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心乱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薇安·卡斯兰娜。”
海伦·凯勒站定身子，谨慎的看着眼前冷着一张脸的薇安，像是受到了他人的控制。
而展露血红色双眸的月寻·繁星则是微笑着站在她的身旁，冷笑道：
“她是不会理会你的，海伦主教，薇安·卡斯兰娜可是我欢愉神教忠诚的信徒，她怎么可能会回答你的问题呢？”
“月寻呢？”海伦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月寻？我不就是月寻吗！我不像吗？”月寻低下头，开始扫视自己的身体，接着抬起头，一手掩面，狂笑道：“哦~你说的是那个单纯的小圣女啊！”
“她的灵魂早就已经消失啦！她已经死了！而且，我也是月寻·繁星，我和她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不可以试着把我也当作她呢？反正是同一个身体，不是吗？”
闻言，海伦的魔力伴随着他的心情开始躁动不安，他不知道欢愉信徒的口中有几句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欢愉的灵魂会重新出现。
月寻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蹦一跳的来到距离海伦五米左右的位置，微笑着说道：
“她是这样笑的吧？还是说……你看不清，需要我再凑近一些呢？”
“我警告你，不要再用她的身体做出这样的事情！”
“急了？哈哈哈哈！说的也是，这样人畜无害的笑容真让人恶心，海伦主教，我们之间也有过几面之缘，甚至在几年前，你把我和月寻是当做一个人来看待的。”
月寻迈步上前，来到海伦的面前，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大叔。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变了呢？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死我呢？我也是月寻啊，我也是圣女，为什么呢？”
“我本以为人性与灵魂无关，作为她的女儿，我也想要好好培养你，可你都做了什么？在背后撺掇月寻，让她亲手……”
“说啊，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不说了？是怕这具身体留下记忆吗？”月寻嘲笑道。
“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逃避，无知，以为把自己困在和她一起生活过的教堂里，就可以忘记一切了吗？”
海伦与月寻口中的她是月寻的母亲卡洛琳·繁星，前代圣女，是上一个找齐十大不可能的奇迹的人，被誉为最强的圣女。
她是不曾出现在设定集当中的人物，因为这个时代的故事与她无关。
因为生下月寻之后，圣女赐福与强化的转交，多年的冒险让她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这位最强的圣女最终倒在了病床上。
海伦陷入了沉默当中，一言不发，内心的防线逐渐被攻破，脑海中的记忆逐渐复苏，眼前的少女与记忆中的故人身姿逐渐重叠。
“哈~别不说话呀，这一副要生死决斗的模样，不说话是代表开始了吗？”
月寻在海伦的四周游荡着，用食指抵着下巴，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找一个话题吧，当初格兰特·麦卡拉姆不是建议你直接消除我的灵魂吗？为什么不同意呢？为什么要留下我这个隐患，只是设下了封印呢？”
“那是最好的时机吧，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消除我的灵魂了吧。”月寻的眼神中尽是好奇，期待着海伦究竟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海伦低下头，沉默着，不愿意给出回答，但他的呼吸已经紊乱，魔力狂乱不安，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内心。
“哈~”月寻轻蔑一笑，转身便回到了薇安的身边，而后继续说道：“让我猜猜，是因为，我的性格才是最符合你心中的那个她吧？”
像是谎言被戳破，海伦的眼底多了几分慌乱，他抬起头，不愿直视月寻的双眸。
“不，绝不是如此。”
“是啊~绝不是如此，可别把自己也给骗进去了，始终跟随在她的身后，始终坚持着她的梦与理想，可到了临门一脚，却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最后被别人捷足先登。”
月寻深吸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
“这……就是你！海伦·凯勒！”
“我对她只有尊敬而已，绝没有其他的意思。”海伦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海伦啊~海伦~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在封印我的灵魂之后，独自居住在那里，为什么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为什么呢？”
“让我来告诉你答案~你放不下她！你只是想要用这样的生活来麻痹自己而已！一个能够前往光明教廷主教区当枢机主教的人，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余生！”
欢愉的圣女显然要比月寻知道的多的多，即便灵魂被封印，她依旧是自由的，她一遍又一遍的观看着月寻的记忆，思考着她所不理解的故事。
为什么被封印的是自己，为什么不是她。
就因为自己是欢愉的灵魂，而不是光辉的灵魂，所以就要受到区别对待吗？
明明记忆共享，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海伦叹了口气，操纵着躁动不安的魔力，正声说道：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阻止你，我绝不会让你获取「生与死的界限」去消灭光辉的灵魂。”
“那就来试试吧，看看是身为寰宇龙族的薇安小姐更强，还是这位脱离了一线许多年的主教大人更强。”
月寻退后一步，坐在不知何时出现的宝座上，等待着两人争斗。
可就在这时，世界之声猛然响起，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得到了削减。
【注：大贤者栖夜·莉莉丝已满足进化条件，称号名「贤者」提升为「觉醒贤者」，五阶上魔法使提升为六阶下魔法使，获得赐福「启示之书」】
“栖夜·莉莉丝？那位贤者居然也……还真是小看她了，不过，这并不会影响结局，在这场盛大的演出当中，她是抽不出身的。”
“不过，掐着时间点，应该有一个人要来了吧~”
“无论是谁要到来，我都会阻止你的恶行，决不能够让「生与死的界限」沦落到你的手中。”
“可如果来的人是他呢？”
“海伦主教？月寻？薇安小姐！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难道说……月寻其实没有被欢愉的灵魂所控制吗？”
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维克托结束战斗的拉斯特·劳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