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冷酷断案
裴寒哪能不清楚皇帝的意思。
“臣遵旨,这就去办。”
离开皇宫后,裴寒快马加鞭赶到大理寺了解情况,得知有抓到嫌疑人,连忙提审。
大理寺卿回家了,裴寒坐镇大理寺判首位置。
人一带进公堂,裴寒一愣。
她不是在摆摊吗,这么会成为谋杀太尉旁亲的嫌疑人了?
同样疑惑的还有司倾倾,没想到审问她的居然是裴寒,那她不就等于没事了吗。
忽然,想到府里他对自己的种种,好像无罪的希望也没有多少了。
裴寒压下心里疑问,拿起案板,往桌上一打,一改以往的冷漠,声音雄厚起来。
“堂下妇人姓甚名谁。”
司倾倾翻了个白眼,“禀告楚王,妇人司倾倾,乃是楚王府的王妃。”
“案发当日,你与死者发生什么事情,后续可有联系。”
“我在青楼斜对面的街道摆摊算卦,死者曾看到我容貌心生歹念,与我拌嘴过两句,后又被死者夫人抓到,被自家夫人打了一顿,后其夫人耍无赖和我纠缠,被人拉架分开后,就离开了摊位,再见到死者是今日早上被人抓去的。”
司倾倾回想了一下昨日发生的事情,把自己全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裴寒点点头,清楚了大致事情,“现场可有证人?”
“有,我的婢女秋言一直都在旁边,还有市井的小混混,当时还是他们护送我回府的。”
“你的摊位可能够看到青楼进出的人,有没有觉得可疑的?”
司倾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这是要帮还是不帮,一时没有回答裴寒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旁边坐着的师爷等不及了,出声催促,“你在干什么,楚王问你话呢。”
“你催什么,没看见她在回忆吗?”
裴寒皱眉看向师爷。
师爷连忙称是。
司倾倾听到这话心里一暖,好像裴寒也没有之前记忆里那么不近人情。
想了想,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开口叙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青楼一女子曾到斜对角的一间药铺里,没过多久就神色紧张的回到青楼,还有药铺伙计也曾到青楼,但是进去就没出来过,还有就是看到过一名男子怒气冲冲进入青楼。”
“你所说的会一字一句记录下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句句属实,没有虚言。”
裴寒拿起桌上的案板敲响,“来人,备纸笔,待堂下之人画出人像,立刻带人悉数捉拿归案。”
司倾倾审视裴寒片刻,瞧他跟一尊菩萨一样端坐着,一个眼神暗示都不给,无奈跟着带领她的人下去了。
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裴寒表面上公事公办,但还是很照顾她的,并没有发难。
一个时辰后,公堂再次升起。
通过司倾倾描述的人,裴寒一个也没有放过,直接把药铺的的伙计和掌柜都抓到的大理寺,还有青楼的人,不仅如此还有陈国公府的公子。
公堂之上,药铺掌柜的跪在最前头,哭头喊冤,裴寒充耳不闻,一个一个审问过去,让他们在自己纸上签字画押,放人离去。
经过筛选,人数一个个变少,最后只剩下陈国公府的公子。
“陈国公府公子到堂前接受问话。”
陈公子丝毫不在乎,依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有什么事情楚王问就是,本公子自然会如实告知。”
裴寒可不会碍于他爹的爵位就睁只眼闭只眼陈公子话音刚落,他就发难了。
“来人,陈国公府公子藐视公堂,拖下去杖打十大板。”
两边被人抓住,眼看就真的要把自己拖出去打,陈国公府公子这才服软,连忙站在堂前,“你问你问,我听着。”
“昨日,你去青楼都干了什么。”
“青楼还能干什么,我点了里面的头牌青莲,一起吃了点饭喝了点酒,我脱了她的衣服,她带着我……”
砰的一声。
裴寒拿着案板,重重的拍响桌面,吓得散漫的陈国公府公子一个激灵。
“这是公堂,陈公子在这里被打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陈国公府的公子也受不了了,想起自己的爹可是一品国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开始耍无赖,“青楼还能干什么,就只能干这些了呀。”
“据老鸨供词,你每次去青楼找的都是梅儿,除此之外不会找任何人,你昨天之所以没有找梅儿,是因为梅儿被太尉侄儿点走了,我说的对吧。”
裴寒一字一句说的,陈国公府公子原本嚣张的焰火一下子就消了。
裴寒直接问:“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人。”
“我没杀人!”
堂下的人怒吼,不断地挣扎,想要摆脱按着自己的人,嚷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陈国公府的独子,你们敢对我怎么样?!放开,我要见我爹!”
裴寒朝着堂外喊,“带证人。”
是前面早就应该离开的药铺的掌柜的。
这下,那人彻底不在挣扎了,惶恐道:“我要见我爹!”
刚有人准备转身就跑,被裴寒的亲卫给揪住了带到公堂跪下。
这下,陈国公府公子见自己孤立无援,就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直接瘫倒在地。
“为何要杀人。”
“梅儿是我定情的姑娘,却被太尉家那个侄儿看上,那个狗东西,自己家里的母老虎都收拾不了,还连累梅儿被他夫人毁容,我就是想杀了他又怎么样?!”
案情的原始末,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当下,师爷满头大汗的将陈公子的供述写了下来,交给了裴寒查看。
裴寒过目一眼,让人拿下去让陈公子签字画押,宣布将人收押,然后自己拿着审问的结果送进宫去了。
御书房里,陈国公和太尉两个人已经坐在这儿一个多时辰了。
皇帝看到裴寒来了,脸上一沉,直接质问,“听说你把陈国公的公子抓了,好端端的你抓他干什么。”
裴寒把手里的供词递了过去,连眼神都没给旁边坐着的两个人。
“回父皇,太尉侄公子抢走了陈国公府公子的意中人,强行占有后送到青楼,后又被其妻毁容,陈公子这才心生歹念行凶杀人,这是罪证和画押,请父皇过目。”
“什么!我儿平日里温文尔雅,怎么可能会杀人,皇上.....”
陈国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杀人,可看到皇上递给自己的罪书后,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