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洞穴
在野狼洞穴的暗影之外，拉姆斯·雪诺冷眼望着洞穴内篝火旁的人影，面庞上的蠕虫般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身边的六名北境士兵，还有那个臭佬，已将剑拔出，盾牌高举，正准备缓缓组成盾阵，试探着向内深入。
而多奥，那个自由民，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似乎看见了什么，激动地对着身边的拉姆斯说：“拉姆斯大人！那里面有一位像塞外之王曼斯·雷德！”
拉姆斯听到多奥这句话，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狂喜：“多奥，你可真是我的得力助手。”
周围的北境士兵听见多奥的话，似乎也兴奋起来了。他们知道，只要能擒杀那个塞外之王曼斯，这就是最大的军功。
拉姆斯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们纷纷停下了进攻的举动。
拉姆斯相信能跟随在那塞外之王身边的自由民绝非泛泛之辈。
北境士兵们围在洞口，组成阵型，紧张而又期待。拉姆斯注意到了洞穴内似乎缺少了弓箭的声响。
拉姆斯在洞穴外拉动着弓弦，双眼如狼般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准备一箭箭射杀洞内的自由民，然后将那塞外之王曼斯擒获。
泰格、贝尔以及一群刚刚从梦乡中惊醒的自由民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洞穴内的篝火被迅速扑灭，只留下一片昏暗中摇曳的人影。威廉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利剑，他的眼神如同寒夜星辰，洞悉着外界的恶意。
拉姆斯的致命箭矢如黑夜的幽灵，穿梭于洞穴之中。
尽管篝火熄灭，但黑暗并不能遮掩他精准的箭术，两名自由民惨叫着倒下，被拉姆斯的箭矢无情地刺穿。
威廉深知，敌人的凶狠远超想象。
威廉的掌心开始凝聚一道璀璨的金色闪电，洞外的拉姆斯、北境的士兵以及臭佬、多奥目睹这一幕，惊骇得无法言语。
当那金色的闪电如同神罚般投向拉姆斯时，拉姆斯本能的警告让他瞬间向旁侧倒，同时拉姆斯拽着身边一名士兵作为盾牌。
那士兵未能幸免，身体在金色的雷霆下炸裂，血肉横飞，溅满了周围每一个人的脸庞，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
洞穴内，曼斯和自由民们望着威廉，他刚才那一幕宛如神迹，他们惊呼：“旧神在上，这怎么可能！”
威廉的手再次聚集起金色的电芒，朝着洞口掷去。
外面，北境的士兵和拉姆斯第二次面对这恐怖的闪电，只见臭佬正试图扶起拉姆斯，却被那闪电击中，臭气弥漫的血肉四溅，再次泼洒在众人身上。
拉姆斯的目光中充满了挣扎与不信，难以接受那个伴他长大的臭佬就这样离他而去。
在幽暗的洞穴内，威廉释放出最后两道炫目的阳光枪后，他无力地跌坐于地，面如纸白，心中暗自思量，这阳光枪的能量似乎已消耗殆尽，唯有借助信仰方能重新使用。
这股力量的耗费，对威廉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损耗。
曼斯，抓住北境士兵因震撼而短暂的恍惚，带领着泰格贝尔和剩余的两名自由民，毅然握紧手中的兵器，向着洞口猛冲。
此时他已无暇顾及威廉的秘密，首要任务是清除洞口外那支北境的小队。
拉姆斯回首望见洞穴内力竭倒地的威廉，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残忍，他对着身旁五名恐慌的北境士兵咆哮：“他不能再施展那种可怕的魔法了！趁这个机会，消灭他们！”
五名士兵闻声，望见疾奔而来的自由民，也随之狂吼着迎战。
与此同时，拉姆斯瞄准了虚弱瘫坐在地的威廉，搭箭上弦。威廉惊觉，尽管疲倦侵袭，他仍奋力翻滚，箭矢却在接近他的一刹那被无形之力反弹。
拉姆斯大惊，但威廉的翻滚加剧了头疼，冷汗如注，威廉喘息不止。
拉姆斯不甘心，再次拉满弓弦，然而冲上来的贝尔眼疾手快，挡在拉姆斯面前，以盾牌抵挡了这一致命之击。
混乱的战斗随即爆发，原本可以凭借地形和阵型压制自由民的五名北境士兵，在威廉那恐怖魔法的影响下，心态几近崩溃，导致战局逆转。
自由民以寡敌众，取得了胜利，五名北境士兵丧命，而他们自己也付出了七条生命的代价，包括先前被拉姆斯偷袭的。
原本十多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寥寥六七人，鲜血染红了洞窟的地面。
不久后，拉姆斯原本还拼死抵抗，然而当他看到身边的五名北境士兵倒在血泊之中，他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瞬间破灭。
他转身想朝不远处自己的马匹奔去，但身边那个狡猾的向导多奥，直接骑着他的马逃之夭夭。
拉姆斯愤怒地咒骂着这个不会骑马、被马匹奔跑着东倒西歪离开的家伙，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拉姆斯看着身边逐渐围拢过来的自由民，蠕虫一般的人类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哀求着：
“停下！停下！求求你们，我还有用。”
“我是一名北境贵族，波顿家族的嫡子多米利克。我是卢斯·波顿伯爵的儿子，也是他的继承人。”
“请别杀我，北境军队不敢妄动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让人无法不动容。”
自由民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领袖曼斯·雷德，而拉姆斯则在一旁静静看着。
曼斯沉思了片刻，仿佛在权衡着各种可能性。他开口道：“你，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接受你的投降。”
拉姆斯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生机，连忙问道：“你，能否向我旧神起誓，保证不会杀我？”
曼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身边的自由民们也准备好了武器，准备上前将他乱刀砍死。
然而，就在这时，洞穴内状态稍好的廉走了出来，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冷笑一声，说道：
“我以自己的生命向旧神起誓，只要你说的话句句属实，我保证不会杀你。如果违背此誓言，就让旧神诅咒我。多米利克，放下武器吧。”
曼斯和其他自由民见到威廉已经起誓，便不再动手。
拉姆斯看着威廉这名巫师所发的誓言，确定自由民不会动手了，于是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自由民们上前，找来绳索将他捆绑起来。
曼斯看着脸色苍白的威廉，没有多问他的秘密，只是直接说道：“快走吧，刚才似乎有一人骑马跑了，北境军队随时都可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