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关注一下
白纪雷接着说：“很多时候徘徊久了，就不是你能决定要站在里面或者站在阳光之下，接触黑暗久了你很难再站在阳光下。你有朋友，有喜欢的人，有大好的前途。所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享受你的生活，不要有一天我来不是为了找你聊聊，而是抓你，那会让我觉很可惜，年轻人。”
白纪雷拍拍陈皓的肩膀转身离开，叶晨曦跟在后面：“就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在问许磊的事情，没想到真的只是来当知心大哥哥的。”
“希望我这知心大哥哥有用吧。”白纪雷眼里没什么笑容，很多时候走错一步可以重新回来，但有时候走错一步就再也回不来了。他不希望这个生活还有希望的男孩子，因为某一些原因而走错了，那真是太可惜。
“你走吧。”叶晨曦还在想这些事情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蒙了。
“去哪啊？”
“你来这里不是有事情吗？趁陈皓同学还没走，快点去问，我就不过去了，免得你问的不自在。”
叶眯起眼睛“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他。”
白纪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我当年在警校的成绩可是全校第一，科科满分。你是想问他是基金会的事情？刚才从你那微笑的身体动作，可以看出你对自家的基金会赞助好像不太了解？是想问他这件事情吧？怎么不好意思去问基金会的负责人？叶氏内部有什么问题吗？你一个天天在外面折腾不管事的总裁下面终于有人要起义了？或者……”白纪雷话还没说完叶晨曦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想听他瞎叨叨。白纪雷呲了一声，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还不喜欢人劝。白队长操心的抬头望天，陈皓现在的情况和当年的那个人太像了，他能拦一个是一个，若是拦不住对方继续往坑里跳，他就……直接把人敲晕扛回去做几天思想工作。
等叶晨曦从A大走出来后，白纪雷就靠在她那蓝色保时捷上和一个男人聊天。她走进的时候就听见白纪雷对那个男人说。
“查了。”
“行吧，既然查了那就快滚吧。”那男人说完转身就看见叶晨曦站在他身后，马上换了副面孔。
“好久不见叶小姐，怎么也跟这家伙一起来。”周朗戴着眼镜一副社会精英的问候。叶晨曦耸耸肩，这世上有两个人她最不喜欢打交道。第一个是白纪雷，第二个就是这个周朗。上帝造人的时候大概也是偏心的，有些人既穷又丑还没志气，但这两个人却是长的不错，家庭不错，还混得不错，关键是脑子还行。
但脑子好的人，有时候闲过头了就特别招人厌，让人欣慰的是，他们两个互相招对方厌，偏偏让别人看起来两个人交情还不错。
周朗打完招呼就走了，一句话也不多说。
“是他找你调查陈皓的。”
“算是吧。”白纪雷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他们学校学生出现在下一街的消息是他提供的。他让我对陈皓多一分关心，说是这个男孩很好，但有点不对劲。大概是希望这个男孩不要走错路了，不然挺可惜的。”
叶晨曦恍惚了一下，想到刚才的聊天，确实优秀而且前途无量的一个男孩子。
白纪雷打断她：“事情问的怎么样？”叶晨曦摇头表示不想回答。叶氏的水很深，她不想让外人掺和，特别是警察，尤其是名叫白纪雷的警察。若是其他人她还不怕漏上两句，但是面对白纪雷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漏，这家伙能顺着一个逗号上天入地，还能隐藏极深，从外面谁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根据你的标点符号挖到了什么真相大厦，心思深的比万米大坑还要深。白纪雷也没再问。
“现在基本确定案子跟许磊脱不了干系，你准备怎么办？”叶晨曦靠着椅子问。
白纪雷没有回答，反问道：“若凶手是许磊，你觉得哪里会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叶晨曦瞄了他一眼，懒懒的的说：“这种看起来不正常的案子，凶手的性格一定不是一朝一夕练就而成或者健康状态。若这两个案子都是许磊做的，再加上两起案子的受案人生前都受到虐待，也许跟他小时候受虐待有关系。”
说到这里叶晨曦笑了一下：“按照两起案子的间隔，若凶手是同一个人，应该很快会出现第三起。像这种有点扭曲的性格，杀人一定会在对他性格造成扭曲的地方，在下一街的时候，许磊是正常的，再加上这两个案子又和西洋街道有关系，若是许磊要杀人，一定会挑在西洋街道杀人。”
白纪雷没有接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回去后对林海深和陈默默夫妻的调查怎么样？”
“才不告诉你，我刚刚已经把资料发给陈洋了。”白纪雷刚想怼过去，老蔡来了电话。
“老大，我查了许磊和杨红红的关系，他们两个很早就认识了。西阳街道的几位住户告诉我，杨红红有病，是许磊一直护着。一直到许磊十三岁那年不知什么原因就离家出走从西洋街道跑了出去，但他常常给杨红红送钱。还有许磊和林岭也认识。”
“把许磊带回警局问话。”白纪雷挂了电话，加速开往回警局。还没到警局就接到老蔡告诉他们许磊不在下一街的电话。许磊从警局离开后回了一趟下一街然后就没再出现过，下一街的人以为他回了市中心的出租房。
白纪雷接到消息的时候，车子转了弯去了西洋街道：“方简发过来的资料中，有许磊在西洋街道的住址，把地址给我。”
老蔡在电话那头翻了一会：“明珠巷303号。”白纪雷说了句让他带着人来西洋街道后就挂了。此时已经五点半。他们到达西洋街道的时候五点五十分，明珠巷并不好找，因为太过老旧。
一个老人家告诉他们一直走下去，走到底就到了。他们走到一半就弃车步行，路太窄车子进不去。这条巷子很长，林岭那一带的西洋街道他们都已经觉得脏乱，这条巷子更加脏乱。八十年代的西洋风貌在这里竟然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只是脏乱和臭味大大影响了欣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