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父亲！已经来不及了！按我说的做吧，我去把他们引走，相信我。”箫儿说着停下了步伐，抱着祖传的笙就准备往远离队伍的另外一边走去。

“不，你还小，把笙给我，我去干这件事。”

但箫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快了脚底下的步伐。受到混沌之力滋养的肉体，再加上常年的劳动，他的肉体素质超乎他父亲的想象，不一会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后的笙儿的父亲黑着脸继续跟着大部队往前。笙儿的母亲正捂着脸，身子微微颤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她怀中年纪尚小的笙儿，在这压抑的气氛之下，泪珠已经在眼睛里打转。

她轻声询问母亲，“妈妈，妈妈。哥哥干什么去了？”大眼睛隐隐带着泪光扑闪扑闪的看着母亲。

他的父亲见此缓缓的靠到母女俩身旁：“忍住！声音已经够大了。再有抽泣声只会让那些怪物更容易发现我们。你哥哥他很快就回来。”

之后，一道高调，类似冲锋号的乐器声响起，是箫儿吹响了笙。队伍后面的吼叫声似乎也在慢慢的消失。但队伍未曾停止行进，直到再也听不到那股笙声，不知道是距离远了还是吹笙的人已经命丧黄泉。

......

之后村落的人又在一个地方定居，不过这次村子中的氛围却比以前落寞了不少。少了许多在田里耕种的老人，笙儿的家中少了一位为她讲故事的大哥，少了位在她闯祸时帮他辩解之后一边帮她收拾一边责骂他的人。

房间里也只剩下一个箫孤伶伶的待在房间角落。

他的父母见状，不断安慰他，试着让她乐观一点，多去找别人说说话。之后笙儿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后来的一天，她的父母听说了一辆人类基地的车正在驶向此处，笙儿的父母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颗纯黑的药丸。

“笙儿乖，把这颗药丸吃下去。”母亲将药丸塞入笙儿口中，眼中满是慈祥，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添上了些鱼尾。

笙将药丸吞了下去，睁巴着大眼睛问母亲。，“妈妈，妈妈。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但还没有得到回来，她的意识便已经开始飘忽不定。

再次睁开眼睛，笙儿已经身处一个车厢里，她的父母正站在车厢外。

“爸爸？妈妈？”

“笙儿乖，爸爸妈妈需要你离开我们一会儿，我们过段时间就来找你。”

语毕，母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而笙儿的父亲此刻却慢慢转过身去。

记忆又开始不断闪烁最后停留在了笙儿踏上车厢前的最后一秒，此刻，她的父母已经骨瘦如柴，满头白发，似乎已经垂垂老矣，就差咽下的最后一口气。

......

之后的记忆就已经是在[人族域]基地内，以及和她记忆中哥哥有六七份相似的盼。

突然一阵强烈的头晕，盼的身边又有黑雾显现，他又回到了那片虚空，又一次见到了梦魇。

“这就......是极限了，记得我......们的交易。”

随后现实中的盼猛地睁开眼睛，欢迎他的仍然是无尽的黑暗。

“是梦......还是过往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有一抹光出现，队长提着灯站在了房间门口。不过这次他已经穿上了装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刀，背上背着一把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