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家人

叶晨曦和白纪雷不一样，她是个戏精。茶在手里没多久就被她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到处走动。这是一个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但鉴于她是一个年轻而且漂亮的姑娘，身为男士的林海深也不好对她直接责备或者苛刻。特别是叶晨曦一边看东西，脸上还一直带这种笑容。当男主人觉得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的时候，叶晨曦儿马上堆上一副非常不好意识的笑容，让人不好去责备。

白纪雷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看着这女人在边上装模作样。他一直就不明白了，就这样一个人陈洋还觉得她是个乖的不行的女孩，这完全是一个坏女孩的代表。似乎是回应他的白眼，在男主人看不见的地方也翻了个白眼，接着去找其他东西。

叶晨曦对着家里的东西都非常有兴趣，特别是特别是客厅里挂在墙壁上的一些装饰。也许这户人家在西洋街道算是经济不错的家庭，这一家的客厅的装饰非常多。有不少精致的布画和油画挂在墙壁上，使成个客厅变得略显档次。客厅中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挂在墙壁上让白纪雷觉得不舒服，特别是墙壁上的一幅弓箭和一把大刀。

他看得出来那把大刀是假刀，用木头做的，可是他还是觉得非常不舒服，总感觉那样挂的方式非常不合理的。还有那把弓箭，他能看出时常被拿下来，一个普通的家庭时常拿弓箭有么用呢？如果是因为珍惜每次都拿下来欣赏，上面明显的划痕说明不是。那些划痕有新有久，可以看出主人每一次拿下来并没有很好地珍惜它。这些他并没有问出来，而是跟男主人一样，讲着上班的一什些琐事或者是说的大话。

林海深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有所戒备。反而觉得像白纪雷这个警官很有意思。与他昨天晚上接触的另一个警官相比，白纪雷这样的人才是他想要接触的人，或者说白纪雷这种明白他现在生活的成就感让他觉得很舒服。至于客厅里的女人，林海深眼里闪过鄙视。这种非常不懂礼仪和基本礼貌的女人，就算长的再漂亮也是没用的。

在他们在客厅当中闲聊了半个小时，叶晨曦一直在客厅里晃荡。来之前让她不准折腾的白纪雷却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直到女主人带着孩子出来了，她才乖乖地坐下来。

孩子的精神确实不太好，而且有些瘦弱。但不是那种不健康的瘦，只是没有精神，相反的孩子看起来很精致，无论是头发还是衣服都是干净的，而且彰显的不便宜。

十一岁的孩子看见他们的时候，有一些害怕。白纪雷和叶晨曦非常有默契的露出和善无害的笑容，两个长得好看的人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杀伤力非常的大，至少孩子看起来不那么紧张了。

孩子名为林岭，十一岁，在市中心B小学读五年级，那是一所不差但也不是说很好的学校。林岭的成绩不错，这是在问话之前他母亲说的。言语间透露出了对那所学校的不满。白纪雷没阻止她说这些，但也及时阻止她扩大范围。等陈默默说的差不多五分钟，他才自然的接过话开始问话。

在白纪雷问话的过程中，林岭都低着头，但对于他问的问题都能好好的回答出来。回答的跟昨天晚上也没有什么分别。十二栋楼边上就是抛尸的巷子，巷子很长但只有一个路灯。一个老旧路灯的灯效并不能照亮整个小巷，而林岭的房间便是靠近小巷子，打开窗户就是看见巷子里的场景。他是在不怎么明亮甚至是一个昏暗的环境中看到凶手拖着尸体过来。

林岭差不多是半夜十二点半左右上厕所，回到房间的时候听到窗户下面有声音就把往外看。在微弱的灯光下，他看见了一个男人拖着一个人，他没有看清楚凶手和尸体的模样。白纪雷问他，为什么觉得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林岭缩了缩脑袋，轻声说着：“这里都是这样，老师也说，电视上也这么做。”白纪雷沉默些许，西洋街道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就连是小孩子也时常听闻或者看见，以至于就这样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在看见那样的场景后，很快就得出了那是一个尸体。一些不太正常的“常识”在西阳街道就连小孩也都经习惯。

这种习惯或者某些的教导导致他没有呼叫，而是藏着等到下面的人离开了他才去告诉父母。警察是在两点半的时候才收到报警电话，中间整整空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林海深和陈默默给出的答案是一开始不想惹麻烦，但是最后想明白了才报警的。

除了这一点意外，关于其他的问题，林岭都回答非常的合理，对于一个十一岁的男孩来说。若是真的能充满逻辑没有破口就不是十一岁，可这样回答的太合宜了。照理说到这个地步，他们应该是对这个男孩子放心了，但他总感觉有一点违和之处。包括男孩子害怕但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在这个情绪中，或者是这对夫妻带给他感觉，包括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客厅。白纪雷在很多地方想不明白，何况他又是个在某些地方钻牛角尖的人。

突然一直乖乖不说话的叶晨曦突然开口了，带着一种毫无防备和猝不及防：“小男孩你的妹妹生病了吗？”客厅当中所有的大人都楞了一下，但林岭却在猝不及防中顺着她的话回答了：“没有啊，她在家里好好睡觉呢？”

小男孩回答后突然就安静下来，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他的父母的脸色也变了。陈默默那张精致的脸，就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扔下一块大石头，就这样裂开了。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抬手狠狠的打在他背上。白纪雷条件反射差点冲了过去，叶晨曦在边上轻轻拉了一下才阻止这位正义的人民警察动手。