，虚界树的成员现在只我一个，我的理念和天命，和逆熵，和世界蛇，都不相同，我认为，崩坏不是敌人，是宇宙规则给予人类的馈赠，我会帮你掌控你体内属于你的力量。”
“呵….”
琪亚娜听着苏溯的话语，不屑地笑了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在这一刻她觉得对面的这个青年有些天真，看着琪亚娜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苏溯摇了摇头。
“你得面对你自己的过去，琪亚娜….”
“别叫那个名字了，我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不是老爸的亲生女儿….我是实验体K423，是空之律者的容器。”
听得高肅的话语，琪亚娜淡淡地开口道，眼中是落寞的神色，苏溯轻抚着面前开始有些低落起来的白发少女。
“嗨呀，你是这么认为自己存在的么？可是我觉得，在芽衣她们心里，你就是琪亚娜，你不是什么实验体K423，空之律者的容器之类的，相反，在她们的样子你跟芽衣一样罢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听得苏溯的话语，琪亚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悄悄地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身后，将琪亚娜的小动作视而不见，高肅对着她身后努了努嘴巴。
“喏，她告诉我的。”
听得苏溯的话语，琪亚娜转过身去，一个和自己样貌相差无几的少女出现在了那里。
瞳孔图案为菱形十字圈，白色长发披散在脑后，领口有黑色羽毛围住，穿着黑色露肩连衣裙，有紫色条纹，外覆白色护甲，延伸出四条带有崩坏纹路的衣摆。下穿黑丝长筒袜和黑色橙边高跟鞋的少女端坐在桌子上，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又是你！”
琪亚娜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双枪，朝着那边坐着的西琳疾射着，但是那些子弹却是穿过了那道身影，打在了后面的墙上，西琳利用空间转移到琪亚娜的身边，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这样子掐着她自己不难受吗？我说过了，你们两个是一体的，消灭你或者是消灭琪亚娜对于你们两个都没有好处。”
将她们两个人分开，看着同时捂着脖子咳嗽的两人，苏溯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类，谁跟她是一体的？她只是我的容器，是贪心的你们献给我的祭品！”
撑着墙边，西琳喘着气看着苏溯说道，刚刚在掐琪亚娜的时候，自己也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她差点就忘了，那具身体也是自己的。
“我一定会封印你，完成对她的承诺！”
看着那边的自己，琪亚娜扬起了头，拿着枪柄照着自己的脑袋上就来了一下。
“可恶的人类！”
感觉到疼痛的西琳顾不得这么多了，‘嗷’的一声就将琪亚娜扑倒在床上。
两人就这么的在床上厮打了起来，看着这幅场景，高肅不由得扶额叹气，女朋友人格分裂自己还和自己打起来了这可咋办，急，在线等！
“喂，你们不要打了，这样子是打不死人的！”
很快，苏溯也加入了这混战的局面，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地下室，竟是有些纷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