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树村
塞外，白树村北境军队驻扎地。
北境军队，身着黑色皮甲，皮甲上镶嵌着各样的徽章，有冰原狼、剥皮人、巨人、人鱼等等这些家族的徽章...仿佛诉说着这些北境贵族的传奇。
白树村军营外，马蹄声络绎不绝。一支支北境军队分成的小队骑着马或者组成小队穿梭于白树村森林的周围。
他们如同猎鹰在草原上空翱翔。他们的目标是掠夺周围的部落，或是迫使附近的部落上贡物资，以满足他们那无尽的欲望。
这些北境军队组成的小队如猛虎下山，所过之处无不掀起一股血雨腥风。
他们带着满满的战利品返回驻地，犹如凯旋的英雄，而在背后，则是那些被俘虏的自由民们。
男自由民们被北境军队无情地束缚成奴隶，干着各种各样的杂活。他们的面孔被漠视，笑容被剥夺，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而女自由民们则成了北境士兵们肆意把玩的玩物。她们失去了笑容，只剩下泪水。她们的身躯在北境士兵们的手中辗转腾挪，仿佛成为了一件件展示暴力的艺术品。
军营中，自由民的哀嚎声此起彼伏，犹如诅咒般的魔音在营地内回荡。
北境军营的四周，木桩上插满了自由民的首级，他们的面孔凝结着愤怒与绝望，成为了塞外冰原上永不消退的烙印。
在北境的大营统帅帐篷内，那位白发苍苍但却火暴脾气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率领着一万人的北境军队驻扎在白树村。
卡史塔克家族，作为史塔克家族脱离出来的分支，自千年前便对主家忠诚不渝。
帐篷内，这位北境军队的统帅瑞卡德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地图。
他的锁子甲在烛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熊皮斗篷披在肩上，显得威武而神秘。
帐篷外，来自最后壁炉城的伯爵大琼恩·安柏刚刚率领一部分军队从长城抵达白树村。
一进来，大琼恩就看到瑞卡德眉头紧锁，双手撑在桌上看地图的样子，大琼恩嘴角微翘，戏谑地说：“难得啊，你这个莽夫也会有烦恼的时候。”
琼恩·安柏，身材高大，接近两米二，传言安柏家族有着巨人的血脉。北境的贵族们因此称他为大琼恩。
帐篷外吹进的寒风中，瑞卡德公爵懒得转头去看那自负的大琼恩，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桌上的那一张标注着塞外的地图，缓缓诉说：
“你要是知道那个野人王曼斯·雷德已经聚集了四万野人在风声峡，知道之后，也会感到忧虑的。”
大琼恩听到这话，只是不屑地抱紧了自己的胸，眼神中满是不以为然：
“这些塞外的野人，就算他们聚集了四万人，在北境军队面前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在我看来瑞卡德你过虑了，你的担忧可能已经超出了你所能理解的范围。”
瑞卡德却严肃地看着大琼恩，他说：
“琼恩，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艾德公爵的命令，守夜人的情报已经告诉了我们，这个曾经的守夜人叛徒——现在的野人王曼斯。”
“已经在过去的两年中让这些野人开始有了组织性，甚至还有军事化的训练。”
“如果放任这些野人，他们可能未来会成为我们北境的心腹之患。”
“所以，当艾德大人从守夜人那里得知这个情报后，命令北境各贵族摊派过来的军队组成联军，让我作为统帅，带领他们出征塞外，准备给予野人们致命一击。”
“如果我们的进展过于缓慢，艾德大人可能会亲自前来塞外。我不希望我们给封君留下无能的印象。所以，我希望你能严肃对待这个任务。”
听到这话，大琼恩也不再调笑，他严肃地看着瑞卡德，等待着他的回答。
瑞卡德沉思了一会：“曼斯·雷德在这一个月内已经聚集了四万多野人，但他现在还不急于与我们决战，他还在不断召集各野人部落的兵力。我怀疑他是在囤积更多的兵力，然后利用人数上的优势，一口吃掉我们。”
大琼恩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瑞卡德，我们背后有长城，倘若这野人王的手下人数众多，我们便撤入长城之内，转为以骑兵的灵活行动，袭扰这些野人。野人虽有人数优势，却无马匹，我们只需耐心等待，看准机会，便可在一场决战中定胜负。”
瑞卡德听此言，眉头微皱，过了一会反驳道：
“撤入长城，用骑兵袭扰野人确为上策，但是你可知，北境千百年来出征塞外，从未有北境军队未战而返。若是我们轻易撤军，北境众人将如何看待？北境贵族，又将如何看待？守护北境的大人艾德公爵又会如何看待？”
“这次出征塞外，本是艾德大人给予我等统领军队的机会，也是对我们的高度信任。”
“我们若如此轻率撤军，不仅丢了我二人之颜面，更会败坏艾德大人之声誉，届时整个维斯特洛大陆必将笑话我们北境之人竟对野人畏惧。”
大琼恩倾听着瑞卡德的反驳，沉默了一会，严肃地说道：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瑞卡德，我全权支持你。”
瑞卡德的眼神在塞外的地图上扫过，落在了风声峡，那里是野人王曼斯聚集兵力的地方。他豪迈道：
“这个曼斯，他想在风声峡聚集更多的兵力，但那里离我们的驻地又比较远。我们只需长途奔袭，给他一个出其不意！”
大琼恩担忧地看着他，问道：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我们的一万人从白树村长途奔袭到风声峡，一旦出现任何差错，那便是万劫不复！瑞卡德。”
瑞卡德狡黠地笑了笑，他看了看手上的地图，然后转头看向大琼恩：
“我们并非是一万人去长途奔袭，而是有骑兵先行长途奔袭。首先给他们造成出其不意的打击，当我们的军队到达时，在与他们进行决战。”
大琼恩犹豫着说：
“但是我们周围的野人部落有很多和曼斯·雷德暗中有往来，而且我听说野人中有能够控制动物的能力的易形者存在，我们骑兵大规模的出动必然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怎么可能出其不意。”
瑞卡德再次狡黠地笑了笑，他的眼神犹如夜晚的星星一般闪亮：“谁告诉你的，这里只有我们北境骑兵呢？”
瑞卡德的话语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大琼恩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守夜人？”大琼恩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瑞卡德点了点头，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守夜人的司令官杰奥·莫尔蒙邀请我们北境军队来帮忙围猎这曼斯·雷德，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野人们现在时刻都在关注我们军队的动向，他们绝对想不到守夜人会出动大规模的骑兵出长城奔袭到风声峡。”
“这样一来，这突袭的计划极大会取得成功的。“大琼恩低声说道，目光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随后，他与瑞卡德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经过两人一番商议后，瑞卡德的神情间突然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他以低沉的声音对大琼恩道：
“艾德大人的继承人罗柏·史塔克，琼恩，你知道的，我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你必须把他妥善照料。”
“这次艾德大人将他送往军队磨炼，实在不宜有任何差池。”
大琼恩豪爽地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
“瑞卡德，你尽管放心。我会负责保护好罗柏的。你别忘了，还有白港曼德勒家族的威里斯·曼德勒、恐怖堡的多米利克·波顿，以及我们两家的继承人和其他北境贵族的已经成年的孩子们，总计有三十余人。”
“我会让他们组成一个骑兵亲卫队，时刻护卫在少狼主罗柏身边。战时也会将他们作为预备队留在后方。”
然而瑞卡德皱了皱眉头，他的眉头如同山峦般深锁，眼神中带有一丝忧虑：
“我始终觉得，把他们留在白树村或者送回长城会更为稳妥。我实在怕万一有变，战事不利，甚至遭遇敌军战败的结果还好说。”
“但我们若是让这些继承人或者次子有了危险——战场无情，即便我两能够平安撤退，我们也将会面对整个北境贵族的愤怒，后果将是我们难以承受的。琼恩……”
大琼恩望向瑞卡德的目光带着理解的微笑：
“我知道你的忧虑。但野人们没有马匹，战场形势一旦不利，我会立即调派剩下的骑兵去护卫这些孩子撤退。”
“倘若罗柏没有实际参与战事，反而被我们留在后方的话，艾德大人恐怕会对我两感到失望。”
在一片沉寂中，瑞卡德终于开口：“那么，就按照你的安排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